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雪夜求生記
我抓狂的怒視著門口,老子手腕要斷了,tm白折騰了。
門被打開,貼到了牆上,我望見這竟然又是一個女人,也一樣的美麗,她渾身上下充滿了綠意,耳朵分別掛了一隻綠色的勾玉,走動間微微的晃著,平添了生動之色。
但對方眼中的怒意比我心中的怒火更加強烈!
觀其打扮,難道是百花仙子春草?我苦澀的笑了下,「你是誰?來這幹什麼?」
「老娘的茄子呢?黃瓜呢?!」女人雙手叉腰,戳著我鼻子質問。
我的想像被巔峰了,本以為百花仙子春草會是文靜優雅的那種,想不到如此潑辣……不得不說,人不可貌相。
我攥住拳頭道:「老子吃了!」
春草臉色一紅,她雙手掐住我的下巴,羞憤交加的道:「該死的,我真想宰了你!」
「以為我想吃?」我不屑的說:「不至於吧,這兩個玩意加起來不到兩塊錢,就為它們想把我殺了?」
「它們不是重點!」
春草的指甲特別長,嵌入了我的皮膚,「而是我用了它們……」
「拜託,我吃的時候也不知情。」我艱難的說道:「別掐了,破了相小心你們欲之一脈審判者懲罰你。」
春草鬆開了手,氣得胸口亂抖,下一刻竟然哭了,「我守身如玉,沒想到被你吃了沾有自己的……」
我聽她指責了半天,極為的無語,「哭完了?大晚上的趕緊去睡覺吧,小心熬夜會造成臉部鬆弛滋生皺紋,守的碧玉變成了老玉。」
春草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如果不是憶薇小姐說你有價值,現在你早死一萬次了!」
她轉身而去,把門重重的摔死。
我快被嚇死了,隔了很久,覺得今晚不會再有動靜時,我身子反覆的挪來挪去,把那鑰匙騰到了身側,使勁往手的方向挪著。像之前一樣,花費了很大的精力,終於費勁巴力的拿到手,指尖夾住試著把鑰匙刺向鎖孔。
第三十二次時,鑰匙總算進去了,我手部極為的酸痛,等緩解回來了,我指尖撥動鑰匙尾端,「叮」的一聲脆響,手腕上的金屬環應聲而開!
萬事開頭難,釋放了一隻手,就不用艱難的挪動了,我抓住鑰匙麻利的把另一隻手腕解開,進而是腳腕,我總算恢復了自由,忍不住站起身活絡著四肢。
不過我沒有高興的太早,畢竟現在還處於未知地帶,如果這是欲之一脈的老窩或者駐地,隨手扔出去一塊石頭都能砸出兩個罪犯來,所以我想成功逃掉,這只是開始而已,因為太有可能被抓回來重新鎖死。
之前被困在床上無法看到地板,我低頭觀察,空的,連只鞋子也沒有!
我總不能光身赤腳的跑吧?且不說無法見人,這大冷天的不得凍死。我稍作思考,不行,得想辦法引來一個人,擊倒並換裝。
我返回床上,把四條連著鐵鏈的金屬環分別放入被子壓住,自己躺回了裡邊,看上去與我被鎖著時無異。
接著,我張開嘴巴,想大聲吼叫時又閉住了,媽的,萬一引來的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可咋辦?
不行,得放棄這方案。
我絞盡腦汁的思考,瞟到了床單,而門的外邊是廊道,應該不至於太冷。我立刻把床單扯下,拿牙咬開一點兒,使勁的撕動,將其一份為二,如法炮製,變成了好幾個大布條子,我把它們纏裹於自身和腳掌,也能起到遮羞和一點兒保溫的功能。
「衣服」有了,沒有武器怎麼行?
遇見情況總不能束手待斃。
這房間雖然大,但能利用的事物太少了。我視線鎖定了這些金屬環和鐵鏈子,後者拆不掉,所以只能把四個金屬環卸下,雙手各持兩隻,它們的一側握於手心,另一側貼著手背,關鍵時刻能擋刀和砸人的。
我平穩住緊張的心跳,湊到門前,貼耳朵聽了幾分鐘,靜悄悄的。我把門擰開,儘力往上抬著拉,不讓它發出摩擦的聲音,探頭左右觀望,不遠處有一個樓梯拐角,旁邊還有幾個房間,不知睡著四大美人還是其餘的罪犯。
地比較冰涼,我隔著床單布都感覺挺拔的,悄無聲息來到了拐角,這有扇窗子,我往外邊一看,剎那間心灰意冷,這特么是哪兒?
外邊的冰天雪地一望無際,就像除了自己所在的建築,其餘全是荒野!
天上還飄著雪花,想想都冷!
目測著與地之間的距離,我分析此刻的位置應該處於三樓。我做了個深呼吸,沿著樓梯往下走動,快到二樓的拐角時,突然聽見了兩個男人交流著,空氣中隱約飄著一股煙味。我冷靜的聽著,他們離拐角處能有五六米。
「憶薇女神今天抓回來一個男的,長得可真像燦爺啊!」
「我表示羨慕……」
「羨慕個卵,跟憶薇女神發生關係的男人,近乎全死光了。想死你就去跟憶薇女神說,她估計不會拒絕你,但你絕對會被榨乾再死。」
「聽說那方面厲害的,能活著?」
「這消息真假難辨,反正我不敢打她主意。且不說憶薇女神有多亂,別看她是女的,真要是怒火燒起來了,可比其餘審判大人們的勢頭更猛,不然上位欲狂怎麼會選擇她繼承?」
所幸對方在原地抽煙,沒有過來的意思,我心說七罪組織的罪犯也愛討論關於審判者們的八卦。
我想下到一樓,就必須拐彎,這樣身子會有短暫的時間可能暴露在二者的視野,一旦被發現了,我不一定能是對手,何況他們還有嘴,喊幾嗓子我就完了。
電跟不要錢似得,燈一直亮著,我也沒有辦法悄悄接近對方並幹掉。
我耐心等了十五分鐘,二者竟然還在聊天,難不成他們今晚的任務就是熬夜守著這了?不行,萬一黃憶薇還是秋葉、春草啥的臨時起意跑我房間看到沒人就完了,我得儘快離開這棟建築。
我想到三樓拐角的那口窗子,就回到了原地,把插銷拉開輕輕一推,還好風不算大。下方的地上好像全是碎石子,我若直接跳了,腳就完了。
事不宜遲,我從身上拆掉三條床單布,打了死結並將一端綁住了暖氣管子,以防待會有風吹窗戶驚動別人,我出去時就把窗子推緊了。就這樣,我緩緩的落地,雖然挺咯腳的,但沒有被發現,一切都值了!
這建築的背光側是沒窗戶的,我繞到後方,準備開逃時發現牆上竟然還有立了一輛大二八自行車,天不亡我也,騎車子蹬的麻利些就等於一直熱身,也不會有太冷的感覺了。
我跨上大二八,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瘋狂的騎行著,這與性命息息相關,逃的快了,就意味著多一份希望,地上雖然有一長串的輪印,但雪下的比較大,要不了多久就能覆蓋住。
花了近一個小時。
我累的氣喘吁吁,遙遙望見前方有一個小村子,約有十幾戶人家,只有一家燈是亮著的。我猶豫良久,決定過去看看,如果能借件棉衣再打個電話是最好的。
我把車子停到村口,瑟瑟發抖的朝著亮燈人家走動,抵達時,奈何拉了窗帘,我看不見裡邊啥樣,但自己真沒有繼續騎的動力了,這亂騎了一個小時,應該不會有事。
我繞到門前,敲了兩下,我壓著嗓子說道:「有人嗎?」
沒有人回應,但我聽見門裡傳來的腳步聲響,嘎吱一下,門開的同時出現了一個女人,「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