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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專門為奪命而來的

  我們一行人走入電梯升到第十九層的1903門前時,匡升已經把大致的講完了。我和徐瑞初步認為即使這對男女是服毒而死,也絕不會是那摻在酒水裡的毒鼠強,兇手沒必要讓二者喝完之後把白沫、小便失禁的清理乾淨,進而再為死者換上衣物擺出造型,把扭曲的相貌撫為平靜,因為那樣等於欲蓋彌彰,屍體雖然能任由擺布,但絕無法由外力偽裝的極為自然。


  我們推門而入,這有六個警員守在餐桌前,現場還沒有動,畢竟青市局頭有明確指示說有毒殺案件的現場讓A7先來第一炮。


  我和徐瑞審視著這案發現場。


  這對男女隔著桌子對坐,高腳杯,啟開的紅酒瓶子,拆封的毒鼠強。


  毒鼠強是一種家喻戶曉的鼠藥,無味、無臭的粉末,它的成份是四亞甲基二碸四胺,以前用的比較多,但它不光對於鼠類,連較大的動物甚至是人都有極大的毒性作用,經常被犯罪分子作為毒藥害人,已被列為劇毒物品,故此華夏官方明令禁止生產使用毒鼠強。


  致命劑量7到10毫克而已,重度中毒時會突然暈倒,癲癇樣大發作,發作時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小便失禁、意識喪失。


  除了意識喪失之外,其餘的均能體現在外邊,可這對男女卻相當安靜的伏在那,女的側臉枕著手臂,表情安詳像睡覺一樣,男的腦門抵著桌子邊緣,我蹲下身就能看見他的臉,也是正常的。


  跟我推測的一樣,這對男女的頭髮、衣物整齊,完全是死者生前自己做的,不會是死之後兇手把諸多痕迹抹乾凈在套上的衣物。


  所以桌子上的一切可能是兇手營造出來的假象。


  那這對男女的死因究竟是什麼呢?


  不僅如此,死者的死亡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三個小時。


  我和徐瑞思索了片刻,決定把屍體放下地讓對方身子平著,一邊讓警員們做,我一邊問向匡升道:「誰報的案?什麼時間?」


  「兩個小時之前。」匡升解釋的說道:「接線員接到一個男子報警,說楓林小區的十二號樓二單元1903戶死了一對男女,就把電話掛掉了。我帶著下屬出警來這敲門,無人回應,就找來開鎖的師傅把門鎖破開,發現這真的死了一對男女。所以就懷疑報案者就是兇手,我又想到市局下達的文件,沒有輕舉妄動,就立刻聯繫你們了。」


  徐瑞看著對方道:「匡隊,你領兩個人去你們趕到之前到三個小時以內的監控影像,有情況就跟我聯繫,剩餘的警員全留在現場。另外,死者家屬通知了沒有?」


  「通知了,死者的手機和錢包都在沙發上,手機有密碼沒打開,我就讓局裡的同事通過身份證查到了二者的家屬情況,並聯繫對方儘快趕到這邊,不過女方家是外地的,男方家在青市農村,估計男方家屬再有半個小時就能到了吧?」匡升說完,他就叫了兩個下屬一塊前往了物業管理處。


  匡升之前拍錄完了現場,我和徐瑞就直接戴著手套檢查起了屍體,把這對男女的衣服分別解開觀察了一番,身上看起來也沒有直觀性的異常,就像毫無預兆的死了似得,恐怕不深度的驗屍是無法查到死因的。


  「小琛,你把死者們的衣物都恢復原樣,我先進卧室看看。」徐瑞吩咐了句,就轉身走入了主卧室。


  我迅速的把男死者衣物拉下扣上之後開始復原女死者的衣物,不過她的胸口有點大,我花了半天時間才把她裡外弄回之前的樣子。現在的我已經算是久經磨練了,處理這種情況不會再有臉紅心跳的異樣感覺,心中毫無波動,首先這是對於死者的尊重,其次也是為了搜集線索不得已而為之的。


  我站起身來到沙發前,低頭看著擺在上邊的兩隻身份證,男的名為計聖充,女的名為關雎,不過男的今年三十七了,比女的要大了十一歲。


  我按了幾下死者的手機,就放下進卧室找徐瑞了。他正在衣櫃前翻來翻去,我詢問的道:「老大,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暫時還沒有。」徐瑞攤手無奈的說道:「但死者們生前挺有性趣的。」


  我疑惑道:「什麼意思?」


  「自己來看啊。」徐瑞讓開半個身子。


  我繞著床走上前,呃……好吧,一堆亂七八糟的貼身衣物以及一堆電動玩具。我臉色通紅的道:「老大,除了這個還發現什麼沒有?」


  「死者們的正常衣物大概都在一千到三千以內吧。」徐瑞點頭說道:「加上這家裡的裝扮、布置,不難看出死者的家庭條件還是很不錯的。但是兇手並沒有對死者的家裡搜刮洗劫,像首飾、現金什麼的都在抽屜里沒動,看樣子單純是沖著這對男女的命來的。」


  「老大,我認為男死者應該是二婚的,這房子以前他和前妻住著,再婚之後,這計聖充和新的妻子關雎住著。」


  「寄生蟲?這男死者的名字還真另類。」徐瑞搖了下頭,他奇怪的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事先聲明,是計聖充,不是寄生蟲。」我翻了個白眼,分析的說道:「他的手機屏幕是一個大概八九歲的男童,相貌像他。而家的一切特別的新,傢具家電換了最多不到半年。裝修也是重弄不久的,牆角線還能隱約看出來有過翻裝的跡象,重點是婚紗照也是新的,男女死者的戒指也都挺新的。」


  徐瑞說道:「嗯,發個信息讓吳大方查一下。」


  我去對著計聖充的身份證把號碼輸入信息,發給了吳大方。過了五分鐘,他打來了電話,我按下免提聽見對方說:「計聖充有過離異的記錄,他和前妻是十六年前登記的,於今年年初離的婚,就在當天就和現在的妻子關雎辦理了婚姻登記。」


  「計聖充有沒有犯罪記錄?」我詢問的道。


  「沒有。」吳大方介紹的說道:「不過撞傷過一個人,對方還因此而死,不是別人,而是他前妻的父親,時間在離婚前的兩個月,也就是去年的十月份。」


  我眼皮一跳道:「什麼情況?」


  「系統里的記錄是這樣的。」吳大方緩緩的說道:「去年的10月7號,國慶假即將結束,計聖充和當時的妻子劉環去女方家接孩子回家,吃完飯上車準備走時,計聖充因為喝了酒,倒車時不小心弄錯了,往前開了,把車前邊的岳父撞倒在地,左輪壓在了對方的腿上。這劉環的父親本來就有心臟病,送醫院的途中就死了。」


  「……」我把手機掛了,無語的看著徐瑞道:「難道離婚是因為這事?換誰也過不去了。不對,離婚當天就和現任妻子登記,難道當時兩個月之前,一場預謀?想製造出一個離婚的導火索,結果玩脫了,鬧出了人命?」


  「差不多是了。」徐瑞拿筆把這事記上了,打算回頭查一下。


  我們繼續搜索著死者的家,花了能有二十分鐘,次卧室和書房也都翻完了,還是沒有找到什麼線索,接著又把客廳和廚房包括衛生間、浴室都看完了,也毫無異常。


  我和徐瑞對於計聖充和關雎怎麼死的,猜不到分毫,死者們完全像不知不覺著了兇手的道。


  這時匡升和那兩個警員回來了。


  徐瑞詢問道:「監控查到什麼沒有?」


  匡升回答的說道:「我發現有一個身穿墨綠色衣袍戴著面具的男子出入過這二單元,感覺挺可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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