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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陸靖來了

  文秀對馮川的話很是驚訝,半響都沒伸手去接他遞來的銀票,怎麽會沒打聽到呢?即便沒有確切的消息,但是擦邊消息卻不該沒有的。


  “真沒打聽到?”


  文秀有些不相信,擔心馮川跟她開玩笑,重複問道。


  馮川麵色無異,點頭應“是”,隨後回過味兒來,皺著眉頭不高興,聲音已經有些生氣的道:“難不成你還以為我在騙你不成?”


  文秀不置可否,默默的接過了馮川遞來的銀票,都懶得看銀票上的麵額是多少,便坐到了凳子上。


  兩人相顧無言,馮川心裏也特別不是滋味,複雜得很。


  對馮家而言,他們既希望文秀與潘記布莊搭上關係,卻也不希望搭上關係。原因很明顯,文秀心裏自然也清楚。


  潘記布莊遍布全國,潘家在其他國家也有生意往來,那是商戶中的超級大戶,誰若是跟他們搭上線合作,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馮家想賺錢,賺大錢,然後再把馮記布莊的分號開遍全國,這自然少不了潘記布莊這個倚仗。


  但是,潘記布莊對他們而言,卻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文秀手上掙錢的點子多,她就是一個棵活了的搖錢樹。如果她與潘記布莊搭上線了,很多生意便不會經過他們馮家了,馮家與文秀的合作,也僅在月月舒這一條單一的生意合作上了。


  馮家既想靠著潘記布莊迅速發展,卻又不想潘記布莊與他們搶了文秀。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文秀腦袋裏想的都是潘記少東家的行蹤,活了兩輩子,她還是頭一次如此盼著一個“男人”。哪怕當初她內心有些躁動盼著李俊回來,但也絕沒有如此強烈。


  盡管,這個男人還是一個從未謀過麵的男人!

  馮川見她心不在焉的跟自己說話,實際上是差不多他一個人在說而已,坐了一會兒後,便去院子裏看李麥穗去了。


  自從李麥穗那日被逼的跳河自殺又被救起來後,馮川莫名的就格外心疼她,忍不住嗬護憐惜。是以,在李麥穗生病的半個月裏,他尋了借口來了好幾趟。雖說打的旗號是找文秀,但他和文秀都明白,他是來看李麥穗的。


  李麥穗病著的時候,腦袋也清醒,知道馮川來看過自己幾次,再見他,也不似以前話都不敢說一句便跑走了。


  “李姑娘,病可是好些了?”馮川也守規矩,沒坐李麥穗太近,離了她一張桌子的距離坐下,又道:“天氣越來越燥熱,還是少曬些陽光為宜。”


  李麥穗給馮川倒完水後就坐在院子裏摘青菜,這會兒馮川過來跟她說話,抬頭怯生生的道:“好些了,多謝馮少爺關心。”


  馮川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卻是沒了下文。


  李麥穗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起身回屋,又覺得不禮貌,臉頰微微一紅之後,迅速的低下了頭,繼續摘菜。


  兩人沒什麽話題可聊,馮川覺得沒意思,可就這麽走吧,他又有些不舍,想了想後,往堂屋裏嚷了一句:“文秀,昨兒沒趕上你大擺筵席,我今兒怎麽也得吃一頓再走。”


  “隨你!”


  文秀在堂屋裏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馮川心情甚好,露出一張笑臉,一口白牙晃得人眼花,“那就這麽定了!”


  馮川留下吃午飯,李麥穗又攬了家務活,煮飯的時候,她多煮了一個人的量。另外,炒了兩盤野豬肉,一盤小青菜,煮了一個酸菜湯。


  簡簡單單一頓農家飯,馮川卻吃的格外高興。


  文秀還在思考馮川為什麽就沒打聽到潘家少東家的消息,中午的飯菜味同嚼蠟,吃了大半碗飯便放了碗筷。


  馮川吃過午飯也沒久留,又關心了李麥穗兩句,便告辭離開了。


  李麥穗見馮川離開,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還沉靜在自己世界中的三嬸,手腳麻利的收拾了碗筷。


  今天,李俊送完樹兒上學之後,並沒有回來。


  文秀向來不關心他做什麽,隻要他不再做對不起兩個孩子的事,她就不會管。至於自己,她暫時隻是喜歡他而已!


  李麥穗去廚房洗碗筷,桐桐回屋睡午覺,文秀也回了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賺錢的買賣。


  女士現代內衣內褲的圖紙她都畫了好一些了,隻等潘記的人一來,便能派上用場。而且,她也想著自己的胸,生怕年紀輕輕就下垂,早就琢磨著想請李氏幫自己做兩套,自己先體驗體驗。


  現在,潘記的人杳無音訊,她也不可能在潘記這棵樹上吊死。她手上有李俊給的銀錢和月月舒第一次分紅的錢,那她想研發推廣自己的美食的這件事能早早地實行了。


  十三香是臨時起意,但不可否認的是,以後也會是她眾多生意中一項掙錢的買賣。但是,這卻不是美食。


  上輩子的時候,幾乎全國人民都很愛吃火鍋,麻辣的,清湯的,以重慶四川為主,大街小巷都是火鍋店。方便、簡單,涮一涮,煮一煮,便能吃了。比起在廚房裏各種配菜、炒菜,隻要是個人,洗菜、燒鍋、煮菜、吃下肚子,這一些列的流程他都會。


  文秀自己也是個火鍋、串串的愛好者,所以,開火鍋店的想法,早在很久之前就在她心中萌芽了。


  原本她是想等著其他副業賺錢之後,再集中資金,一次性開幾家連鎖,主要目的在於吸引客人和打響名號,卻不料潘記布莊那邊吃吃抱不上大腿。既然抱不上,誰也不可能一口氣吃成一個大胖子,那就一步一步的慢慢來吧。


  文秀開火鍋店的想法已經在腦海裏有了雛形,接下來便是找門麵、訂特製爐子和鍋、分兩大類幾小類來製作火鍋底料、招人、培訓.……最後是開業。


  想著想著,文秀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腦海裏還殘存著對火鍋店的期待,以至於做了一個夢,夢見她的火鍋店開遍了大江南北,金山銀山滾滾而來……

  吱嘎——


  李俊推門進屋時,目光正好落在她俊俏的臉上,膚質細膩,膚白如玉,白裏透紅,領口微開,露出性感的鎖骨,鎖骨上,還有一個大大的草莓印記,像是在提醒主人昨夜的激烈戰績。


  “咕隆!”


  李俊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喉結滑動,口舌瞬間有些幹燥。眸光直直的看著熟睡的她,腹部也開始躁動起來。


  當李俊陷入不可自拔想要大白天撲上去時,隻見文秀翻了一個身,用苗條纖細的後背對著他,臉蛋和鎖骨,全都看不見了。


  李俊回神了。


  “阿秀!”


  李俊走到床邊,看著她的背影,聲音低沉的像能擰出水來。光是從聲音上就能聽出,他很不高興。


  文秀睡的朦朦朧朧的,沒有覺察他的不對勁兒,應了一聲,卻是沒睜眼,隨意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打擾自己,她困著呢,想睡覺。


  李俊一口鬱結之氣在心頭堵得慌,他其實一點都不想來打擾她睡覺。可誰讓陸震東竟然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不速之客。


  如果僅僅是陸震東,他將人趕走便是。可是,不速之客卻關係著阿秀十三香的發展,盡管他很不舒服別的男人來找她,但也不得不將人請進了院子。


  “陸掌櫃帶了人來,說是要見你。”李俊雖然吃醋,但卻是輕輕地搖了搖她的胳膊,“你眯一會兒就起來,我去給你打水洗臉。”


  李俊出去之後,隻是看了一眼陸震東二人,便氣質卓然的進了廚房。


  文秀聽見“陸震東”三個字也悠悠轉醒,揉了揉還有些倦意的眼睛,而李俊端著洗臉水進屋時,她已經坐起身來了。


  盡管李俊曾經有太多的不得已和無可奈何,但總歸是對不起原身母子三人的。但是現在,他為娘仨做的,體貼細致,真的挑不出半點不好來。放眼整個西塘村,甚至是附近幾個村,他都是男人中的楷模。


  然而,正是因為他的殷勤,也成了文秀始終不敢真正接受他的原因。


  他是真的喜歡自己,還是純粹在彌補呢?

  如果問剛回西塘村的李俊,他不用回答,也會是“彌補”。而現在,若問他,脫口而出的答案,必然會是“愛”。


  喜歡一詞,都已經不能表達李俊對她的感情了。


  但是,文秀不會問這種幼稚,甚至愚蠢的問題,李俊也不會把“愛”掛在嘴邊。也是因為如此,才有了那一道暫時跨不過去的坎。


  “阿秀,你盯著我看做什麽?”


  李俊見她看著自己發呆,不知她在想些什麽,把帕子攤開覆在了她臉上。


  帕子的冰涼瞬間讓文秀回過神來,她瞬間睡意全無。


  文秀穿好衣服、梳好頭發出去,陸震東以及另一個男子,已經一人喝了一杯茶了。


  文秀不喜歡喝茶,李俊也不喜歡,搬到新家之前,茶和茶杯都是臨時起意購買的。卻不曾想到,竟然這麽快便派上了用場。


  “抱歉,讓二位久等了。”


  文秀作為主人家,磨蹭了半天才出來,的確懷了一顆愧疚的心。但是,這也不能怪她,誰讓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況且,她也沒想過陸震東有一天會來西塘村找她不是?並且,還帶來了一個她從未見過麵的陌生人。


  陸震東抬起頭,見文秀走近,五官俊俏,不施粉黛,身材婀娜多姿,半點沒有鄉野婦人之氣,心神一蕩。


  文秀看了一眼陸震東,目光便落在了他旁邊一臉溫潤的男子身上,有些意外的問道:“這位是.……”


  陸靖正在打量文秀,不可謂不驚歎,如此絕色聰慧的女子竟然生於這窮鄉僻壤之地,著實讓人難以置信。恰巧被點名,他自報家門,聲音溫潤如玉,好聽的緊,“在下陸靖,如意樓的少東家。久聞姑娘大名,果然名不虛傳。”


  額.……

  陸震東也沒想到平日裏少言寡語的陸靖今日竟然如此能說會道,略微驚訝的看了陸靖一眼,才對文秀道:“文秀,這是我們如意樓的少東家。”隨後,還是象征性的給陸靖介紹了一遍文秀。


  兩人見禮之後,分別落座。


  李俊黑著臉鬱鬱的倒完洗臉水出來,又聽到陸靖一番話,一張臉更黑的厲害。剛想走過去趕人,卻不料遠處傳來布穀鳥的叫聲。


  春耕時節,布穀鳥遍地,叫聲尋常,院子裏的三人並沒有注意有何異常。但是,李俊卻在此時皺起了眉頭。


  布穀鳥的聲音和他們暗號“布穀鳥”發出的聲音聽似無異,但終究還是有差別的。隻是若不仔細聽,卻是分辨不出來。


  李俊聽這聲音不下百遍,自然不會把布穀鳥聲和暗號聲弄錯。張飛大白天給他傳信號,隻怕是京都那邊又在催促了。


  “阿秀,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嗯!”


  文秀的注意力都在陸震東和陸靖身上,對李俊的去向並沒有在意。隻是,等她想起李俊時,才覺察到不對勁兒。


  如意樓如同潘記布莊一樣,都是把分店開遍全國的大商號。日常事務之多,用“日理萬機”也不為過。陸靖能在百忙之中突然造訪,而且是與她談十三香的事,文秀還真是有些意外。


  文秀意外,但陸靖卻是萬分感謝的她的。


  如果不是陸震東突然送來的十三香,讓他在那一局爭奪中勝出,他這個少東家之位,便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拱手送人了。


  拋開生意上的事,文秀對陸靖而言,還是恩人!

  “文秀姑娘,不瞞你說,今日陸靖登門拜訪,是有一件事與你相商。”李靖聲音溫溫潤潤的,像是如沐春風似的,好聽的緊。


  文秀靜觀其變,眸光淡然,沒說話,卻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陸震東隻是陸家的一個旁支子弟,他的責任隻是自己管轄的分店而已。至於如意樓的發展和決策,那都是陸靖的責任,他既沒責任,也沒權利參與。頂多,有想法的時候,給陸靖提提建議。


  陸靖今天親自上門,他自然也隻是一個引路人,接下來陸靖要跟文秀商量的事,他在一旁靜靜聽著就好。


  陸靖得了文秀許可,對她點了點頭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後細細的把自己的想法逐一說出來。


  陸靖是個氣質溫和的男子,說話也是文質彬彬的,脾性與回春堂的東家蘇乾很像,明明都是“唯利是圖、滿身銅臭”的商人,可偏偏兩人給她的感覺都像是讀書人。聽他說話,聲音明潤好聽,無疑算是一種享受。


  文秀是個現代人,但卻對時下的流行歌曲喜歡不起來。放鬆之時,要麽是聽點輕音樂助眠,要麽,就喜歡聽古風的曲子打盹兒。她特喜歡其中一首曲子,不過是唱的兩個男人的故事,但是呢,聲音真的是溫潤到迷死人。


  陸靖的聲音正巧與之類似。


  看麵相,陸靖並不是一個能言善道之人,可偏偏,他卻侃侃而談,一口氣足足說了半個多時辰,竟然沒停頓片刻。


  隻是,說完之後,將茶杯裏的水喝了個精光。


  若非如此,文秀還真以為他不渴呢!


  陸靖絲毫不覺自己的表情、動作都落入了文秀眼中,待放下茶碗後,微笑著溫聲道:“”“不知文秀姑娘聽完,意下如何?”


  陸震東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此時目光也落到了文秀身上。


  文秀卻沒有急著回答,起身進廚房提了溫在灶上的水壺出來,給陸靖和陸震東都添滿了茶水之後,才慢慢吞吞的坐下,開口道:“少東家說的,正是我心中所想,我覺得非常好。”


  陸靖雙眼一亮,驚喜出聲:“真的?”


  文秀並未有所隱瞞,點著頭應道:“當然。”


  “那可真是太好了!”


  陸震東適時的插了一句嘴,院子裏的氣氛非常融洽。


  文秀笑著點頭,又在腦海裏將陸靖的意思過了一遍,不得不說,陸靖的想法挺前衛,與她之前所想,簡直是不謀而合。


  陸靖竟然主動要出錢與她一道建作坊,讓西塘村成為十三香的發源地,隻是,他的意思是想讓十三香規模生產,將來隻供如意樓的使用。至於文秀,自然是賺錢賺錢再賺錢,賣給別人與否,她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既然陸靖主動送銀子上門,那修作坊的事便提上了日程,就在她家旁邊修建,她管理起來也容易。而她家後院的屋子,可以作為臨時的作坊,也可以先空著,以後留作存放十三香的庫房。


  修房的事說起來簡單,實際上還是有些麻煩,畢竟旁邊的地還沒被衙門批準,在此之前,他們是不能動工的。


  文秀剛修了新房,這件事她有經驗,找劉大河跑腿批屋基地的事,自然落到了文秀身上。不過她不在意,銀子都省了,光是跑跑腿兒有什麽不可?

  文秀答應下來後,陸靖又說了幾句話後便提出告辭,直言改日再來。


  麵對這麽一尊財主,哪有拒絕之理,文秀說著客氣話將人送走,邀約改日一定賞臉吃頓粗茶淡飯。


  陸靖和陸震東離開後,文秀一顆心興奮的不得了,琢磨著晚上弄點什麽好吃的慶祝一下,這才想起李俊來。


  他出去了這麽久,怎麽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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