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意外線索
「楊新海,牛久禾,羊對牛,新對久,海對河(禾)。」許燦有點兒感慨的說道:「井真這個變態,他實施培養殺人魔之前,特地讓警方的內線在戶籍系統大查特查,終於鎖定這個名字對應的。至於井真執著於目標的名字有何特別的用意,我就不清楚了,也許井真沒來得及實現就死了……」
「還別說,真是這回事,第一殺人魔和第二殺人魔的名字每個字都對應,要麼同類事物,要麼反義詞。」我詫異的道:「井真究竟安的什麼心,不過他也是作惡多了命就該絕,精挑細選出來的目標竟然是狠人的表親。」
徐瑞奇怪的問道:「朝市那次你帶蕭璃過去的緣由我們早已知道了,剩下關於你的也沒什麼可問的,話說她為什麼遭到毒、腐審判的追殺?連鳳求凰這新任魂奴也想得到蕭璃持有的一件東西?」
「蕭璃好像有樣信物,據傳極為的重要,但是它並不完整,所以是一部分或者殘缺的,可究竟是什麼我也不清楚。」許燦搖著頭說道:「不過我爸媽知道此間詳情,但從未對我說,就算我問了,爸媽也讓我不要再打聽,我有點懷疑那件不完整的信物就是爸媽給她的,也許是霸之一脈出現了對此事知道些的叛徒,把消息提供給了毒王和腐屍,而鳳求凰怎麼知道的,要麼是他有自己的途徑,要麼源於毒王和腐屍。」
我若有所思的說:「連你也不知情,蕭璃夠謹慎的。」
「你就沒有問過她?」許燦看著我道。
「她拒絕了,但有一個女的知情,對方是其以前的下屬,之後離開七罪組織過上了自己的日子。」我回憶的說:「不過這女的挺倒霉,被鳳求凰抓住囚禁於地窖,凌虐很久也沒有開口說出關於那東西被蕭璃藏在了哪兒。」
「這女的是栗婭吧?」許燦一邊回想一邊說道:「說起這事,我想起來一個被成為審判者剋星的男人。」
徐瑞頗為意外的說:「張無物?你有關於他消息?」
「加入了霸之一脈。」許燦介紹的說道:「現在張無物的地位僅次於我刑姑姑,他還是我爸救下的。」
我不可思議的說:「張無物加入了七罪組織的霸之一脈?這怎麼可能!他的妻子就是死於七罪組織的審判者之手,還連殺帶抓了共五位審判者,雖然均為暴之一脈和腐之一脈的,但他不可能對七罪組織其餘罪脈有什麼好感,更別說加入其中一脈了。話說霸皇怎麼救的張無物?當時他有一根手指被現在鳳求凰替身的辦公室抽屜之內。」
「這張無物的選擇我也無法理解,可事實就這樣生了。」許燦想了片刻,介紹的說道:「張無物那次想殺一個目標,但目標派了一個身手僅次於他的手下進行阻攔。不幸的是,張無物不小心身中阻攔者的吸入性毒素,神志不清之下,差點成了阻攔者的刀下之鬼,但張無物還是憑藉危機意識及時的避開了對方致命的位置,可沒有完全躲掉,手指遭到波及,一根被切掉,另一根連著皮沒有離體。接著我們的爸爸就出現了,把阻攔者一槍爆頭,救走了張無物。暗中還有對方分佈的手下,所以當時形勢挺亂的,爸爸就沒來得及顧及那根掉地的手指。極有可能是張無物的目標把手指連同阻攔者的屍體一併捲走了。」
他接著說道:「我記得爸爸背部還挨了一槍,但沒什麼大事,傷在返回途中就由手下處理好了,他請黑叔為張無物進行解毒,之後對方醒了,爸爸就和他單獨談了不到一個小時,然後張無物就加入了霸之一脈。」
「張無物的目標究竟是誰?也是七罪組織哪脈的審判者?還是別的勢力?」我問完補充的道:「另外不要說我們的爸爸,我還沒打算認他。」
不過話說回來,張無物以前是守墓老人安插在第九局的,而七罪組織就奉後者為在世老祖,故此張無物和七罪組織的恩怨糾葛難以理清,可能出於什麼目的,被霸皇說服,二者暫時為合作關係。
「可你無法否認血緣關係,不對嗎?」許燦笑了下,道:「張無物的目標,爸爸沒有講,我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那時剩下審判者就狠人、毒王和腐屍了吧?感覺不像他們之中的一個所為。」
徐瑞忽然問道:「萬千雄把張無物的故友作為案子的四號目標殺死了,你知道嗎?」
許燦微微搖頭說:「我不知道。」
我不禁更加疑惑了,張無物到底針對的誰啊,放棄了對死湖的守護,並且自知百死一生,又是送琴又是焚燒草房的,大老遠的跑來青市。
杜小蟲停下記錄的筆,她淡淡的說道:「關於七罪組織別的事情,你還知道什麼,我們不嫌多,有多少聽多少。」
許燦絞盡腦汁的想了一會兒,說:「狠人身患絕症,剩下不到兩年的壽命,這個你們知道嗎?」
「知道,昨晚許宸宇帶著我去見爺爺還有紀青竹時就提及過此事。」我點頭道。
許燦聳著肩膀,說道:「好吧,那我沒有要說的了。」
「霸之一脈以前的老巢和遍布各地的據點所在的位置,你有記憶宮殿,所以全都記得吧?」我試探性的道。
「記得。」
許燦沒有猶豫,他無所謂的說道:「不過即便你們知道了,也會撲空的。我深知知道爸媽有多麼謹慎,我離開霸之一脈的第一時間,十有**會進行轉移的。」
「但說無妨,就算抓不到,我們第九局去霸之一脈的前老巢和各大據點觀光下也是有收穫的,沒準能憑此推測霸之一脈新地址會處於怎樣的環境。」
「我爸媽選擇的地方不會和之前的有半點相同特徵。」許燦打了個哈欠,他道:「印象中在此之前,霸之一脈全體搬過三次,每次都像我說的這次一樣。」
「想不到霸之一脈竟然遷徙這麼多回?」我詫異的問道:「那你能記住每次的老巢所在地和去過的據點所在地嗎?」
「可能記得,我試著提取一下記憶。」許燦閉住眼睛,他花了約有二十分鐘終於說道:「第一次之前的忘記了,那時我才不到十歲,沒有想去把它們記在心中的念頭。而第二次、第三次時,有過半的據點我沒有過接觸,因此無法形成相應的記憶空間,」
「這也足夠了。」
徐瑞促催的說道:「說時不用太快,咬字清晰即可,省的你把自己說亂了,我們也跟著記亂,耽誤時間就是浪費生命。」
「行,就按時間由近期到很久之前的順序。」
接下來,許燦的眼睛沒有再睜開,但他的嘴巴卻像一隻被打翻了的玉盤,地名和詳細位置猶如翻彈出來的珠子,一個接一個湧現,每個地址說完停留的間隔不到三秒便會說下一個,但每一輪變更的地址說完時,許燦就會停個十餘分鐘進行整理記憶和提取,然後再繼續報地址。
花了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鐘,我們的紙上寫滿了五花八門的地址和詳情。
這刻,許燦口乾舌燥的說:「記得的我都說完了,我什麼時候能見到蕭璃?」
「蕭璃今晚就會坐車來青市的,這是她在視頻中說的。」徐瑞的兩臂展開,他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說道:「放心,你被送去第九局總部之前,我們就會安排你和蕭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