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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烙 戴著麵具的人

  那個女子見有人喊她的名字愣了一下,見是一個男子便問道:“公子認識我?”


  南宮昱故意說道:“我可是見過夏蘭芝小姐的照片驚為天人,想著也許選美決賽的時候能一睹芳容可是沒想到竟然今天能在這裏碰上。”


  夏蘭芝這才回應道:“難道公子是這次上海選美比賽的組織者?”


  南宮昱點了點頭,聽到選美大賽,夏蘭芝旁邊的人也圍了過來,應月娥本在跟其他人說事情,看著南宮昱朝著一個女子走了過去而且還交談的很愉快的樣子難免心生醋味,便自然的走到南宮昱的旁邊挽住了他的手。


  夏蘭芝見狀笑了笑說道:“原來公子是應小姐的男朋友,是蘭芝失禮了。”


  應月娥看著對麵那個女子竟然生出了敵意來,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不是什麽善類,而且自己跟她之前尚未見過麵,但是她卻知道自己是應月娥,想必做足了功課。


  應月娥卻看著她對她說道:“既然知道是別人的東西,那就不要想著湊上來了,小心會受傷。”


  夏蘭芝卻淡淡的回應道:“有的時候也是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東西,所以自己的東西才會跑掉。”


  這一來一往的南宮睿在旁邊隻是覺得女人啊女人發起火來可真是可怕,可這個夏蘭芝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這整個上海灘有誰不忌憚應月娥三分,但是夏蘭芝卻這話裏有話的,想必也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


  應月娥聽到她這話氣的在那邊說不出話來,倒是南宮睿看不下去說道:“好了好了,她呢也是參加這次選美大賽的,跟你一樣也是進了二十強的,我作為一個評委來跟自己的選手說兩句話總可以吧。”


  應月娥卻沒空聽他這番解釋,她看到那個女人就是討厭,便對南宮睿說道:“隨便你。”說著便跑開了。


  南宮睿也是服了她了,便想追上去,卻被夏蘭芝拉住了他的手說道:“公子幹嘛這麽著急走,我沒有去參加初選心裏還有些過意不去呢,在這裏遇見也是緣分,怎麽也得敬您一杯才是。”


  說著那個女子很自然的勾住了南宮睿的手,在旁人看來確實一副曖昧的姿態,周圍有稀稀落落的聲音,大概也是等著看好戲,但是南宮睿最喜歡的就是跟這種高手過招,便對她說道:“好,恭敬不如從命。”


  應月娥在遠處看著他們真是氣炸了,想也沒想就直接的離開了這個宴會,本想著是幫南宮睿擴寬人脈的宴會卻沒想到遇到了這檔子的事,應月娥越想越覺得委屈,便直接跑到了吳子清的房子裏,可是小月卻攔著不讓她進去,這下子應月娥的委屈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便直接在那個院子內哭了出來。


  小月在那邊也一時的手足無措起來,正好這個時候南宮昱走了進來,看到這樣的情景便對小月說道:“讓應小姐進去吧。”小月點了點頭,打開了吳子清被關閉的門,吳子清聽到門外的鎖被打開,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前應月娥一進門就抱住了吳子清。


  應月娥一邊哭著一邊對她說道:“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趙存誌是這樣南宮睿也是這樣,為什麽為什麽沒有人對我是真心的。”


  南宮昱剛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覺得此刻的自己待在這裏不合時宜,正想著退出去,卻聽到吳子清說道:“是啊有的人你不相處久了你就永遠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南宮昱苦笑道原來我在你的心中早就如此的不堪入目。


  南宮睿趕到吳子清家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他本想著能從夏蘭芝那邊套出什麽話,但是夏蘭芝確實是個高手,根本密不透風,而且他本想著早點脫身,但是夏蘭芝卻裝作喝醉的樣子一直拉著他不讓他走,他也是周旋了好久才找了個機會溜了出來,想著應月娥現在肯定非常的生氣,她肯定不會直接回應府,便直接找到了吳子清的住所。


  他來到這個院子的時候就看到南宮昱正坐在院子裏的桌子上喝茶,他走了過去對南宮昱說道:“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在這裏賞月啊。”


  南宮昱看了看他,把杯子裏倒滿了酒遞給南宮睿說道:“來陪我喝一杯。”


  南宮睿接過那杯酒說道:“好,我們今晚就不醉不歸。”


  南宮昱叫小月再拿來一個杯子,南宮睿則是跟他坐著麵對麵。


  他們兩兄弟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麵對麵的坐下來好好的喝一杯,頓時兩個人都感慨萬千,南宮睿對他說道:“我是羨慕你啊,你能直接跟爹反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南宮昱喝了一杯酒說道:“南宮家的一切我都沒什麽留戀的,還不如早點出來做自己想做的事,畢竟人生苦短,一直被囚禁在那個讓人喘不過氣的地方,是會生病的。”


  南宮睿欣賞他的瀟灑便也說道:“從小你就跟大哥親,跟我反而疏遠,我小的時候也想親近你,可是你總是板著個臉也不說話,那個樣子誰敢跟你一起玩耍。”


  南宮昱卻笑了有誰能想到現在跟他坐在這裏喝酒談心的是他的二哥呢,曾經他和大哥和應景三個人闡述共同的理想,現在終究隻剩他一個人在奮鬥。


  南宮睿看著吳子清的那個屋子還亮著燈便說道:“她肯定哭了很久了吧。”


  南宮昱說道:“是啊,一來就在哭,大概這個時候兩個人還在互訴衷腸呢,女孩子的心思我們是不會懂的。”說著又喝了一杯酒,一杯酒下肚頓時覺得心裏舒坦了不少。


  南宮睿看著南宮昱比自己還惆悵的樣子便說道:“你的感情事大抵比我還複雜的多,小心哦,你的那個妻子可遠比你想象中厲害許多呢。”


  南宮昱一聽卻不知這話是什麽意思。


  南宮睿繼續說道:“你的這個妻子啊雖然表麵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是我卻看的出來她實際上隱藏的可深了,她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隨時帶著一個麵具,誰也不知道脫下麵具底下是什麽,這種人才是最恐怖的。”


  南宮昱卻不以為然的說道:“誰都有不想言說的秘密,就好像你二哥,我也覺得你的身上充滿著秘密,就像上次在南京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那麽矯健的身手。”


  南宮睿拿著酒杯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說道:“哎呀,我還在這邊和你喝酒呢,我是來賠罪的啊,來來來陪我去看看你那未來的二嫂。”說著便朝吳子清的房門前走去。


  南宮昱看著他這個樣子,繼續坐在那裏喝酒沒有繼續戳穿他,也罷有些秘密確實應該深藏心底。


  南宮睿好說歹說應月娥才原諒他,而這天色已晚應月娥就暫時先在這邊住下,而南宮昱則將就著讓南宮睿跟他一起睡偏房。這個房子就像一個無形的網,他們四個人終究是躲不過這宿命和命運。


  吳子儀偷偷的進去吳府,找打了那本她藏在吳家的倉庫內的賬本,這是爹去世之後她去吳家的工廠找出來的,但是因為爹欠款官府要查封吳家沒有辦法她隻能把這本賬本藏在吳家的倉庫內,因為南宮霖一下子還掉了欠款,所以官府才沒有查封吳家,但是吳子儀自成親後卻一直沒有來到吳家,她一直在等,等待著一個時機,一個把賬本拿出來的時機。


  她並不是無緣無故的懷疑自己爹娘的死跟南宮家有關,在南宮霖找到她說要娶她進南宮家的第二天,她正在查看爹的賬本,發現爹欠下那麽多的賬款確實有此事,但是這些賬款卻都有蹊蹺,吳家的合作商從來都是合作多年的生意夥伴,但是吳子儀看到那個賬本上顯示多了幾個合作商都是在爹去世那年才跟吳家合作的,而原來的那幾個跟吳家長期合作的合作商卻不跟吳家合作了,吳子儀知道這其中必定有蹊蹺,之前的時候聽爹提過南宮家在吳家之前注冊了藍印花布的商標,而南宮家卻又正好在她那麽落魄的情況下突然來雪中送炭,使她不得不把懷疑的目光投向南宮家。


  現在南宮霖終於完全信任了她,也願意把南宮家的賬本慢慢的交到她的手上,這也是她計劃中的事,從來她計劃外的就隻有南宮昱愛上吳子清這件事。


  顯然南宮霖是個老狐狸,並不可能一開始就完全對吳子儀放心,但是南宮霖卻有一個全景安都知道的特點就是他特別的惜才,吳子儀應該慶幸,慶幸雖然爹娘在世的時候並沒有讓她接觸多少吳家的生意,但是吳子儀的生意天賦卻是與生俱來,所以她並沒有做什麽,她做的隻是讓南宮霖看到了她做生意的天賦,再加上在南宮家本本分分好好聽話,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會朝向她預想的方向發展。


  吳子儀默默的收拾好那本吳家的賬本,站在吳家的院子內說道:“爹娘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死的如此的不明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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