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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烙 青幫兩個男人的決鬥

  陸韓生卻一直因為南宮昱和南宮睿的對話耿耿於懷,不知道為什麽提到南宮睿提到吳子清的時候他看南宮昱的表情卻那麽的閃躲和不自然,讓他更加的懷疑自己一直在懷疑的東西。


  這是南宮昱離開的第六天,每一天吳子清都在火車站等著南宮昱回來,而每一天都等不到她,但她還是每天都在等著他,因為他答應過她會安全的回來。


  今天的火車照樣的駛進了港,照例的吳子清張望著,看著一個個人從站台裏出來,一個兩個三個都不是他,她有一次失望的低下了頭,南宮昱等一行人在後麵的車廂難免下來的完了些,而南宮睿則是直接坐火車回了景安。


  吳子清心想又是一次落空便失望的想回去,但是卻在轉身的一刹那看到了那三個人拿著行李箱從站台走了出來,吳子清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跑了過去,就這樣緊緊的抱住了他,南宮昱一下子被她抱住,行李就這麽落在了地上,吳子清囔囔說道:“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南宮昱就站在那裏手足無措。


  當然更尷尬的是站在旁邊的陸韓生,自己的女朋友抱著另一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是她的兄長,但是這個關係卻要打個疑問。


  當然孫青和也是看不過去,他生氣的是南宮昱的家裏明明有一個吳子儀再等著他,她是那麽的完美跟賢惠,但是他卻在這裏跟其他的女人摟摟抱抱,雖然這個人是他的妹妹,但是每次看著他們在一起,他都有疑問,他們真的是兄妹?


  但是倒是南宮昱推開了她,輕聲對她說道:“你怎麽在這裏,不用上課嗎?”


  吳子清低下頭回答道:“你走的這幾日上海這邊也並不太平,因為陳先生過激言論被逮捕,上海的各大學校都在遊行,各個學校都已經停課了。”


  孫青和說道:“我們才走了幾日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看來我要先回同濟去看看,陸兄南宮兄我就先走了,改日再聚。”


  南宮昱和陸韓生點了點頭,陸韓生執意要送吳子清回到住的地方,南宮昱這才意識到吳子清現在還住在碼頭的漁家屋內,便對吳子清說道:“你要不要搬回來,一個人住在那裏也不是很安全。”


  吳子清覺得雖然他們的關係已經走到了這步,但是她還沒有想好接下來該以什麽樣角色怎麽樣的身份去麵對他,或者說那個夜晚隻是一個衝動,雖然她不後悔。


  陸韓生卻看出了吳子清的猶豫,便對南宮昱說道:“現在小清在那裏住著也蠻好的,房子我都找人重新弄過,而且也有人看著她,你放心絕對可以保證她的安全。”


  南宮昱心想著也好,他跟她的關係還是不能讓外人所熟知,不像外人宣告他們的關係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南宮昱說道:“你當初匆匆的走也沒有帶幾套衣物,你總要先把衣物帶回去的吧,這天氣也越來越冷了,所以你還是要跟我回去一趟,對了下個月是爹的生辰,我們要回趟景安。”


  吳子清隻是盤著手指說了一聲:“哦。”


  陸韓生看著他們兩個總覺得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每次警告自己隻是自己多想,但是他卻不能夠不多想。


  吳子清來到那個弄巷的屋內,看著南宮昱的房間竟有一時的恍惚,陸韓生則是在一邊幫她收拾著衣服,卻無意中看到了吳子儀給吳子清寫的信,上麵寫著妹親啟,信封上署名吳子儀,他默默的把那封信放到吳子清的包裹裏,輕輕的整理她的枕頭,卻無意中瞥見枕頭底下放著幾張德語報紙,仔細的包裹著就像一個寶物,卻害怕別人打開它。


  陸韓生不知道卻舉著那仔細包裹著的德語報紙對吳子清說道:“想不到你熱愛德文,自上次在杜公的宴會中我就知道你的德文不錯,卻為何在聖瑪利亞讀了英文。”


  吳子清看著那個被自己珍藏的從花巷帶來的報紙,像是秘密被揭穿般的從陸韓生手中搶過那個包裹,說道:“這沒什麽。”


  南宮昱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看到那個德語報紙驚訝了一下,頓時感慨萬千,原來她一直保存著,南宮昱對她說道:“我不知道原來你把它帶到了上海,我隻以為你不想看到跟花巷相關的一切。”


  吳子清此刻卻漲紅了臉,陸韓生看著他們兩個這個樣子,卻覺得自己才是多餘的那個。


  陸韓生送吳子清到她住的地方,兩個人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漫步在江邊,有些事陸韓生雖然覺得還是問清楚為好,但是看到吳子清在江邊漫不經心玩沙的情景卻於心不忍,他怕他問出來他就會失去她。


  陸韓生對吳子清說道:“小清,好久沒見到你這麽開心的笑過了,我隻希望你每天都有這麽燦爛的笑容。”


  吳子清卻開玩笑對他說道:“我之前有這麽不苟言笑,那麽恐怖嗎?”


  陸韓生卻沒有回答她,她之前不是不苟言笑,而是做任何時候都緊繃著生怕做錯了什麽,那樣的她就像他被杜公剛救回來的時候,什麽都不敢吃什麽也不敢動,隻察覺著杜公和旁邊的人的顏色過日子,那樣的她讓人心疼,讓人不斷的想去保護她,但是她這樣真的很好。


  陸韓生對吳子清說道:“我有個問題問你?”


  吳子清狐疑的看著他隻不知道他想問什麽,陸韓生把她轉向自己跟自己麵對麵對她說道:“你說南宮昱是你的姐夫,那你對他是怎麽樣的感情,僅僅當他是姐夫而已嗎?”


  吳子清沒有想到他會直接問出口,但是她知道她沒有辦法再欺騙陸韓生下去,便對陸韓生說道:“我喜歡他,本來我就想跟你說,我喜歡他即使知道他是我的姐夫,我還是喜歡他,這是一種無法克製的感情,即使我知道這不被世間允許,我還是喜歡他。”


  連吳子清自己都很驚訝,她就這麽平常的跟陸韓生說出了這段話,就像一個隱藏在心底很久的秘密終於揭開它,吳子清竟然覺得說出來無比的輕鬆。


  陸韓生隻對她吼道:“你真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


  吳子清怎會不知道,她在做的是她死後下地獄也無法還清的事。


  過了好久,陸韓生才緩緩對吳子清說道:“所以你當初說要跟我在一起都隻是氣話,隻是你想逃避自己的心而已,還有什麽要跟我一起出國生活,我竟然信了,小清,你從頭到尾有想過我。”


  吳子清麵對他的這個問題,一時愣在那裏,她對陸韓生從來都隻是一種依賴而已,她雖然試著讓自己去愛上他,但是她現在才知道南宮昱一直深藏在她的心底,或許現在她說出來卻是對三個人最好的事情。


  陸韓生看著她這個樣子,答案顯而易見,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也是我甘願,誰叫我從見你第一眼起就義無反顧的愛上你。”說完直留下吳子清一個人留在原地,江邊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冷,但是卻冷不過陸韓生的心。


  第二天的南宮昱來到了杜公館裏,杜公聽說他們都安全回來更拿到了南京土地開發權隻是非常的高興,但是南宮昱來找杜公卻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因為陳先生被捕的事情,杜公看著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昱,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麽嗎?”


  南宮昱搖了搖頭,杜公說道:“就是太過的操心,青幫從不過問當局的事情不說,這件事也不是你該管的事,槍打出頭鳥你應該聽說過,而且我相信陳先生自有人會去救。”


  南宮昱聽了杜公的這句話了解了,就像在外麵遊行的學生一樣,即使示威遊行,但是卻並沒有什麽用,因為掌權的從來都不是他們這些懷抱著一腔熱血的年輕人,他們隻是用自己的方式對這個當局表示不滿,但是卻竹籃打水一場空,真正能實現自己理想抱負的隻能自己去爭取,自己變得強大。


  南宮昱正準備離開杜公館的時候正好迎麵遇到了陸韓生,陸韓生看到他卻直接上前一拳把他打趴在地。


  南宮昱吃了這莫名的一拳,卻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摸了摸自己嘴角滲出的鮮血,隻說道:“好啊,我們是該好好的打一架。”


  杜公館的人看到這兩位爺打了起來,連忙拉架,但是陸韓生卻說道:“這是我和他的私事,你們誰都不要插手。”


  杜公也聽到了聲音下來了,聽到陸韓生這麽說便說道:“好,男人的事就該用拳頭解決。”


  南宮昱和陸韓生來到了杜公的訓練場,旁邊都圍觀著一群人,這兩位爺的決鬥青幫的眾人也很期待。


  陸韓生對南宮昱說道:“你愛她嗎?”


  南宮昱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他在說什麽回答:“愛。”


  這個字剛落,陸韓生就給了他一拳說道:“那為什麽還要傷害她,你明知道你給不了她未來。”


  南宮昱卻也一個右勾拳打了過去說道:“你知道我把她讓給你花了多少的勇氣,那你怎麽沒給她幸福,我都做好了放手的準備。”


  陸韓生卻狠狠的給了南宮昱的腹部一拳說:“感情這個東西你說讓就讓吧,你把這段感情當兒戲嗎?”


  南宮昱狠狠的把陸韓生摔倒在地說道:“你懂什麽,她逃不開的是所謂的倫理的枷鎖,而我卻逃不開的是自己的心,那個人是她的姐姐,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明不明白,我不想讓她痛苦。”


  陸韓生一個勾腳也把南宮昱摔在地上,兩個人就這麽躺在地上,氣喘籲籲,陸韓生說道:“這是你的事情,我隻要她幸福,如果你讓她不幸,我就把她搶過來,就算她推開我一萬次我也會把她綁在我身邊。”


  南宮昱也氣喘籲籲的回道:“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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