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神秘來電!(上)
以前谷大用與栗婭舉辦婚禮時,姜相柳以伴娘的身份出現的,當時他問了妻子,對方說是朋友關係。但這之後谷大用就沒有再見過這伴娘,也沒再聽栗婭提起過。
我聽完極為的詫異,「姜相柳給栗婭當伴娘。」
谷大用點頭,表示沒有記錯。
這就讓案情更加的撲朔迷離了,一號死者與後邊的死者也扯上了關係。我和杜小蟲與谷大用又攀談了幾句,就離開了谷大用的家。來到物業找到徐瑞和老黑,一塊返回了警局。
徐瑞翻了事發之前的幾天監控,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就有一次,栗婭和谷添樂一塊出了家門,不知所蹤。
道路監控中心那邊還沒有追到二者當天的最終行蹤。
徐瑞拿來一塊小板子,畫了一個樹狀圖,最上邊的是谷大用,他有三個分支,分別是谷添樂(3號死者,父子關係),老王(4號死者王冠林,同學關係)、栗婭(4號死者口腔里的指甲來源者)。
栗婭有一個分支,姜相柳(1號死者,朋友關係。)
姜相柳下邊的分支則是張霞(2號死者,母女關係。)
這麼一看,谷大用確實是核心,但萬千雄卻沒有找他麻煩的意思。由此可見,這樹狀圖只能用作劃分死者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實質性的意義,我們離找到真相還早。
杜小蟲叫了四份外賣,我們吃完,整理著新搜集來的線索,覺得有必要去栗婭的娘家看一看。起碼想了解她以前是個怎樣的人,等辦完這事,再把谷添樂的電競隊友們約談一下,接著等明天再查王冠林。
臨走之前,徐瑞把王冠林和栗婭、谷添樂的手機號碼一同發給了技術部門,讓對方查這仨人的通訊記錄。
栗婭家住在青市東區的李下村。
我們花了近兩個小時,趕到了目的地。這一村子大部分都姓栗,本來叫栗下村的,但搞這方面的部門寫了錯別字,就這樣錯到了現在。
栗婭的父母家因為女兒嫁給了金龜老婿,蓋起了一座四層高的大別墅,院子里還有輛大奔,雖然家裡沒人會開車,但天天擺在那兒,兩口子也不嫌麻煩,每天花半個小時打理。儘管挺麻煩的,不過村裡人還是特別羨慕。
我抬起手,扣動著院門上的金屬環,磅磅的響動!
過了半晌,我們透過鏤空的院門看到走出來一個中年女子推開門,她遙遙看著陌生的我們,「誰啊?有什麼事?」
「警察。」杜小蟲淡淡的說道。
「警察???」中年女子有點兒懵,她走上前,看到我手上的證件,又觀察了下我們不像壞人,就把院門打開了,「四位警官,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凝重的說:「關於你女兒的。」
「神色這麼嚴肅……我閨女該不會出事了?」中年女子驚慌的道:「今年初二她也沒回娘家,之前我打幾次電話都是大用接的,他說領婭兒出去旅遊了,可能晚些回青市。」
「呃……」我思量了片刻,竟然不知道如何把栗婭的事情給其母親說了。
「小琛,我來吧。」徐瑞把栗婭的母親單獨叫到院子另一側,他一邊比劃一邊和她交流,我注意到栗婭母親的表情越來越難受,接著蹲地上嗚嗚哭了。
就在這時,一個手持大鎬頭的爺們兒衝出了別墅門,指著徐瑞道:「該死的帶蛤蟆鏡那個,把我婆娘弄哭了!我一鎬頭楔死你!」
事情發生的太過忽然,徐瑞扭頭就看到這中年男人的鎬頭朝自己砸了過來,他眼疾手快的拉著栗婭母親閃身驟退,避開了鎬頭之後,老黑衝上前把鎬頭奪掉,他儘力保持冷靜的說:「你誤會了!再這樣我們會控告你襲警。」
「襲警?」中年男人疑惑,他應該是栗婭的父親,栗東泉。
栗婭母親上前,抹著眼淚說道:「他們是警察,婭兒他爹,咱閨女出事了!兩隻手的指甲蓋都讓一個連環殺人犯扒下來了!」
栗東泉怔了片刻,他反身抓住老黑的肩膀,心急火燎的道:「我婆娘說的是真的嗎?」
老黑不知所措。
我救場的說:「栗婭雖然被兇手控制住了,但她可能還沒有被殺,否則我們就不是來調查而是通知死訊了。」
栗東泉拉著妻子沖我們跪下,「您們一定要把我閨女救回來啊!」
「不敢保證,只能說儘力。」徐瑞拍打著身上的灰土,說道:「下次別這麼衝動了,快起來,跪在這像什麼話?」
老黑把栗婭的父母強行拉了起來。
栗東泉狐疑的道:「兇手抓走我女兒,是不是為了圖財?如果是,我跟大用說,他會給贖金的。」
我們紛紛苦笑,如果要是這樣就好辦了,可惜對方根本不知道審判者意味著什麼,與尋常的殺人兇手猶如泥壤之別,數字序列一旦開始,要麼七次的下手目標全死,要麼途中出現變故比如審判者被抓之類的,不然是不會停下來的。
「這案子不像你想的那樣子。」徐瑞沉吟了數秒,說道:「總之兇手並非因謀財而害命。」
栗東泉火燒眉毛的說:「那因為什麼啊?我閨女平時很乖的,從來不做壞事,也很少招惹別人。」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來你家走訪了。」杜小蟲聳肩無奈道。
栗婭的父母把我們請入客廳展開了詳談,女兒上大學之後,二者就很少過問栗婭的事情了,平時女兒挺孝敬的,又嫁給了對她好的富商,年齡大不是問題,所以二者以為自己和女兒的人生已經圓滿了,想不到卻出這事。
看樣子栗婭父母比她老公知道的還少。
我們又問了下栗婭平時的愛好、習慣,也要到了經常跟她保持聯繫的同學號碼,就離開了李下村。
返回警局的途中,杜小蟲聯繫了谷添樂一個隊友,說他們隊長出事了,立刻來青市警局一趟,對方沒有懷疑,因為谷添樂已經連續好幾天沒與隊友們聯繫了。
我們回到警局沒多久,五個年輕人過來了,想不到谷添樂的隊里竟然還有一個妹子。我把眾人接到辦公室,杜小蟲掃視著對方,「平時你們和谷添樂的接觸中,有沒有出現過什麼異常的事情?」
五人面面相覷,搖頭說沒有。
「或者說……谷添樂有沒有奇怪的舉動呢?」杜小蟲換了個角度問道。
女生舉手了,我說不用舉手直接說,她點頭道:「印象里有六七次比賽期間,隊長接到電話就立刻離開,讓我或者元子補位。」
「元子是哪位?」我道。
另一個男生解釋說:「他熬到年前合約到了就脫離了團隊,操作和意識是我們之中最好的,卻經常被隊長當作候補,之後就沒有元子的消息了,也不知他去了哪兒。」
「哦……還真是暗流涌動啊。」我疑惑的說:「元子什麼地方招惹谷添樂了?」
「那段時間元子父親生病了,他狀態不好,上陣只顧自己發泄,絲毫沒有配合其餘隊員,這場挺重要的比賽就輸了。」女生回憶的說道:「當時元子和隊長事後還爭吵,演變成大打出手,不知被誰捅出去了,遭到禁賽三個月。之後雖然和好了,但我們心知肚明只是表面假象而已。」
接下來我們又詢問了一些事情,基本上全無關緊要,就把元子的信息要到手,讓四男一女回去了。
我們晚上洗漱完畢,分別回了宿舍準備睡覺,我手機忽然響了,竟然接到一通神秘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