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極難對付!
「加特……」我差點脫口說出「林」字時,忽然意識到這加特林只是自己一方為其取的綽號,人家可不叫這個,所以我連口說道:「你醒了?」
加特林擰動脖子,斜了我一眼,他旋即閉住說道:「這裡是警局吧?」
「說說你的身份和來歷。」我明知故問的道。
加特林想了下,說道:「我叫鐵石斛,無業游民一個。我想,你們之所以埋伏到我家附近並抓到這,已經查到了我和張初殺人的事情。」
「鐵石斛?」
我點頭說道:「這讓我想起了一種草藥,鐵皮石斛。」我心說加特林對於殺死龐寬,他承認的挺痛快,但絲毫沒有提關於七罪組織和毒之一脈的事情。
「嗯,我祖上以前是搞中草藥生意的,爺爺給我取的這名字。」鐵石斛隨口說道。
我意念一動,覺得葉迦解完毒之前,這邊不戳穿對方鐵石斛的大罪犯身份是有好處的,萬一打開天窗了,對方因為暴露而惱羞成怒,就很難再配合我審問毒素的破解方式了,不僅如此,即使鐵石斛說了,我們也不能輕易相信,萬一是假的解毒方式,豈不是火上澆油?
故此獲得對方口中的解毒方法時,杜小蟲和毒理專家們還要反覆的進行實驗,確保是真的,才敢能施用在葉迦身上。
我權衡完利弊,淡淡的問道:「之前我們抓捕你時,你掏出的綠色小包,是什麼毒素?我那個同事不小心吸入了少量,到現在還沒有脫離險境。」
「它叫夢死粉,毒王給我的。」鐵石斛石破驚天的說道。
他竟然主動提毒王了?
這一下子就把我腦海中的審問計劃打亂了!究竟怎麼回事?
下一刻,鐵石斛噗笑的說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彼此心知肚明的,沒什麼意思。」
我極為意外的說:「你怎麼知道我知道你身份的?」
「因為你把我禁錮的太死了。」鐵石斛笑呵呵的說道:「這是警方正常對待嫌疑犯的方式嗎?渾身上下只有脖子以上是自由的,如果你們不知道我來自於毒之一脈,應該不會這麼防備,對吧?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好吧。」我尋思再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直接說道:「以前你跟隨毒王犯案時留下了DNA,我通過這次的死者龐寬肩部的吐沫星子,檢測到相同,所以判斷幫張初殺人的是毒之一脈的罪犯。」
「不愧是霸皇霸后的兒子之一,你的能力,跟許燦相比也不弱了。」鐵石斛笑了笑,但他這種笑意卻因為傷口的疼痛顯得有點兒扭曲。
我並未詫異的說:「看樣子你地位不低,連這事都知道。」
「第九局的A7小組把暴君和欲狂抓住時,更因此導致這兩條罪脈覆滅,我們其餘罪脈的高層就已經對你們重點關注了,呵呵,這種壯舉,我們想不關注都難啊。」鐵石斛唏噓不已的說道:「雖然毒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我們如果到青市就務必謹慎行事,我自認為做的也夠小心的了,卻想不到還是落入了你們A7之手。」
「哦……」我腦細胞迅速運作,思考接下來該如何審問,這情況對自己太不利了。如果半小時再沒有結果,我就會搬徐瑞過來開審。
鐵石斛搖頭嘆道:「準確的說,我是輸在了情之一字。」
「張初和你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我忍不住詢問道:「她之前消失的幾年,都是在你們毒之一脈的老窩嗎?」
「我和她應該沒有什麼值得一說的關係。」鐵石斛搖了下頭,他故作無所謂的說道:「張初並不是七罪組織的,純粹的局外人而已。如果你想知道她去哪兒了,最好直接問她。」
「現在說說那種所謂的夢死粉怎麼解吧。」我俯視著對方的腦袋,說道:「另外,你身上的另一種紅色膠囊是什麼?解藥嗎?」
「呵呵,不是解藥。」鐵石斛發笑的說:「我沒必要騙你,即使我說它是解藥,你們也會專門測試的,可能已經測試完了,一眼就能知道它不是解藥,而是另一種更加劇毒的藥物。」
「它是什麼?」我點了點頭,之所以那麼問,只是想試探一下,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徐瑞就跟我說杜小蟲已把紅色膠囊解析過了,與綠色的毒素無法反應,故此極有可能是另一種劇毒物質。
「毒王叫它為喋血膠囊。」鐵石斛解釋的說:「吃了,潛伏十二個小時,就會開始吐血,漸漸的七竅都流血,持續煎熬中毒者幾個小時,最終死掉。它還有另一個作用,就是撒入水裡,小小的一顆就能覆蓋一座湖吧,人喝了會吐血也拉血,但經過了水的稀釋,死不了的。」
「連這麼反人類的毒都能研究出來,這毒王真是個瘋子。」我抱著手臂說道:「夢死粉怎麼解?說了也許我們第九局會考慮視你為棄暗投明的情況。」
「死心吧,我不會說的。」鐵石斛油鹽不進的說道:「因為你們第九局連帶整個警方,都沒有信譽可言。現在我說了解毒的方法,等你們救完人了,又會問我關於毒之一脈的。我把毒之一脈的供出來了,你們又會有更過份的事情,我如果一次次的退步,要不了幾次就對你們沒有利用的價值了,那時我還有籌碼嗎?與其死的像只軟腳蝦,不如硬氣的赴死,想到你們在我身上什麼也沒有得到,我就能含笑九泉了。」
我眼色陰晴不定的聽完了對方的長篇大論,心中漾起一絲苦意,七罪組織每條罪脈之內有較高地位的大罪犯,確實不像底層的小魚小蝦那樣容易對付,無論是智商還是魄力,完全是不能相比的。
我擰緊眉毛說道:「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
「打住。」鐵石斛沒有等我說完,他插口道:「這句話指的是古時的土牆、石牆,所以放在現代已經不能用了,你住在家裡漏風嗎?我也知道你下一句要說什麼,呵呵,無非想問我怎麼才能讓我告訴你們解毒的方法。」
我心中猶如一萬隻羊駝呼嘯掠動,這搶自己的台詞還怎麼審問啊?
鐵石斛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意,說道:「不過,還真的有一個條件,如果你們,哦不,準確的說是你能辦到,我不光一五一十的把解毒方法說出來,連毒王也能背叛。」
我拳頭一攥,疑惑的道:「什麼條件?」
「去年即將成為魂之一脈審判者的蕭璃是跟你訂了娃娃親的吧?」鐵石斛眸光邪惡的說道:「我可是一想到蕭璃就魂不守舍的,如果你能把她找到送來讓我玩上一晚,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如實相告呢。」
我全身血液一躥,條件反射般的腦袋漲熱,竟然敢侮辱蕭璃?我甩起手就砸向了鐵石斛的面門,「砰!」
起初是打腮部的,但鐵石斛的脖子一挺動,我拳頭已到了近前也來不及收勢,就命中了他的左眼。對方的左眼眶就變得腫紫,直接封喉……
他悶哼了一下,退而求次的說道:「就算她不行,我通過搜集的情報覺得你們A7的杜小蟲不錯,越看越走心,一晚也能值得上我知道的一切事情了。」
「我讓你兩邊對稱!」我氣血上涌,再次掄出一拳,把鐵石斛的右眼打的和左眼對稱起來,他只能勉強睜開一道小縫隙,已經無法看清東西了。
「謝謝出手幫了我一把。」鐵石斛滿意的笑道。
「你什麼意思?」
我隱約感覺自己中計了。
「呵呵……我故意刺激你的。」鐵石斛有點兒忌憚的說道:「你沒審出來就輪到花樣審訊大師徐瑞出馬了吧?我眼不見心不亂,就能避免絕大多數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