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烙 一些無法隱藏的真相

  玉瑤隻對南宮昱說道：“我完全能夠理解子清的想法，如果我沒記錯吳家現在隻剩下兩個女兒了也就是說現玉瑤卻在隻有他們姐妹倆相依為命，拋去道德倫理之類不說，讓她背叛自己唯一的親人，昱，你未免太自私了。”


  南宮昱沉思著不說話，好久南宮昱才對玉瑤說道：“我不知道，每次我看到她那種隻想著自己姐姐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我怪她，怪她為什麽不能誠實的麵對自己，但是我現在也不清楚，她對於我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玉瑤搖了搖頭說：“我可以幫你去說服她回去，但是你要想清楚，你們兩個人這個樣子，是姐夫和小姨子還是男人和情人？”


  “不妨你和她都冷靜一下，她急著逃避你，或許隻是想逃避一些東西，又或者是不想承認一些東西，所以她為什麽會忽然這樣？”


  南宮昱痛苦的捧著自己的頭說：“我不清楚，我也很混亂，我也不想這個樣子，對於子儀我有責任，我在來上海之前曾經給過她一封離婚書。但是被她拒絕了。”


  玉瑤對南宮昱說道：“哦，這樣看來你那個娶進門的妻子比我想象中的有趣。”


  南宮昱卻不理解她這話的意思，玉瑤隻是宛然一笑說：“沒什麽，隻是小白兔發起狂來也是會咬人的哦，如果作為一個陌生人的角度，我會跟你說盡早的放過自己放過彼此，但是作為朋友我隻想跟你說給你和她冷靜的時間，你清楚你自己在做什麽就好。”


  南宮昱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我隻是怕她一個人在外，一個女孩子身上又身無分文，在上海灘這個地方怎麽辦？”


  玉瑤噗嗤笑了說：“南宮昱你真的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一個情癡啊，她如果不想回到你身邊即使她餓死街頭她也不會來找你的，她不像那種孤僻的連朋友都沒有的人，如若你真的不放心她，你來找我還不如去找那些她在上海新交的朋友，有些事默默做就好啦。”


  南宮昱這才知道什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隻是生自己的悶氣，生她的悶氣。


  這天放學之後，陸韓生自知這些天太忙而沒來得及顧得上吳子清，便早早的在吳子清的學校門口等她，應月娥挽著吳子清的手走到門口看到陸韓生，開玩笑的對吳子清說道：“喲，有人的心上人來了。”


  吳子清卻在這個時候這樣的境地下下意識的想躲著陸韓生，看到陸韓生轉身就想走，而應月娥隻認為是小情侶鬧別扭，便對陸韓生說道：“你還不追上去。”


  陸韓生趕緊追了上去擋住了吳子清的去處，陸韓生拉著她的手說：“這些天是我太忙，沒有時間陪你，對不起。”


  吳子清卻尷尬的掙脫開他的手說道：“我知道的你很忙，也是我這些天無暇顧及到你。”


  陸韓生看著她臉色並不是太好的樣子，便詢問道：“你為什麽臉色這麽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吳子清隻笑了笑說：“我沒事。”


  陸韓生看著吳子清這個樣子，對著吳子清長歎一口氣說道：“你什麽時候能不對我逞強，我們是男女朋友不是嗎？”


  吳子清聽到男女朋友這幾個字卻愣了一下，沉思了幾秒說道：“陸韓生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好不好，你帶我走，去國外，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陸韓生不知道為什麽吳子清會突然說這種話，但是他真的能放下青幫的一切，放棄杜公跟吳子清一起走嗎，他不知道，他對吳子清一眼萬年，初嚐情愛，他隻覺得她是毒藥，讓人上癮讓人著迷，而她的話就像是有魔力。


  陸韓生猶豫了幾秒，但是卻答案堅定，他對吳子清說道：“好，我們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隻是杜公對我有養育之恩，總有些事情我要交接處理清楚。”


  吳子清卻沒想到陸韓生答應的如此爽快，隻問道：“你為何不問我原因？”


  陸韓生卻笑道：“如果做任何事都要追究為什麽，那人生有什麽意思，你想出國那我就陪你出國，我不管你的理由，而你就是我的理由。”


  吳子清的心裏突然起了漣漪，不知道為何因為陸韓生的這話她突然覺得有個人能依靠的感覺真好，如果不用麵對南宮昱，他南宮昱的人生跟自己毫無關係的話，那是不是她和姐姐和他之間都不會痛苦，她怕自己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再麵對他她會止不住的沉淪，那那時便會是三個人的悲劇。


  陸韓生想要送吳子清回去，但是卻被她推脫了，她問應月娥借了些錢，但是這些錢也隻能應急，她還不想有求於陸韓生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所以自己現在還是住在那個屋子裏，簡單的買了一些日用品，還是可以住的，而且那邊在碼頭，晚上也並沒有什麽人過來，那裏荒廢已久，根本沒有人會想到那裏晚上還住了一個人。吳子清很慶幸這些天他並沒有到學校來找自己，所以自己至少在學校是開心的，吳子清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用過多久，但是能過多久就過多久，隻要不用麵對他。


  因為莫青初的懷孕，莫家如同珍寶一樣的保護莫青初，便匆匆的給南宮家去信，說青初待在娘家莫家才放心，南宮霖當然很高興，南宮家的第一個長孫，大太太高興的恨不得要讓全景安的人知道，她的兒媳婦有身孕了，南宮家馬上就要有後代了，而二太太的房裏卻恨得牙癢癢，看著自己那個整天遊手好閑整天隻知道吃吃喝喝的兒子，忍不住打了一下南宮睿的頭，對他說道：“你看看你整天都在做的什麽，我不管，下個月那個女孩子你不同意也好，同意也好，我一定要讓老爺幫你去提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就不能懂事呢，你大哥孩子都有了，你連個媳婦都沒有。”


  在一邊嗑瓜子的南宮睿隻覺得身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便繞到二太太的身後捏了捏她的肩膀說道：“媽，你兒子什麽人，能隨隨便便娶媳婦嗎，你給我介紹的都是些什麽人啊，能比得上大嫂她家的家世嗎？”


  二太太隻是不甘心的說道：“上一次你說的給我帶個媳婦回來，人呢，人在那裏？”


  南宮睿懊惱的皺了皺眉頭，卻是想到什麽，靈機一動說：“好，我一定會幫你帶個兒媳婦兒回來，隻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南宮睿神神秘秘的在二太太的耳邊說著什麽，二太太疑惑的看著他說：“你爹同意你去的話，你就給我帶個媳婦回來？”


  南宮睿點了點頭說：“這個聚會去的可都是高官達貴，而且這種場所要帶家眷前往，向來都是這些人挑選乘龍快婿的最佳人選，那些個姑娘可不比你在景安的麻將桌上的條件好，再說了憑你兒子這個個人魅力，這些姑娘豈不是一個個的往上鑽啊。”


  二太太看著他這個油腔滑調的樣子，卻又想到莫青初便咬了咬牙說：“好，我幫你去跟你爹說去。”


  南宮睿本還想著怎麽跟南宮霖說，這下倒是省去了不少的功夫，二太太看著他說道：“你別忘了答應我的啊。”


  南宮睿一副起誓的樣子說：“知道了，會幫你帶個媳婦回來的。”


  本景安的報社還有一堆事需要南宮潯處理，但是南宮潯卻因為應景的事沒有辦法立刻回去，便向報社又告了半個月的假，說是要先在上海陪著莫青初，報社大概也是知道他剛當上父親的喜悅，便準了他的假，吳子儀便也順勢也要多待在上海半個月，她去信告知南宮霖，南宮霖回信多留在上海一些時日也好，一來那筆秘密賬單的關鍵還是在上海趁著這個機會可以再調查一下，二來想來她跟南宮昱也有些時日沒有見麵，青幫的事想來昱的脾氣也很倔，一時半會兒怕也是說不通，趁這個機會小兩口也可以多聚聚，看你大嫂都已經懷有身孕，希望她跟南宮昱也能加油，多給南宮家添點子嗣。


  吳子儀收到這封回信隻是苦笑著，她跟南宮昱自那日見麵之後就再無碰麵，也沒有再見吳子清，有些懷疑連她自己都覺得荒誕，隻能選擇不去觸碰。


  南宮潯要避開應家搜索黃埔碼頭並不是一件易事，他在各大碼頭的線人告訴他在黃埔碼頭看到疑似應景的人的時候，南宮潯卻不太相信，應景失蹤已經快一年了，如若他真的活著，他最主要要做的就是避開應家的勢力，所以南宮潯認為他是不會再回到上海的，所以他連昱也沒有告訴，當初隻是為了讓玉瑤能來上海治病，才脫口而出這個消息，但是實際他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當他聽說應英雄加大了對黃埔碼頭的搜查的時候，他才知道所有的一切並不是空穴來風，但是當他想要深入了解清楚的時候，黃埔碼頭已經接近封鎖，所以他必須另想辦法。


  玉瑤近些天來都沒有睡好，她總是夢到應景，夢裏麵的應景和她在花巷裏唱著貴妃醉酒，應景微笑著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但是突然他不見了，玉瑤看到自己來到了戰場他渾身是血，支撐著想站起來卻怎麽都站不起來，她看到那些人朝他開槍，她看到他對自己微笑，她看到應景微笑著倒在血泊中，玉瑤想要拉住他卻怎麽樣都拉不住，玉瑤每次都是這個時候從夢中驚醒叫到：“不。”


  吳子儀也被這叫聲驚醒，而玉瑤的貼身丫鬟小環卻還在睡著，吳子儀隻得起身來到玉瑤的床邊說道：“玉瑤姑娘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玉瑤看著她哭著說：“我要見潯，你帶我去見他，你帶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