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空等一月
「暫時說不準。」徐瑞倚在牆前,他狐疑的說道:「毒王一方此次現身,第一件事沒有因為九袍使而針對咱們,卻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羅芳動手,這裡不肯定有事,但具體是什麼,我們想破頭皮也不會猜到的。」
我若有所思的道:「這次的報案者是誰?」
「隔壁的一個七歲的小男孩。」葉迦在一旁道:「好像才念二年級。」
「七歲男孩?」
我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說道:「真的假的?羅芳單身又獨住,她今天死在了家中,連隔壁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小男孩怎麼可能報案?」
「因為兇手臨走之前做了一件事。」徐瑞解釋的道:「把羅芳家門外邊貼了一張紙,上邊寫著:『門內有人死了。』之後有不少住戶上下樓,均以為是誰針對這家人的惡作劇,就沒有在意。這小男孩準備到樓下找小夥伴玩,看見了門上的紙,他心思單純的信以為真了,就轉身回家,他母親在做飯,父親在玩遊戲,索性就直接拿起手機打了110。」
我聽完時心中百感交集,這事不能說那些大人無視門上的字條就錯了,換誰第一反應也會以為是惡作劇,但孩子那單純的心卻是最真善美的。
「監控錄像有發現嗎?」我詢問的道:「東湖小區的安保陣容那麼強,對方怎麼混進去的?」
葉迦解釋的說:「對方用了一輛東湖小區住戶的車,挾持了車主,潛入小區到羅芳家樓下的停車位前,下車之後進了單元門,下來了兩個人,分別戴著墨鏡和口罩,看身材和髮型像一女一男,過了半小時就出來了,駕著這輛車又離開了小區,道路監控顯示這車開入一個監控盲區就沒有再出現,我們找過去時車還停在那,司機處於昏迷狀態,他被注射了麻醉劑。我們把他送去醫院的途中就醒來了,說當時車上不算他有四個人,全部戴著墨鏡和口罩,聽聲音像兩男兩女。」
「難道這是毒王、腐屍和那對姐妹花?」我擰緊眉毛。
徐瑞微微搖頭道:「線索太少了,況且毒王和腐屍的性別都是未知狀態。瑪麗通過單元門前的監控觀察那兩道身影,根據走姿判斷其中一個看起來像男人的,年紀可能偏大,至於那看起來像女子的,步伐又有力,跟男人有點相近,實在太奇怪了。」
「年紀大的男人一定是腐屍了。」我分析的說道:「記得以前審問黃憶薇時,問她為什麼盯上小丑丁一刺。黃憶薇回答說這是腐屍托她辦的,丁一刺入獄之前殺過腐屍的兒子,但腐屍有事走不開,就趁著黃憶薇以審判者的身份犯案時讓她幫忙摘掉對方的腦袋。這腐屍的兒子名為高書禮,腐屍肯定也姓高了,他在十七年前兒子就那麼大了,現在年齡肯定有五十往上吧。」
「是的。」
徐瑞點了下頭,說道:「我當時聽了瑪麗的分析就想起來這事了,接著查了那高書禮的檔案,發現他的父親高丸和母親高月在二十年前就毫無預兆的失蹤了,剩下了無依無靠的高書禮。值得一提的是,高丸和高月還是近親結婚的。」
「這還真是因果循環啊。」我心頭一陣的唏噓,道:「老大,腐屍和妻子當年忽然消失,肯定是加入腐之一脈了,我想不通為什麼不把兒子一塊帶上呢?」
徐瑞掏出一根煙點燃,「也許條件不允許或者另有緣由吧。」
「不過通過毒王一方沒有對那挾持的車主下死手這事來看,起碼還是不會波及無辜的性命。」我鬱悶的說道:「就是不知道對方下一步的動作如何,我還要在宿舍趴一個星期可真夠難受的。」
……
這一晚就這樣的過去了,接下來的半個月,A7和A0的成員們每天都聚集在辦公室,隨時準備迎接突然事件的到來,然而毒王一方卻沒有折騰出新的動靜,猶如消失了一樣。
期間我的傷勢也沒有大礙了,回到了工作崗位。
「難道毒王一方知道我們準備充分等他們現身,也知道了毒島被滅,所以不敢強行出頭了?」我莫名其妙的說道:「可連一點兒雨花都沒有,不像審判者的作風啊。」
「這有點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瑪麗分析的道:「畢竟毒王和腐屍這次出來沒有考慮到這一步,他們手上的資源非常少,我認為對方應該是在為了出手而準備著。」
葉迦撇動嘴巴,道:「好無聊……」
……
漸漸的又過了半個月,已經進入十月份了,毒王一方還是毫無動靜!
我們開始懷疑對方不會再出現了,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根基,身邊就一個毒師和一對姐妹花和一個罪犯,也許知難而退的不想作死,隱入世間或者尋一個僻靜的地方渡完餘生。
但毒王和腐屍終究是之前七罪組織的兩大審判者,真的有這麼慫?
我們找不到任何的答案,還特意讓局頭去七星牢房問了欲狂黃憶薇和暴君陶安然,二者說忍氣吞聲就此消失絕對不是毒王和腐屍的風格,對方可能想暫避我們的鋒芒等有萬全的把握了再卷土而來,因為毒王和腐屍屬於眥睚必報那種類型,不得罪還好,井水不犯河水,但如果誰拔掉對方一根毛,都有可能滅其滿門。而毒王和腐屍也不傻,不會衝動的在他們處於劣勢時來犯。
由此可見毒王一方一時半會兒不會出現了,由於毒王和腐屍不知道到醞釀多久,A0總不可能在青市一時耗著,徐瑞就提出了讓A0的撤回總部了,等毒王或者腐屍出現時,如果A7頂不住了再讓A0過來協助。
瑪麗對此沒有異議,耽誤了這麼久,憑這時間完全能做不少事情了,故此當晚A0的六人就乘坐武直返回了第九局。之所以是六人而不是七人,因為活死人暫時留下來填補老黑的空缺。沒辦法,A7缺少戰鬥力。
雖然推測到毒王一方短時間內不會現身,但我們絲毫沒有放鬆警惕,每天FSH以及背包不離身,如果離開警局範圍也是組團而動,這就苦了葉迦了,以防歐倩捲入風波,他不能與對方相見,每天晚上除了視頻就是煲電話粥。
至於吳大方和龐寬的家屬們,也都回家過正常的日子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毒王一方若十年不現身,總不能把這堆家屬們庇護十年吧?
就算我們想,時間久了,人家也不會樂意的。
眨眼間到了十月中旬,秋老虎終於離開了,溫度降回了涼爽的程度,我們穿著FSH也不覺得另類了。
這天吃過了午飯,吳大方跑來了我們的辦公室,他求助的說:「蛤蟆精,我這有一件案子,實在破不掉了。上次你還欠我們青市警局三件懸案,況且現在A7也閑著沒事,你來接盤如何?」
徐瑞一邊抽煙一邊說道:「哪種類型的案子?多久之前的?」
「案發時間距今有半年了,四月一號愚人節那天出現的。」吳大方吐著苦水道:「死者是一對親姐妹,大的27歲,小的25歲,裸死於一個毫無交集的單身男子家。這對姐妹生前和死後遭到了多次的侵犯。」
我詢問說:「兇手是那單身男子?」
「不是。」吳大方解釋的說道:「那單身男子三月二十七號就出差了,四月一號下午回來發現自己家躺著一對素不相識的女子屍體,就立刻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