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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身世之謎

  李俊前幾次隻嚐過了一點油星兒,這次已經不滿足嚐油星兒而是想要大口大口的吃肉了。尤其是他在看到文秀穿的新型衣服之後,體內那股狂熱的因子瞬間爆發,瞬間像一頭餓狼。


  他身上的傷沒痊愈,又因被“鳥不站”紮上之後,回去讓曾逸和唐元幫他解開後還挑了刺,雖然沒紮的太狠,但也被紮破了皮,還是痛得很。然而,如今有了肉,哪裏還顧得上身上的痛?


  文秀掙紮不過,新型內衣三兩下便被扯掉了,因為他沒見過,也不會解扣子,所以,身上的布料便光榮的犧牲了。


  文秀驚詫於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對他的動作卻是半點沒有反抗,等她回神想要反抗時,她已經被他吻得暈乎乎的了,完全沒了力氣反抗。


  “阿秀,我終於要如願以償了!”


  李俊在她耳邊低聲嘀咕了一句,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垂,刺激的她渾身一顫,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含糊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麽,但李俊卻當她是同意了。


  李俊瞬間大受鼓舞,立即忘情的放肆起來。屋內傳出一陣一陣悅耳的聲音,直到天亮時分,那聲音才淡去。


  文秀累的早就睡了過去,靠在李俊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了過去。李俊累了一夜,但是卻異常清醒。他側眸看著懷中睡熟的人兒,腹下又是一股衝動。然而,這一次,他卻壓製住了衝動,輕輕地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後,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的落下一個吻,便闔上了眼睛。


  李麥穗做好早飯之後,來敲門,誰知應聲的是三叔,頓時嚇了她一跳,但是心裏也高興三叔和三嬸和好了。


  她心情愉悅的應了一聲“好”後,便歡喜的回了廚房。她隻盛了三碗飯,樹兒、桐桐以及她自己的,至於屋裏要“晚一點起床”的二人她就不管了。


  文秀一睡睡到大中午,起床後才發現耽擱了事兒,此時也顧不得找李俊清算強了自己的賬,慌慌張張的裹上衣裳,跑出了門。正好碰上王燕青和張恒去送貨,搭了順風車去火鍋店。


  前天炒的料隻夠昨天用的,昨晚都還欠了十來桌,最後青樓的幾桌客人非常不滿,有人還揚言要砸場子。後來通過舒斌和青樓媽媽的調解,這才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但是那客人還是非常不高興,覺得掃了興致。


  舒斌原以為文秀今兒個會早到,誰知午時了還不見人,以至於中午來的客人全都失望而回。


  姑娘怎麽還沒來?

  難道是忘了?

  陳謙同舒斌商量去西塘村找文秀,可是,西塘村怎麽走,兩人沒去過,文秀具體住在哪兒,他們也不知道。怎麽找?

  兩人商量之後,隻能按捺住慌亂,彼此安慰:姑娘肯定有事耽擱了,她今天一定會來的。


  一定!

  文秀的確來了,不過已經過了午時,中午的生意是沒得做了,現在隻能等晚上。不過,她總算是來了。


  舒斌和陳謙見文秀來了,心裏立即鬆了一口氣,心裏非常高興,等待著炒料出鍋。


  但是,文秀炒料卻發現一個問題,溫度越來越低,氣溫越來越冷,吃火鍋的人越來越多,她一個人炒料根本不行。除非,一天到晚都耗在這兒。


  隻是,她怎麽可能一天到晚耗在這兒?


  火鍋店新來了幾個夥計,後廚也來了兩個廚子,但都尚不了解,自然不可能把火鍋底料的配方交給二人。至於柳青,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的確是踏實做事不多嘴多舌之人。於是,文秀想著早晚的事,便當機立斷,叫了柳青到跟前,說了幾句發自肺腑的話,將火鍋底料的配方交給了她。


  柳青為感謝姑娘對她的信任,喜極而泣,連忙磕頭謝恩。可是,文秀從來不吃這一套,趕緊將她扶了起來。隻是告訴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要辜負自己對她的期望便是。


  文秀的配方好,柳青悟性也高,不過兩個時辰,她便掌握了炒底料的技巧,炒出來的湯底和文秀炒出來的也就非常類似。如果不是行家仔細吃,一般的吃客是吃不出來的。就連文秀都本人都不由得豎大拇指。


  火鍋底料的事已解決,火鍋店的事文秀就更省心了。她隻要定期翻查賬目,然後核算資金問題,琢磨開分店的問題便好,其餘的事,幾乎不用再操心。


  夜裏,火鍋店的生意迎來了新一輪的爆滿。


  文秀回到家時,累的夠嗆,一連吃了三大碗米飯後,填飽了肚子,這才想起李俊這個禽獸來。


  李麥穗被突然降低的氣壓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但是聽見她問話,還是老實回答道:“三叔去後院轉了一圈後,便回屋睡了。”


  “去後院了?”


  文秀這時候才起來,後院還關著兩個人。楊氏和李祿在她這裏,已經一天一夜了!


  “嗯!”李麥穗連連點頭,然後一字不落的道:“三叔說,三嬸想折磨他們很容易,不給飯吃,吊著幾口水就好,保準十天之內死不了。”這些話從李麥穗嘴裏說出來,她舌頭都在打顫。


  文秀冷笑,李俊還真是心狠呢!

  不過,楊氏和李祿不受點教訓,以後就不知道有“怕”這個字。以往是自己太過仁慈,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們機會,才會讓這些人蹬鼻子上臉。現在嘛,的確該折磨折磨他們,不死就行。


  “嗯,按李俊說的做,從明天起,每一頓都給他們遞點水進去就行,但是,千萬別開門,知道不?”


  李麥穗點頭,“.……知道了。”


  文秀吩咐完李麥穗,放下碗筷,又進廚房燒水洗了個澡,洗掉了身上的滑膩膩,這才回屋。她推開門,果然看見李俊睡在自己炕上,姿態愜意的很。


  嗬,這個該死的混蛋!


  文秀見他就來氣,忍不住爆粗口!


  文秀氣衝衝的走到炕邊,抬腳踹了李俊一下,聲音冷然的道:“別以為跟老娘睡了一覺,就覺得老娘非你不可。在老娘這兒,貞潔什麽的,完全就是狗屁。你給我起來,該是說說你那該死的身世了。”


  從一開始,李俊便一直說他的身份不是李家的幺子,但是,他又遲遲不肯說出他真實的身份。如今因為他那身份,他欺騙了她一次又一次,所以,她這次不打算就這麽算了——要麽說,要麽滾!


  李俊早知會如此,所以一直等在屋裏,白日小睡了半天,吃過晚飯後,去後院轉了一圈便回了屋躺著——他怕被文秀趕走。


  李俊的死皮賴臉,還是換來了最後一次機會。


  文秀是真的不在乎她昨晚同李俊滾了一夜床單,新時代的人,思想已經解開了束縛,貞操觀念已經不強了。玩一夜情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多她一個,被李俊睡了一晚上,她當被狗咬了不行?

  李俊起身看著她,露出精壯但卻可怖的胸膛,見她又在出神,又想把她壓到身下好好疼愛一番。但是,此時絕非好時機,他現在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來的更穩妥一些。來日方長,已經如願的嚐過肉味兒了,還怕沒機會?


  除了李俊身世之外,從他回西塘村涉及到的所有人和事,他都說了一遍。他雖然沒有在明麵上替文秀出過頭,但是,說實話,他暗地裏做過的事並不算太少。


  李俊的確是皇家人,但卻不是大夏的皇家人,準確點說,他是大梁的皇家人。大梁被刺死的公主,也算是他的妹妹。他的身份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因為,他是大夏惠妃和梁弟的兒子。但是,大夏皇帝如今卻不知道,以為他是自己的種,所以對他格外優待,彌補他流落在外所吃過的苦。


  二十四年前,惠妃嬌娘還沒入宮,在京都的花燈會上遇到了還不是皇帝隻是太子的梁,兩人因為一盞花燈結緣,心生愛慕。梁帝當即便派人去打聽了嬌娘是誰家姑娘,想要回國之後,修書迎娶她。


  正巧,大夏皇帝也看上了嬌娘,想納她為妃,但是,還沒等他下旨,便受到了梁帝的親筆書信。大夏皇帝氣惱,生梁帝的氣,為什麽人在京都的時候不說?可是,他總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拒絕梁國太子的請求,致使兩國本來就越發緊張的關係變的更加劍拔弩張。


  大夏皇帝同意了!

  不過,因為梁帝並不正式,也沒按國家的禮儀來,大夏皇帝也就未按照“和親”的程序走,隻是交代嬌娘去大梁玩一玩,累了就回來。嬌娘是大夏的郡主,皇帝又下了命令,自然有資格出去遊玩。但是,卻在她臨走那晚上,梁帝喝醉酒將她侮辱了。


  嬌娘當時心如死灰,覺得無臉再見她的心上人,想一死百了。但是身旁的丫鬟卻苦苦哀求,趁她不注意,將她打暈,第二天及時出了京都,向著大梁而去。


  梁帝得知她啟程的日期後,迫不及待的便來迎接她,兩批人馬在大夏相遇時,這是嬌娘自殺六次未遂了。


  嬌娘看見心上人,痛哭不止,但卻也並未說出實情。梁帝也是個花花腸子,原本就肖想了嬌娘許久,如今又見她生無可戀,便以為她不想嫁到大梁去,心一橫,便在驛站將嬌娘占為了己有。


  梁帝貪歡之後,卻發現嬌娘並未完璧之身,更加氣極,當晚拂袖而去,命人將嬌娘送回大夏。


  嬌娘早就心灰意冷,就跟一個失魂落魄的人一樣,也不尋思了,隻是麵目空洞,神誌發呆。


  大夏護送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既然梁帝開口了,那他們便隻能打道回府,而且還立即飛鴿傳書回京,向夏帝報告事態。誰知,夏帝卻不管什麽原因,竟然下令讓他們火速回京。


  沒多久,嬌娘便被發現懷了身孕。


  又沒多久,嬌娘便被接進了宮,連跳幾級直接封為惠妃。


  不過,懷胎八個多月的嬌娘動了胎氣早產,但夏帝的時間算來,日子正好是他兒子。他也對這個兒子充滿了期待,不過,孩子在出生的第二天早上,卻莫名的不見了。


  宮裏的禁衛軍將宮內外都找遍了,但是,卻沒有找到半點線索。夏帝還惱怒了一陣,殺了兩個守衛泄憤,但是,已經身為惠妃的嬌娘卻笑了。


  嬌娘沒多久,便去了。


  這位惠妃同她生下的兒子如曇花一現,恩寵一時,但卻又凋謝太快。


  文秀聽到這裏,重重的闔上茶杯蓋,一雙眼睛如火一般盯著李俊,仿佛要將他燒出兩個窟窿來,最後咬牙切齒了半天,才道:“惠妃死了,秘密也保全了,你又是怎麽被送出宮,又成為李家的孩子的?”


  李俊剛以為她會聯想到“強/暴”撲過來滅了自己,但見她斂下了怒火,心中鬆了一口氣,又繼續道:“雖說是悲劇,但也算巧合。”


  惠妃發現新出生的兒子背上有一塊胎記,那是大梁皇室獨有的胎記,正背心處,像黑玉棋子大小的胎記。她讀遍各類書籍,自然了解大梁的風土人情,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想讓這個孩子成為自己報仇的工具。


  丫鬟見自家小姐瘋了,竭盡全力安撫了她,隨後趁著她入睡後,偷了出宮對牌,將孩子藏到住處後,在第三天一早,便將孩子藏在包袱裏,偷偷帶出了宮。因為她是惠妃的貼身丫鬟,又有出宮對牌,守城的禁衛軍再嚴,但也不會想到孩子在她包袱裏。


  就這樣,繈褓中的李俊便被送出了宮。


  丫鬟帶李俊出宮之後,並沒有自己帶走他,而是給了一個乞丐銀子,求了他把孩子帶走,以後會按時給他銀子。乞丐從沒見過二十兩銀子,哪會有不答應之理?於是,他便帶著孩子拿了錢,混在出城的人中,帶著孩子離開了京都。


  誰知,乞丐帶著孩子走到和平鎮時,身上的銀子已經所剩無幾,孩子又餓的哇哇大哭,乞丐便一狠心,辜負了丫鬟的囑托,將他給扔了,不再管他的死活。結果,被丟掉的李俊便遇到了死了兒子的李老二。


  李老二的兒子早產動了胎氣,底子弱,生下之後便苟延殘喘,那日實在是病的不行,李老二憐惜他是自己的兒子,便背著李老太將兒子帶到了鎮上求醫。結果還沒等到大夫看病,人就沒了。


  他失魂落魄的抱著死孩子從醫館出來,卻在一個旮旯角聽見了哭聲,疾步跑近之後,才發現有一個同自己兒子大小的孩子被扔了,於是,他左右思量了一下後,便將孩子抱上,一同回了村。


  他小心翼翼的把死孩子埋了之後,才抱著李俊回了家。


  李老二以為,孩子的病好了,李老太應該會高興。誰知,李老太並不管他的死活,甚至言語裏都巴不得他死。


  李俊命大,從小就挨餓受凍,可偏偏就是沒死成。李老太的各種虐待,李老頭兒想著不是自己的親兒子,撿他回來已經是仁至義盡,受點打罵算什麽?所以,一向不予理會,任由老太婆折騰。


  直到李俊四歲,孫老頭出現後,他的生活才開始有了改變。但是,李老太的打罵和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還在繼續。


  後來,他被逼著去從軍,雖說老太婆和王氏心狠了一些,但總歸是他人生新的開始。再加上他酷似惠妃的容貌,很快便引起了軍中老人的注意,將此事報告給了夏帝。結果可想而知,失蹤多年的五皇子回來了,而且英勇善戰。


  李俊早知自己的身世,麵對夏帝,他心中平淡,更是沒想過要跟其他幾位皇子爭至尊之位。是以,他在打完勝仗之後,可以不用回京複命,可以不出席慶功宴,可以不聽夏帝的旨意。


  回西塘村之後,他發現文秀變了,他名義上的家人依舊刻薄歹毒。他雖然沒有很正麵的替娘仨出頭,但是,他也沒讓李家的人占半點便宜。像月月舒的事,是他解決的,府衙那邊派來的剛正不阿的官員,也被他攔了回去,隻為給文秀留下文書在必要時候行方便。模仿、陷害馮家的唐家也是他讓人一鍋查一鍋端的,還有別的蠢蠢欲動之人,他都將人扼殺在了萌芽階段。


  他做過一些事,但是,這些事他卻從未沒有說過。他不想用這些事來感動她,他隻想用自己的行動來感動她。


  “阿秀,現在明白了嗎?”


  李俊微微苦笑,他名義上是手握兵權的五皇子,但是,他的真實身份,不過是一個私生子而已。


  最關鍵的是,梁帝給夏帝的戴的綠帽子,如果有朝一日被揭發出來,這是國之恥辱,兩國必然會開戰。話到最後,他又補充道:“阿秀,這件事,隻有你和我以及孫老頭知道。”


  文秀聞言,瞬間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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