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是他、是他、就是他!
花臉兇手憑藉翼裝竟然一直沒有開降落傘,現在離地就剩下四米了,他的前方約有五米的位置有兩棵樹。
他究竟想怎麼做?
即將就要著地了!
就在此刻,穿著翼裝的花臉兇手衝刺到了這兩棵樹的之間,與此同時,他調整身子不在是直的,而變向橫了過來,但忽然停滯住了,離地還有兩米呢,就這樣的懸於空氣之間!
接著,花臉兇手停滯了不到三秒就翻身下地,迅速的把翼裝脫掉,撒丫子開啟了狂奔模式,迅速的消失在了空曠的夜幕之間。
杜小蟲和兩個警員追到了兩棵樹的近前,站在那觀察著。
我疑惑的問道:「杜姐,這究竟什麼情況?」
「這兩棵樹之間有一個網,橫著綁的,還挺結實的。」杜小蟲回答的說道:「看樣子花臉兇手故意在樓梯頂端等警方到的,他早已想好了逃離的方案。」
「呃……」我詫異的蹲在頂端的邊緣,不經意的回想起之前遭遇到花臉兇手的情景,覺得不太對勁兒,他為什麼會扔來一隻兵乓球?按理說花臉兇手今晚是為了殺人而來,就算帶塊石頭也比乒乓球作用大啊!
除非這玩意不是他為了作案而準備的,而是平時就隨身攜帶。
難道這花臉兇手是一位兵乓球愛好者?
我搖動腦袋,實在想不到花臉兇手的身份,因為對方極為的了解A7……莫非他是來自於七罪組織哪條罪脈的罪犯?
萬千雄手下還是毒王一方亦或者說霸之一脈的?
我吹著涼風,沒多久就到了破曉時分,天邊化為了魚肚色,一點一點的驅趕著夜幕。徐瑞和吳大方還分別吊在一單元和二單元的上方。
我走到兩單元之間的垂直邊緣,探頭看著二者。
吳大方鬱悶的道:「我快撐不住了……」
徐瑞倒好,悠哉悠哉的騰出一隻手抽著煙,他有放腳的地方,不用擔心掉下去,就是無法上或者下。
我幸災樂禍的看了一會兒就來到三單元的上方,小心翼翼的順著外設管子下到五樓半翻入樓道之內,返回了下邊與杜小蟲匯合,並把自己心中對於花臉兇手的疑惑娓娓道來。杜小蟲遞給我一隻袋子之後就若有所思的低頭想著對方的身份。
我看向袋子,這是自己的配槍,已摔得不像樣,恐怕得報廢新換一支了。
過了不久,一輛消防車趕到七號樓前,升起了雲梯分別把吳大方和徐瑞接下來了。
吳大方近乎虛弱了,雙腿一個勁的打顫,他被下屬扶入了警車。
接著抬屍者趕到現場,把林濤的紅袍屍體拉往警局的驗屍房暫時停放。這時林濤家負責提取痕迹的警員出來了,他說採集到了兩組指紋,應該分別是死者和兇手的。
我拿著指紋樣本和徐瑞、杜小蟲返回了車內,很快便趕回警局。我把指紋拿去給值班的鑒證員檢測,就回宿舍帶著疑惑睡覺了,但願指紋能牽出花臉兇手的身份,否則平白無故多一個彼知己、己卻不知彼的對手是無法安心的。
這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半。
我睜開眼睛,腦袋昏沉的下床洗漱,換上一身寬鬆的衣服就去辦公室把剩飯吃了,這時我注意到杜小蟲和徐瑞均緊鎖著眉頭,手上分別拿了一分單子。
我湊近一看,這第一組指紋確實為死者林濤的,而第二組指紋竟然還真是來自於我們A7的一個老熟人!
小丑丁一刺!
這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我們意外的是小丑沒到約定好的一年就提前復出了,也許現在Zero協助萬千雄,所以小丑自己閑著無聊上演了一場女鬼索命。我稍作思考,身為雜技表演者出身的小丑,他隨身帶著乒乓球也就不奇怪了,說不准他還能憑這小玩意發揮特殊的作用。
話說回來,我們即使早已被肩上的擔子壓得喘不過來氣兒,但這「女鬼」索命案畢竟涉及到了小丑丁一刺,我們只能接到手獨家偵破。
此刻,辦公室的地上放著一堆凌晨花臉小丑的事物,翼裝、大網、乒乓球以及林濤身上脫下來的紅色女袍和臉部刮掉的胭脂水粉。
我們早上回來的途中就已經通知了林濤的父母來青市領屍並配合調查。算算時間,差不多快到了。
我拿起手機撥通林濤父親的號碼,過了二十餘秒通了,我詢問的道:「林濤父親嗎?你們現在到哪兒了?」
「公交車上,還剩六站就能到了。」對方有氣無力的應道,旁邊的聲音比較嘈雜。
我放下手機,打開電腦的系統,輸入了林濤的身份證號碼,顯示沒有犯罪記錄,他偶爾會乘坐火車往返老家的所在地,除此之外就再有其它的訊息了,這是比較正常的。
過了十五分鐘,哭天喊地的聲音在警局門口響了起來。我透過窗子往下看,一對中年男女在門崗前,女的坐地哭號,男的失魂落魄的和警員交流,這多半是林濤父母。
葉迦拿電話撥通門崗座機,他示意警員放行並讓這對中年男女直接來A7的辦公室。不多時,林濤父親拉著妻子敲響了房門。
「請進。」徐瑞開口說道。
門來了,這對傷痛欲絕的夫妻進來了,我和活死人拉了兩張椅子給二者坐下。黎源側頭看了眼就把視線移回電腦屏幕繼續研究如何攻克「統治迷霧」,葉迦沒在這兒,他吃了午飯就跑上警局頂端做恢復鍛煉了。
徐瑞淡淡的說道:「林濤的母親,你先把情緒控制一下,因為哭著我們沒辦法交流。」
林濤母親抿住嘴唇強行憋住聲音,但淚水還一直往下掉著。
杜小蟲看向林濤父親,她緩緩的說道:「關於林濤的案子,電話中已經說了個大概,為了早日能查到兇手為何用這種方式謀殺你們的兒子,希望兩位能配合一下,我們問什麼,就把知道的情況無一遺漏的說下。」
林濤父親不斷的點頭。
我詢問道:「你們兒子以前談過女朋友嗎?」
「沒有聽說談不談的,我之前還一直催呢……」林濤父親回想的說道:「不過小濤總是避開這話題,不願意講。我還以為他是因為找不到女朋友自卑的,所以提了幾次就沒有再說了。」
「這樣啊。」
我拿筆記下,接著問道:「昨天之前,林濤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或者表現?」
「應該沒有吧。」林濤母親啜泣的說道:「孩子大了,電話里聊的就少了,每年過年過節回家也就能聊上一會兒,把該說的說完了,就沒得聊了。」
杜小蟲思索的說:「林濤平時是什麼樣的性格?以前有沒有忽然變了但過了一段時間又恢復了常態?」
林濤父親直接搖頭說沒有。
「這個……」林濤母親卻有了一絲遲疑,她閉上婆娑的淚眼邊想邊道:「去年的夏天,也就是七月份到八月份之間時,好像是有點兒不太對勁啊。小濤平時再怎麼沒話講,也會主動打來和我說上五六分鐘的電話,但那兩個月,小濤沒給我打一次,都是我給他打的,每次說不到三五句,我能聽說他情緒不高,就說困了或者朋友等著他出門之類的理由掛掉了。我當時問了,他說這兩個月太忙了,工作壓力大,熬過去就好了。」
「零九年的七月到八月之間。」我眼睛一亮,把這個日期記下。
旋即徐瑞問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情,「林濤繼承那套房子有多久了,他的叔叔是怎麼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