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元芳,你怎麼看?
「後會有期!」蔣天賜扭過脖子,憨笑的面龐彌留於我們的內心。打這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見到過蔣天賜和寧疏影了,但我通過和他們這短暫的相處,心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然而上天不作為,以至於英雄早逝,據說前者在討伐D組織駐地的時候殉職了,後者卻患了癌症發現時就已經晚了,我知道時心臟就像扎了針一樣,難受不已。這是后話,暫且不講。
……
我和徐瑞回了宿舍,躺下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杜小蟲在醫院守著歐倩,估計回來時就得傍晚,所以我們打算睡個回籠覺,等到中午吃了飯就展開對動感侏儒以及莫邪使者的審問,下午就讓戰鬥員們把這批大魚押回總部,以免發生什麼變故。
不過到了十一點半時,我的手機響了,顯示的號碼極為怪異,我起初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數了數,它確實是十位的。
十位……!
我意念一動,這不就是許宸宇和局頭之間專門用來聯繫的特殊號碼嗎?我抬頭看了眼徐瑞,說道:「老大,這電話……」
「誰打來的?」徐瑞疑惑的問道。
我猶豫不決的說道:「我……我父親,許宸宇。」
「接吧,我迴避下。」徐瑞當即起身穿鞋去了走廊,臨關門時他補了句,「自己權衡說什麼吧,關於傳說之境和箱子的事情,沒有不能說的。」
「好。」
我點了下頭,把手機拿到耳邊按住接聽,我裝模作樣的說道:「喂?你好,哪位啊?」
「以為我不知道你知道我號碼呢?我是你老子,別裝了。」許宸宇沒好氣的道:「聽說你小子不簡單啊,一下子抓了三個審判者級別的,竟然還有我和老萬的引導者與陰險狡詐的毒王,外加上以前的莫邪使者。至於動感侏儒,算不得什麼,老瘋子培養的一個勉強還算湊合的罪犯。話說你小子知道我號碼有一天半了,怎麼還不聯繫我呢?」
「許宸宇。」我翻了白眼說:「我們尋思等把三隻箱子湊齊再找你的。」
「身份揭開了,竟然還直呼我的大名?」許宸宇不爽的說道:「你小子找抽嗎?」
「認親總得有個正式的吧?」我怨念橫生的道:「況且你和她把我放養到這麼大,我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了你們。」
「還有這麼多條條道道……」許宸宇愣了片刻,說道:「蕭璃那隻箱子在你們那吧?王大臂的箱子應該也被得到了,還差一個究竟在哪兒?」
「箱子守護者壓根就沒有讓最後一個箱子流到外界。」我解釋的道:「我們已經策反了一位給箱子守護者們開車採購的司機,要不了多久就能對他們的藏身之地下手了。」
「嗯……」許宸宇想了下,叮囑的說:「切記不可冒失心急的動手,因為箱子守護者沒一個是善茬,均是上一代的審判者,換句話講,與老瘋子、王大臂是同輩的。反正我們也等了這麼多年,箱子的事不急於一時,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我疑惑的道:「箱子守護者的藏身之地不簡單?」
「拿腳趾頭想也能猜到玄機重重,我們即將到了勝券在握的時候,可別在陰溝裡邊翻了船。」許宸宇笑著說道:「兒子,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就儘管騷擾你爸爸。」
「沒什麼事我就掛了,再見。」我按住了掛斷,但心裡是竊喜的,不禁想象著與父母、爺爺正式團聚的那一天。與此同時,我也想起來那次可怕的噩夢,心中忽然莫名的恐慌。
我甩了甩腦袋,摸到一根香煙,點燃來到了走廊。
徐瑞扶在盡頭的窗檯前,他扭頭問道:「打完了?」
我點頭走到他身側,緩緩的抽到一半,碾滅說道:「老大,你說做的夢究竟與現實相反還是屬於一種預兆啊?」
「這不一定,夢嘛,別太在意這玩意。」徐瑞笑呵呵的道:「夢總有醒來的時候,醒來了也會有睡覺做夢的時候。不過,如果一個夢始終忘不掉並成為一道陰影在腦海裡邊扎了根時,不僅如此,它隨著時間的流逝非但沒有淡化反而越來越清晰,就得注意了……」
我心臟咯噔往下一沉,那次的噩夢不就像陰影一樣揮之不去紮根了?!我該注意什麼呢……
徐瑞關心的問道:「小琛,難道你做噩夢了?」
「沒有,就是問問。」我澀笑著道:「老大,咱們吃午飯吧,把今天該審的早點審問,下午出去放鬆一下。」
「行。」
徐瑞吹了聲口哨,領著我來到一隊,跟吳大方借了輛車,這傢伙現在開始戴警帽了,我猜他想利用前沿遮擋眉毛的殘缺,效果還不錯。
我駕車和徐瑞到一家餐廳打包了一些飯菜,返回警局拿給老黑、葉玫、黎源吃。填飽了肚子,我和徐瑞簡單歸攏了動感侏儒的材料,就把他從關押室轉移到了審訊室。
摘掉對方嘴裡的填充物,徐瑞扳著臉說道:「動感侏儒,你究竟叫什麼名字?這回被抓了,再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
「李元芳。」動感侏儒道了三個字。
「哦?那我就是狄仁傑了。」徐瑞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元芳啊,之前有一個矮個子的,把不法分子腦袋上的零件卸掉做成盒飯送到京城一個分局,這事你怎麼看?」
動感侏儒不悅的道:「別鬧,我真叫李元芳。」
「我沒和你鬧,這事你怎麼看?」徐瑞的蛤蟆鏡上映著對方漲紅的臉龐。
動感侏儒冷哼的說:「我,不會配合你們審問的,最好像快刀斬亂麻一樣把我殺死。」
「濃縮是精華,感覺你體內的能量真不小。」徐瑞就像看一件藝術品似得,繞著移床轉個不停。
動感侏儒鄙夷的說:「別鬧,我眼睛要花了。」
別鬧?
我和徐瑞對視一眼,明白了,這是對方的口頭禪。
我稍作思考道:「李元芳,據說你愛在嘴裡邊含一個乒乓球?但凡情緒有波動時,就會狠狠地咬碎。」
「知道還問。」動感侏儒的牙齒咬得咯咯響。
「想吃球了吧?」我隨手拿出一個袋子,這裡邊有六隻乒乓球,均是當晚在其衣服口袋搜到的。我解開袋子,探手拿指尖夾住一隻在動感侏儒的嘴巴上方晃悠著,「想吃嗎?」
動感侏儒「呸」的一聲,他直上的吐了口唾液,還好我躲的快,這口唾液達到了動能最高點又落下來了,吧嗒打在了他自己的下嘴皮子。
「這就是自食其果啊!」徐瑞故意捧腹大笑著想激怒對方。
顏色是正常的,雖然動感侏儒會用毒,但沒有變態到毒王那種地步,術業有專攻,他的「毒」歸根結底還是為「狠」字服務的,所以我和徐瑞沒有穿FHS。
動感侏儒的確容易動怒,他嘴巴不自然的摩挲著,彷彿裡邊有一隻無形的乒乓球。然而虛的就是虛的,我手上的真球對於他來說,算是一種誘惑。
「牧承冤那個老瘋子都配合審問了,你還不如實招供?」徐瑞淡淡的問了句。
動感侏儒頗為意外的說:「真的?老瘋子即使對你們警察有好感,但也沒有達到這麼不堪的地步吧?」
「騙你不好玩。」徐瑞挪動下巴,他吩咐道:「小琛,去拿台電腦來,我把老瘋子的審訊錄像放給咱家元芳瞧兩眼。」
我當即返回辦公室,拿來了一台筆記本。徐瑞掏出隨身攜帶的U盤,播放著昨晚的錄像,調到了我們和老瘋子的問答環節,過了兩分鐘,徐瑞就將之關掉了,他再次問道:「元芳,決定配合審訊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