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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烙 一個人的單戀告白

  南宮睿躺在床上,打開了那本筆記本,那是醫生犧牲後,他晚上在自己的口袋裏找到的,這是醫生到死要傳達給他的信息,他拿著那本筆記本覺得沉甸甸的,看著那筆記本裏記錄的一係列的數字和一些隻有組織裏懂得的暗號,南宮睿沉默了隻把那本筆記本放到自己隨身帶的箱子的暗格內,又謹慎的把它鎖好,這是醫生同誌用生命換來的東西。


  南宮睿這次來到上海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接近應英雄,隻是在南京他早就幫自己鋪好了路,卻不得不利用一個人就是應月娥,醫生的筆記本上記載宋鴻風曾經說過在上海有一個慈善基金組織,他們名義上率屬於紅十字會,以賑災和征集善款之名來籌集資金,這個組織涉及的人員名單非常的廣泛,包括南京上海皖係的一些軍閥名單都在列,這個資金的籌集發起人一直是個迷,但是卻有很多人捐贈這個組織,包括很多的商會私人老板,但是這個資金的流向卻並不是用於賑災救資,最後這些資金卻是進了這些軍閥的口袋,南宮睿這次的目的就是接近應英雄查清楚這個組織的發起人是誰,然後讓這筆資金用於它本來的正當的用途。


  南宮睿早早的就在學校門口等著應月娥,他在上海能呆的時日並不多,因為他畢竟在外人看來是一個不務正業隻知道遊手好閑的公子哥,他很快便要回到南宮家繼續扮演著這種形象,才不會令人懷疑,雖然他希望自己能在上海拖一天就拖一天,一是因為他這次至少要能接近應英雄多少探出一點口風,二是因為這裏有一個他舍不得離開的牽掛。


  應月娥挽著手跟吳子清從學校內走了出來,看到南宮睿害羞的笑了下,對吳子清說道:“今晚我能帶他一起去嗎?”


  吳子清看著她這個嬌羞的樣子說道:“當然。”


  應月娥就飛奔南宮睿而去,拉著他對他說道:“小清剛搬了新家,邀請我去她新家做客,我想著帶你一起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前往。”


  南宮睿當然樂意,便挽起他的手回頭對吳子清說了一句:“那就打擾了五妹。”


  三個人來到吳子清新搬的房子內,南宮睿剛踏進那個院子內就感慨道:“這地方不錯,看來三弟很會挑地方啊,金屋藏嬌啊。”


  吳子清聽他這話臉通紅說道:“二哥說笑了,因為總歸男女有別,所以才想著分開住,住在這裏也清淨,我也能讓些朋友過來陪我,這個地方再好不過了。”


  應月娥則是在這個院子裏轉來轉去說道:“是啊,是啊,以後我也要常來這裏住,我才不要住在家裏又壓抑還要看著我爹那張臉。”


  南宮睿則是打趣的跟她說道:“那好啊,我明天就跟應司令去說把你娶回家,那你就可以跟我住了,不用住在司令府哦。”


  應月娥一羞低下頭說道:“誰要嫁給你啊。”


  吳子清看著應月娥這個樣子,想著這一對歡喜冤家啊,真好。


  這個時候正好南宮昱從外麵見來,後麵還怯生生的跟了一個人,南宮昱看著南宮睿愣住說道:“三哥你怎麽在這裏?”


  南宮睿看著他愣住的樣子一把摟過應月娥說道:“作為五妹的朋友的家屬過來的啊。”


  應月娥掙脫開他,害羞的躲在一邊,南宮昱看到這情形大概也了解了幾分,他這個二哥平日裏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但是上次的南京之行卻讓他有了些重新的認識,隻不過相當應英雄的女婿,南宮昱隻能說讓他自謀多福。


  南宮睿倒是看到了一直站在南宮昱身後怯生生的小姑娘,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南宮睿打趣的對南宮昱說道:“你不會是喜歡拐賣幼女吧,這麽小你都不放過?”


  南宮昱也是受不了他,把那個女孩子推到前麵來說道:“這個女孩子是青幫的一個兄弟的妹妹,她的哥哥在辦事的途中被人暗算不幸去世了,家裏就剩下她一個人,難得的是她之前的時候讀過幾年的私塾,認識不少的字,我看她可憐就把她帶過來了,正好小清一個人住在這裏沒個人照顧我也不放心,看她也蠻機靈就當在這裏跟小清做個伴。”


  吳子清一聽想著他說的話他都記在心上,便拉過那個小姑娘到自己身邊說道:“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


  那個女孩去怯生生的說道:“我叫林小月。”


  說著便跪了下來對著吳子清磕頭說道:“小姐,你就讓我服侍你吧,我現在無家可歸哪裏都沒有地方去。”


  吳子清趕忙拉著她起來說道:“本來我也少個伴,你就當在這裏陪我,以後沒有什麽小姐丫鬟的,我們都是朋友知道嗎?”


  林小月哭著說:“謝謝小姐。”


  南宮昱在一旁看著吳子清則是一臉的寵溺,感歎著不知不覺中他的子清真的長大了。


  南宮睿一下子就捕捉到南宮昱的眼神,神秘兮兮的來到南宮昱的旁邊說道:“你或許想著我跟應小姐是個麻煩事,但我看你是更麻煩,有些事你好自為之啊。”


  南宮昱愣在那裏卻一時沒有辦法回應,南宮睿則是跟她們三個女孩子說道:“我們還是進屋吧,這天氣也是怪冷的,站在外麵怕不要得傷風呢。”


  吳子清笑了笑連忙招呼他們進去,看著愣在外麵的南宮昱對他說道:“走啦,今晚我下廚,你要當幫手的。”


  南宮昱微笑著看著她說道:“好。”


  孫青和在景安的這幾日倒是樂得很清閑,隻在景安到處逛逛又有吳子儀作陪,倒是這樣的態度讓南宮家的人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孫先生葫蘆裏在賣什麽藥。


  沒有辦法南宮霖隻得找來吳子儀說道:“子儀,近些天來孫先生可否談這合作的事情。”


  吳子儀搖了搖頭說道:“孫先生這景安的美景倒是看的很多,但是從未提過這合作之事。”


  南宮霖歎了口氣說道:“你陪著孫先生這些天也要多費心,和孫家的合作南宮家必須拿下,這也是我們開拓在上海的事業的好機會。”


  吳子儀隻回道:“知道了爹,我會跟孫先生好好的談一談。”


  這景安說大不大說說小也不小,但都看遍了也就索然無味了,這天孫青和臨時起意要去看看這景安的醫院,因為他畢竟是學醫出身,先看看這裏的醫療水平也無可厚非。


  吳子儀無奈隻能又陪著他看著景安沒有幾家的醫院,孫青和看著她這無奈的樣子說道:“怎麽覺得我不敢正事,竟是做這些沒有用的事。”


  吳子儀尷尬的在那裏沒有說話,孫青和笑著說道:“我看景安的環境是想知道這邊的道路還有水運途徑適不適合運輸布料紡紗,順便也感受下景安的風土人情看是不是一個有人情味的地方,隻有有人情味才能造出好的東西,至於跟南宮家的合作,我來就是走個形式而已,跟南宮家合作孫家和南宮家都是雙贏何樂而不為,我願意來景安隻是因為想見你,但是我這麽說並不是想給你什麽壓力或者說想讓你給我什麽回應,我隻是一個不願意壓抑自己感情的人,你可以覺得我幼稚或者覺得我霸道,但是我過幾天就要回上海了,我們怕也沒有幾次見麵的機會了,我把每一次見你的機會都當最後一次,你也不要阻止我這一個人的單戀,至少給我一個單戀的機會。”


  吳子儀承認這一刻的她動搖了,沒有一個女人不會因為這番表白或者說讓這麽優秀的人表白而動搖,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罷了,隻是此情此景,她不能也不會。


  孫青和知道她還是不會接受自己的,因為雖然跟吳子儀認識不算久也不算短,但是她是一個堅守自己原則的人,也是一個有很多故事但是卻故作堅強的女人,孫青和喜歡的就是她的這種執著和看似堅強,讓他忍不住想保護她。


  孫青和別過頭去不再看她說道:“你可以回去跟南宮老爺說孫家跟南宮家會長久合作,我明日也要回上海了,最後一天陪我去這裏的醫院看看,這不是孫家的事而是我的事,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吳子儀默默的走到了他前麵說道:“這邊醫院也沒幾家,而且都是私人性質的,隻有一家公立的醫院,你要看我帶你去便是了。”


  孫青和跟在她後麵沒有再說話。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這幾日吳子儀的身體都非常的不舒服,每到天氣轉涼的時候她就會腰疼之前的時候腰疼都還好,隻是近幾日天氣越來越冷這腰疼的越來越厲害,而且經常性的頭暈,還有些許的出血,她想著自從小的時候那場下水引出來的病,本就是女性方麵的疾病也難以啟齒並還是照著之前吳文人在世的時候找的中醫開的方子煎藥來喝,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路走的多了,吳子儀隻覺得這頭暈好像更嚴重了些。但是還是強忍著帶著孫青和去看醫院。


  孫青和並沒有看出吳子儀的不舒服,隻跟著他來到了一個看上去是私人診所的地方,雖然地方小,但是來看病的人倒是不少,孫青和在裏麵轉悠了一下,發現裏麵坐著的是一位年輕的醫生,看上去也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級,帶著個眼鏡在那邊幫病人聚精會神的聽診,孫青和看著他的手法很是專業,感慨著景安有這樣專業的醫生。


  那個病人從病房內出來,孫青和借了那個單子看了下,這藥開的也是恰到好處,隻是看著這藥方,這位老人家大概是老寒腿,隻覺得這個單子當中少了點什麽,便跟那個老人機說道你應該加一味藥,那個老人家半信半疑,便跑回去問那個醫生,那個醫生一聽這味藥確實加的很好,隻是可惜這藥在景安根本就買不到,便微笑著跟那個老人家說道:“人家說的也沒錯,隻是你這病啊先吃我開的方子的藥就可以了。”


  那位老人家便走了,那個人走到門口想看看是那位高人來了他這邊,看到站在門口的孫青和和吳子儀驚喜的說:“是你,孫兄。”


  孫青和看了他半天才想起來了,他們在從去日本的船上見過,這個人是寧天宇,寧天宇看到他很意外,詢問了下他來景安的原因,孫青和隻告知是家裏的原因,寧天宇感慨道:“之前的時候跟南宮家的大少爺說起你,讓他去找你給那個姑娘治病,他回來說你治好了那姑娘的病,我就感慨孫兄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愛這醫療事業,很欣慰也值得我學習。”


  孫青和這才知道原來南宮潯來找自己是寧天宇牽的線,卻也要感謝他讓他再次見到了吳子儀。


  而吳子儀在一邊根本就沒有力氣聽他們說話了,她隻覺得暈的慌,便倚著牆,看著孫青和在那邊說著話,站著站著卻覺得天旋地轉,身體輕飄飄的,便一下子倒了下去。


  旁邊的一個婦人看到這個情景趕緊叫道:“醫生,醫生有人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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