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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烙 漸漸浮現的隱瞞

  吳子儀看著他們說道:“也罷,你也長大了,一些事情你自己心裏也有數,我即使想攔估計也攔不住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好。”


  陸韓生隻覺得這句話很別扭,但是卻說不上來哪裏別扭。


  “我不反對但不代表我支持,一樣的對於昱,我也想讓你幫我勸勸他,離開青幫,好好的繼續他所謂的理想和抱負。”


  吳子清卻沒想到姐姐會讓自己勸南宮昱,吳子儀看著她笑道:“我的話他怎會聽,我隻是想這些時日你跟他在上海相處,或許比我更清楚他的脾氣和秉性罷了,你的話大抵比我的話更有用。”


  吳子清卻因為姐姐的這句話激動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對吳子儀說道:“姐姐有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前幾日我已經從姐夫那裏搬出來了,你說的對孤男寡女住在一起總是不好,而且現在我跟韓生在一起,更應該避嫌,勸說姐夫從青幫出來的事終究是南宮家的家事,也是你們夫妻兩的事情,我不便參與進去。”


  吳子儀看著吳子清慌張的樣子還有那不自覺盤著的手指,聽到吳子清的這話卻像是心中有一塊突然塌了,落下一個窟窿,吳子儀心想子清啊子清,你從小就不會說謊,你跟南宮昱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還是不能告訴我。


  陸韓生卻在一旁一頭的霧水,對吳子清說道:“南宮兄是你的姐夫?”


  吳子清這才發現情急之下,自己就這麽的說出了口,但是這件事陸韓生終究是會知道的,隻是不應該是在這種情況下。


  吳子儀看著陸韓生驚訝的眼神,便知道大抵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是南宮清吧。


  便說道:“這是我們家的家事,既然子清還沒有跟你說,我想是還沒有到告訴你的時機。”


  吳子清也尷尬的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跟你說。”


  吳子儀歎了一口氣對吳子清說道:“這樣也好,既然你想著要獨立要自由,那就要學著自己照顧自己,也要清楚什麽是應該做的什麽是不該做的。”


  吳子清卻沒聽出吳子儀的這話中有話,隻是點了點頭,吳子儀看天色也不早便想要回去了,吳子清本想著讓陸韓生送一送吳子儀,卻被她一口拒絕說道:“不用了,我想自己一個人走走,你送她回去吧”


  陸韓生便也沒有堅持,陸韓生和吳子清目送著吳子儀離開,陸韓生和吳子清兩個人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吳子清對陸韓生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隻是這個故事太遙遠,我隻能告訴你,我不是南宮清,我的真名叫吳子清,剛剛那個人是我的姐姐,我爹娘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我隻能隨著姐姐嫁到南宮家,但是寄人籬下為了保護我,姐姐讓南宮家的老爺收我為義女,所以我在外人麵前都說自己是南宮清。”


  陸韓生靜靜的聽她說出這番話隻是說道:“我很高興,你能把這些話告訴我,我想你也是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你不要怕,你現在有我,以後我來保護你。”


  吳子清的鼻子一酸,陸韓生卻繼續問道:“你現在一個人住在哪裏?”


  吳子清心想著也許自己可以不用那麽倔強,也許有個依靠,真的很好,便對陸韓生說道:“你還記得之前的時候我在碼頭給你煮了一鍋的雞湯嗎?”


  陸韓生笑了笑說道:“當然記得,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後來那個漁家的房子是要拆掉的,但是我卻不舍得,便一直把它留了下來。”


  吳子清說道:“怪不得那燈芯像是剛用過的樣子。”


  陸韓生驚訝的看著她說道:“你現在住在那裏?”


  吳子清也沒有想再隱瞞他便點了點頭,陸韓生突然心疼的一把抱住她,吳子清一時愣在那裏,不同於南宮昱身上的淡淡煙草味,陸韓生身上的卻是一種雨後萬物都複蘇的空氣清香感。


  吳子清的手就這樣搭在他的腰的兩邊,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突如其來的擁抱。


  陸韓生隻是抱著她說道:“傻瓜,為什麽你不來找我,為什麽你什麽事情都要自己一個人往肚子裏咽。”


  吳子清隻覺得跟陸韓生這樣的親昵讓她有些尷尬有些排斥,便推開他說道:“其實那裏也不錯,靠海邊,我還能自己一個人做做飯,看著大海我的心情也會好很多。”


  陸韓生說道:“既然你喜歡那裏,你繼續住著便是,我明天帶些人去把那裏翻修一下,你一個女孩子也有些東西需要添置,我明天會去采購些東西,你看看你需要什麽,也好告訴我。”


  吳子清本想說不必如此的麻煩他,但是陸韓生卻知道她想說什麽,便說道:“你一個人搬出來哪裏都需要用錢,我好歹也是你在杜公麵前認證的男朋友,這些事都是我應該做的。”


  吳子清聽他這麽講便也沒有拒絕,陸韓生猶豫了一下卻還是開口問道:“隻是你跟南宮兄之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突然的你就想著搬出來。”


  吳子清閃爍其詞的說道:“哪裏有什麽事情,隻是孤男寡女總是不方便罷了。”


  陸韓生知道她是不想說便也沒有再追問。。


  近些天來南宮昱回到家裏,看到那空蕩蕩的屋子,他以為自從經曆了上次差一點的生離死別,她對他的態度是一種心軟是一種接受是勇敢的麵對自己的心。


  想著吳子清在廚房裏做菜的情景那個時候她聽到開門的聲音,會對他說一聲:“你回來了。”


  看到南宮昱半夜的時候燈還是亮著,會敲門給他送上一杯茶,南宮昱看著在燈光下的她,突然希望那一刻是永遠。


  南宮昱認為那時的他們是朋友,是他自認為的戀人,更是知己,她能知道他的需要,更能讀懂他的心,即使是一個不經意的舉動也能觸動到他,這從來都是愛,他對她的愛從來就沒有變過,隻是她那天的話讓他堅持的她對自己的同樣的心意有了懷疑有了動搖,但是他還是愛她,這愛早就深入骨髓,沒有退路。


  第二天的曾安之找到南宮昱說道:“我去聖瑪利亞學校門口看過她了,她並沒有什麽異常,照常的上學放學,她這幾天都住在碼頭邊的漁屋裏,看起來荒廢了很久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那裏在青幫的保護範圍內,我已經跟幾個熟識的弟兄吩咐過了,保證她的安全。”


  南宮昱心想著她當真是不願意再見自己,這些天來說好的放學後還會先回弄巷做自己的侍讀卻沒有回去,卻躲到了一個她認為他找不到的地方,這是刻意的在避開自己罷了。


  曾安之歎了一口氣說道:“想來一些事情你也知道,你的這個妹妹呢其實是吳家的二小從小跟我一起長大,你也曾經見過她,隻是那時發生了一些荒唐事,她這個脾氣我知道,你別看她從小大大咧咧的,但是卻做事一根筋,容易鑽空子。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麽,但是看這個樣子,她大概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去了,你這個姐夫也算上心啦,她自己也這麽大了,我相信她能保護好自己。”


  南宮昱聽了這話,卻激動起來對曾安之吼道:“我才不要做她的姐夫。”


  說完卻發現了自己的失控,便冷靜了下來。


  曾安之卻懵在那裏,南宮昱的這句話,就像一個炸彈引爆,曾安之看著他冷靜的說道:“我隻希望你剛剛說的隻是一些胡話,你知道你在做什麽。”


  南宮昱看著他說道:“你記不記得在景安的時候我曾找過你,我問你為什麽會拒絕一個對你投懷送抱的女子。”


  曾安之說道:“我當然記得,我說我和她就隻是青梅竹馬,我對於她的感覺隻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妹妹,而我也知道她對於我隻是一個突然看到的浮木而已。”


  南宮昱說道我那時也對你說過:“隻希望你記得你說的話,因為愛是兩廂情願,而不是一意孤行。”


  南宮昱卻歎了一口氣說道:“但是現在我知道了也許當時我認為的兩廂情願卻是我的一意孤行。”


  南宮昱繼續說道:“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懊悔,為什麽那個時候家裏說要幫我娶妻的時候我沒有反抗,又或者那個時候我沒有直接帶她走,而是認為這種自以為是的方式是她的解脫,可是卻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想解脫,而是自縛在那個所謂的道德的枷鎖裏。”


  曾安之卻越聽越不對勁,便對南宮昱說道:“你和子清在來上海之前就已經相識相知?所以你才會問我那個問題。”


  南宮昱苦笑道:“就算這樣又如何,我那個時候還是她所謂的姐夫,隻是她和我都不知道,那段時光是我最開心的時光,我隻認為找到了今生摯愛,但是卻不想卻是孽愛。”


  曾安之聽了南宮昱這話隻說道:“吳家跟我家是世交,子儀和子清從小的時候開始就跟連體嬰一樣誰都連不開誰,不管有沒有吳家的那件事情,她們的感情在我看來堅不可摧。”


  南宮昱卻突然笑了說:“堅不可摧,好一個堅不可摧,為什麽不能誠實的麵對自己,誠實的麵對彼此呢,我對子儀沒有愛,我們從成親到現在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曾安之隻吃了一驚說道:“你這件事有告訴子清嗎?”


  南宮昱搖了搖頭,卻說道:“我如若告訴她,她隻會認為我虐待她的姐姐。”


  曾安之隻是拍了拍南宮昱的肩膀說道:“南宮兄啊南宮兄,看你平時辦事這麽理智睿智有條理,但是在感情這件事上為什麽如此的糊塗。你猜從頭到尾都沒有表明過你不愛子儀,你的愛對於子清來說隻是覺得在愛姐姐的男人,隻是覺得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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