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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襲殺殉職

  「壞了,秋宇可能出事了!」徐瑞放下手機,他拿起望遠鏡觀察之前命秋宇守著黃瑋的地方,「地上似乎躺下了兩個,葉子,你和小琛過去望一眼,如果有情況聯繫這邊。」


  梁三也想去,可被徐瑞攔著了,說二者感情好,萬一秋宇真出事,影響他能力的發揮就完了。


  我和葉迦立刻警覺的朝那處移動,花了十分鐘,才抵達了原地。


  秋宇和黃瑋並身而躺下,均遭到了割喉,血液微微的流動,身下的雪地早已染成了紅色。我和葉迦凝重相視,他負責警戒,我蹲下身查探二人的生命跡象。


  黃瑋已經死絕了。


  反觀秋宇,頸部動脈還有微弱的跳動跡象,心跳也特別弱,如果不能立刻就醫,必死無疑!可醫院離東郊這邊至少有四十分鐘,還怎麼來得及!

  六神無主的我把這邊情況跟徐瑞一說,他聯繫朝市警方以最快速度派救護車。我們心知肚明能救他的希望並不大,只能聽天由命了,兇手擺明了沒有像上次對杜小蟲那樣手下留情,這一刀沒割死,還得歸功於秋宇的自身能力,緊急時刻沒讓對方的刀切出過深的口子!

  這時我才發現,不遠處的雪地被人用樹條劃了一行字,「抓我六個,先殺你一個當作利息了。


  七大審判之暴君,留!」


  沒多久,梁三跑了過來,換葉迦回去幫徐瑞守罪犯們。


  梁三懂一點兒急救常識,他拚命為秋宇的命和死神做著抗爭,急的眼睛都紅了,時而讓我搭一把手。


  越是這種情況,時間越是留不住,不知過了多久,我們耳中終於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待它停在我們身旁,醫護人員拿著搶救設施衝到秋宇前時,後者忽地睜開了眼睛,感激的看了我和梁三,嘴皮喃動,奈何由於被割喉了,發不了音,像在艱難的說著「謝……謝……」


  我們並沒有因此激動,心裡難過的不行,因為這他媽是迴光返照的跡象!

  秋宇還想說些什麼時,他無力的腦袋一歪,眼睛不動了。


  我心中湧起莫名的悲傷,雖然和他相處了也就一天,但同為第九局的成員,就這麼殉職了,覺得他死的太不值了,遭到了襲殺,卻沒有死於實打實的戰鬥……


  醫生檢查了下秋宇,無聲的搖頭。


  梁三淚水「唰」地湧現,癱坐在秋宇身旁哭的像淚人,他們來自A9小組,有過患難與共,有過歡聲笑語,也有過風光無限,他這種眼睜睜看著情如兄弟的同事死去的感覺。


  畢竟我和秋宇沒有感情,現在還無法去感受梁三的心境。唯有杜小蟲前天命危之際有過類似於梁三之前搶救秋宇的焦灼感,不過沒有此刻他這般的絕望。然而就在不久的將來,我也像這天的梁三一樣經歷了相同的情況,心臟真的就像無數根針狂刺一樣,痛得無法自已。


  朝市警方也來了,他們去了死湖西側的瓦房,把罪犯們和無頭女屍以及醜陋頭顱押上大車返回警局待命。徐瑞讓葉迦去草房看著口琴老男人,他自己來到了這邊的現場。


  「一切都怪我的安排有誤,沒想到暴君會襲殺後方。」徐瑞愧疚的為秋宇披上自己的衣物,「我會負責的。」


  「負責?」


  梁三雙目通紅的怒視前者,抓住其領子掄了一拳,「後事安排的再好,秋宇也不會死而復生!」


  徐瑞的蛤蟆鏡裂了,他沒還手,任由對方發泄著。


  梁三並未繼續動手,「算了,也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考慮到這種情況會出現。」他背起秋宇的屍體上了麵包車,「今晚,我就不留下來了,帶秋宇回總局。」


  徐瑞惋惜的點頭,讓對方把車開回去了,同時讓當地警方一輛還沒離開的警車留下,至於黃瑋的屍體,被搬到了後備箱。我們沉默的前往死湖北側的草房,此時口琴老男人早已醒了,和葉迦大眼兒瞪著小眼兒。


  我一進門,口琴老男人鄙視的說道:「為什麼電我?招你了?惹你了?」


  我尷尬的道:「抱歉,執行任務。」


  葉迦說老男人是十分鐘前恢復的意識。


  徐瑞封住心中因為秋宇而死的陰霾,他問道:「這位老兄,我們是警察,敢問您怎麼稱呼,住死湖邊上多久了?」


  「我叫張什麼……」口琴老男人說道:「很多年前和妻子搬來的,就紮下了根。熟悉的人一家接一家的搬走,就剩下自己了。」


  該不會孤獨了太久,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了吧?!


  我們感到不可思議。


  想不到對方說道:「我姓『張』,就叫『什麼』,別用這眼神看我好不?我還老糊塗。」


  父母取名字也太隨意了,我跳過這個,詢問說:「據說您是思念亡妻,每天蹲在湖畔吹口琴?」


  張什麼笑了下,眉宇間洋溢著開心,「以前這湖的風景可美了,我經常和妻子坐在湖邊曬太陽,她最喜歡聽我吹那首曲子。」忽然,他眼色變得暗淡無光,「但她……死了。」


  專一、痴情。


  這是我們對張什麼的最初印象,他並沒有外人口中那樣精神恍惚,蠻正常的。


  葉迦思索著道:「死湖西側的瓦房,近幾天住進來一堆奇怪的人,你知道這事么?」


  「看到了,神神秘秘的不曉得搞什麼鬼。」張什麼點頭。


  徐瑞狐疑的說:「他們對抓來的人有虐打、侵犯甚至斬殺的行為,鬧出的動靜應該不會小,為什麼您不報警呢?」


  「首先,我沒有電話,其次,我沒有手機。」張什麼環視著這徒有三壁的家,「我也不想離開。何況他們不是善類,我若稍微離家或者死湖遠一點兒,就意味著快見閻王了。」


  我眯著眼睛,「犯罪分子們就沒有為難你?」


  「他們來的那天,一個長得平淡無奇的後生來敲門,熱情的打了聲招呼就走了。」張什麼聳著肩膀,道:「恐怕對方來這不是針對我的,所以自己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就不會惹來禍患。」


  「好吧,講的很有道理。」徐瑞站起身,故作關心道:「犯罪分子們只有六個小的落網了,還有一條大魚沒抓到,我有個同事就在不久前遭到對方襲殺,我們一撤,他保不準還會回來的,您要不要出去避一避?」


  張什麼渾然無懼的說:「不用了,爛命一條,不小心死了也能早點見她。」


  「……」


  我們並未在口琴老男人身上發現異常,就離開了草房,駕駛警車返回警局。聯繫了黃瑋的家屬領屍並說明他做的事,可對方卻說不要了,他們沒有這種兒子,我嘴皮子磨破了也沒有動。


  梁三和秋宇的屍體被第九局的直升機接走了。


  杜小蟲還沒有渡過危險期。


  小黑房裡邊發現的無頭女屍經過比對,確定是鄭思月的。意外的是,鄭強大晚上來警局取女兒已縫好的屍體時,他說了句孽緣也是緣,願意幫著將黃瑋火化。


  擔心他為女兒報仇而虐待黃瑋屍體,就讓一個警員跟著去辦理此事。


  醜陋頭顱和體內藏有五毒加腐鼠油的無頭女屍,也是同一個人的。而她的指紋,竟然跟資料庫里一個女罪犯比對上了,名叫吳花,今年二十七歲,起初她還是六年前被刑警大隊長親自抓入監獄的,四個月前刑滿釋放。


  我和徐瑞、葉迦看完了資料,聯繫已經下班的刑警大隊長來警局聊聊吳花的情況。等待的時候,負責吳花的無頭屍身那位法醫卻敲開了門,「徐組長,毒油屍體內部有新的發現。」


  ps: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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