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溫香軟玉
文秀醉暈了過去,爺仨卻是吃的酣暢淋漓,一邊吃,一邊感歎,娘親/阿秀沒有口福。要不然,一杯酒怎麽就喝暈了過去呢?
李俊和文秀握手言和,兩個孩子也已經認了他這個爹,他覺得他的人生已經完整了。功成名就、老婆孩子熱炕頭,豐衣足食,有誰能比他幸福?
兩個孩子吃飽了就犯困,李俊這個爹伺候著兩個小祖宗洗漱之後,讓兩人爬上炕挨著文秀這個娘親睡覺。他伺候完孩子,坐下繼續喝。
好喝!
今晚的酒如瓊漿玉液,比禦賜的酒還要好喝!
李俊一手摩擦著酒杯,一手看著炕上睡熟的娘仨,心裏的滿足感更甚。他再也不要離開他們了,再也不要.……
“咕咕咕……”
當李俊喝的有些醉意朦朧的時候,院外傳來了夜鶯的叫聲。
“咕咕咕……”
夜鶯的聲音停頓了片刻後,又在院外響起。李俊晃過神,放下酒杯,身形有些輕晃,大步走出堂屋。
三月初的夜依舊很冷,夜風鑽進領子裏,讓他的酒意瞬間就去了五分,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循著夜鶯鳴叫的聲音,打開院門,走了出去。
“屬下張飛給爺請安!!”
墨色的蒼芎下,閃出一道人影,恭敬的給李俊問了安。
李俊雙手負背,昂首挺胸,俊臉冷傲,一雙眸子如鷹般銳利。他冷冷的看了來人一眼,薄唇輕啟,喉結滑動,聲音不怒自威,“你怎麽來了?”
張飛是個身形瘦小的小夥子,雖然個子不高,體型不魁梧,但勝在動作敏捷,反應快,他是李俊最信任的四個屬下之一。
曾逸和唐元就是其中之二!
張飛恭敬的躬身,抱拳應道:“軍中有事,曾逸和唐元被召回去了。他們倆不放心爺,臨走時,特意讓屬下前來保護爺。”
曾逸和唐元走了?
李俊心中起了疑惑,那二人不是因為銀子被孫老頭給趕走的嗎?
“爺不知道?”
張飛見李俊遲遲沒做聲,帶著幾分驚訝的問道。
李俊搖頭,才緩緩開口道:“南方戰事已平,敵國公主已經也被送來和親,軍中還有什麽大事?”
張飛聞言,走近了幾步,壓低了聲音在李俊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後又退後幾步,“爺,就是這麽個情況。你是不爭,可兄弟們卻不想因為你不爭,最後讓人拿你開刀。”
拿他開刀?
真是笑話!
即便這是一個笑話,可偏偏有不怕死的人往他這兒撞!
“既然來了,你便留下吧。”
李俊沉思了片刻後,留下這麽一句話,轉身離開,留給張飛一個冷漠淡然的背影。
張飛看著李俊消失在夜色之中,心情有些複雜。爺不爭,他真的能置身事外嗎?或許,真是他們想太多了吧!
很快,張飛也消失在夜色中!
李俊回到家時,他的醉意已經全部被夜風吹散,整個人清醒的很。把孩子掀開的被子掖好後,這才去收拾碗筷。
誰知,他剛收拾一半,文秀便醒過來了。
她醉意散了一些,但一張臉卻紅彤彤的,白裏透紅,與眾不同,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李俊看入了神!
“水,我要喝水!”
文秀半眯著眸子,慵懶而又肆意,對李俊擺擺手,示意讓他給自己倒水。但是說了幾遍了,李俊也沒動彈,她有幾分不耐煩。
“哎!”
在第三次文秀嚷著要喝水時,李俊終於應了聲。
一連喝了三杯茶水,涼茶入喉,文秀覺得瞬間解了幾分渴意,吞之入喉,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我要吃飯!”
餓了,她肚子好餓!
坑爹啊坑爹,她竟然喝一杯就醉了。哎,臉都丟光了!
文秀清醒了幾分後,又開始暗自腹誹。
李俊聽她說餓,哪裏敢耽擱,趕緊扶她坐上桌吃飯。但是,飯菜已經涼了,她萬一吃了病了怎麽辦?
於是,李君這個“三好男人”,又將她扶到了廚房,自己則燒火給她熱飯菜。
兩刻鍾後,文秀吃上了熱騰騰的飯菜。
吃飽飯,文秀不信邪,覺得自己喝一杯酒就暈倒那是意外。是以,他趁著李俊洗碗時,又偷喝了一杯。
酒水辣喉,她又醉暈了過去!
臥槽!
李俊收拾好廚房後,洗漱了一番,走進堂屋一看,瞬間傻了眼,文秀正抱著酒壇子,一張臉緋紅如霞,睡的正酣。
又醉了?
“以後可不能再這麽喝了!”
李俊嘀咕著扶起她,剛把她扶到炕邊,心裏有一個小人突然跳出來嚷道:“好機會,趕緊扶她去你的小屋子啊,你不就可以一親芳澤了?”
李俊整個人如夢初醒,扶著文秀轉身去了小屋子。文秀喝醉了酒,啥也不知道,任憑這個流氓把她的外裳脫了,隻留了中衣中褲。
李俊也把衣裳脫了,麻溜的鑽進被窩,將她摟進了自己懷裏。
溫香軟玉,不過如此!
文秀雖然瘦,可是該有肉的地方都有肉,她的身子軟軟的,皮膚也很細滑,壓根兒不做什麽,都足以勾引死人。
李俊不是柳下惠,哪兒會坐懷不亂?他抱著她,想入非非都是浮雲,他隻想把她拆吃入腹。於是,他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文秀暈著,被他點火之後,本能的“嗯”了一聲,婉轉動人,聽的李俊熱血沸騰。然而,當他一路心花怒放時,他觸碰到了紅燈區。
不是吧?
李俊這時候猛地放開文秀,整個人如夢初醒。
幸好她那啥,要不然.……
李俊不敢想象,自己沒有得到她的允許,就把她那個啥之後,明天早上等她醒來,會不會拿刀直接把自己給砍死。
阿彌陀佛!
為了熄滅自己的火,他翻身下床,冒著寒冷,在院子裏吹了一刻鍾的涼風。
這一吹,什麽想法都沒了,他隻覺得冷!
不把她那啥,但是抱著睡一晚總沒問題吧?
於是,他回去後,不怕死的把她摟進了懷裏。
睡覺!
嗯?
李俊覺得靠近文秀小屁屁的地方不對,有些濕漉漉的,他麻溜的掀開被子,看著她漏出的血紅,又跑去了堂屋外找她的裏褲和姨媽巾。
“啊——”
第二天一早,小屋裏便傳出了文秀的尖叫聲。然後,再是一聲重物掉地上的聲音。
文秀尖叫完,李俊被踹下了小床。
“臭流氓,你對我做了什麽?你自己說,臭流氓?你這個禽獸.……”文秀情緒激動的厲害,
她既後悔又難過,後悔自己不信邪又喝了一杯,難過自己引狼入室。
李俊昨晚抱著溫香軟玉一直內心躁動,一宿都沒睡好,好不容易雞鳴時分,他睡意襲來,睡過去後,又在睡夢中被踹下了床。
痛!
雖然屁股先著地!
“阿秀,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就是流氓,你要為你的禽獸行為負責!”文秀指責的鏗鏘有力,仿佛李俊真幹了流氓事一樣。
李俊抹了一把吃痛的屁股,翻身上/床,揉了揉刺痛的眼角,解釋道:“你月事來了,我即便有心,我也什麽都做不了啊!我是看你喝醉了,怕掀被子讓孩子著涼,才把你扶進來睡的。我發誓,我真的沒對你做什麽。”
除了,摸了幾把,親了幾口。
文秀聽到李俊說她“月事來了”的時候,她便冷靜了下來。默默聽完他的解釋,斜睨了他一眼,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就這樣?”
李俊趕緊點頭,然後又麵露為難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嗯?”
文秀抬高了下巴,眼神有些犀利。
李俊自知她遲早會發現,還不如自己老實交代,隻是聲音陡然降低了幾個調,嘀咕道:“你的裏褲弄髒了,我幫你換了裏褲和月事帶。”
Dong!
李俊話落,他又被光榮的踹在了地上。
文秀黑著一張臉把衣服穿好,狠狠地瞪了他幾眼後,這才出了屋子。可是,天知道她一顆心跳的有多快!
“娘親,你昨晚跟爹爹生小弟弟了嗎?”
桐桐窩在炕上,笑嘻嘻的看著娘親從小屋裏出來,小丫頭笑的賊兮兮的。
“誰告訴你的?”
文秀有些莫名其妙,小丫頭一向睡覺睡得死,她怎麽知道自己昨晚沒跟她一起睡?還有,什麽生小弟弟,又是從哪兒學來的?
文秀發現,一雙兒女的思想已經不是她能摸透的了!
“哈哈,我不告訴你!”
小丫頭笑著鑽進了被窩裏,躲在被子裏哈哈大笑。
文秀更加莫名其妙了,回頭看了一眼小屋,李俊正好從小屋子裏出來,兩人目光也正好對上。
“阿秀!”
李俊厚著臉喊了她一聲,卻換來她一臉冷傲。
昨晚摸也摸了,親也親了,受點小冷落豈不是很正常?不吃虧,他一點兒都不虧。李俊見文秀出了門,自己也趕緊追上去,然後開始安慰自己。
文秀去茅房換了幹淨的姨媽巾,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姨媽巾就是比月事帶好用,方便、幹淨、衛生,最關鍵不用動手洗啊。
隨即隨用,用完就扔!
一上午,文秀都沒跟李俊說話,倒不是因為李俊把她弄一張床上睡,讓她被占了便宜。而是,她覺得,李俊又一次給她換了內內和姨媽巾,她難為情啊!
早上踹李俊下床那是條件反射,本能所致,但情理上,她其實也是接受男女朋友同居的。即便發生點什麽,那不也是挺正常?
敢問,現代男女朋友同居有幾個沒有做點什麽,而隻是純潔的睡一張床上的?
既然沒有,那她這個現代人,即便活在了古代,又何須拘泥?
隻是,李俊有些衰,好不容易等到這麽個機會,卻因為自己是“紅燈”而憋著。哎,昨晚估計欲火焚身了!
“阿秀,你想什麽呢,臉這麽紅?”李俊見她臉頰緋紅,伸出手,又要去貼她額頭。
文秀這次避開了他的手,搖頭道,“沒什麽,就是在想一些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不生我氣了?”
“生氣啊,為什麽不生氣?”文秀佯裝做了做樣子,然後又道:“但是,一碼歸一碼,我說的是掙錢的大事。”
李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沒生氣了,但是,心裏卻莫名其妙的樂嗬,冷峻的臉龐也染上了幾分暖色,聲音更加溫柔,“你說。”
文秀把這幾日考慮買地的事給李俊說了一遍,最後道:“我就是想先買地,然後佃租,並不打算自己種。等將來咱賺大錢了,我便在這些地的中心位置修農莊,既能打理田地,又能在盛夏避暑。”
到時候,農莊周圍是田地,買山種果林。她要把山楂這一美食推廣到全國,賺到金山銀山。
文秀想的很美好,但一想到紅果子林的時候,她又莫名打了一個哆嗦。紅果子林裏那道詭異的白影,到底是人是鬼。
她之前以為是鬧鬼,可是,後來想想又不對,什麽鬼能在白天出現?難不成,這鬼真的都修煉快要升仙,敢在白天出現了?
李俊聽完她要買地以及關於將來的完美規劃,他沉默了片刻,才道:“買地佃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現在打算買多少?”
“一畝地的價錢是多少?”
她不知道田地的價格,這還真不知道自己現在能買多少。
李俊想想原來自己種地時的田地價格,又想想過了這麽幾年,物價興許變了,於是,她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上等田地要貴上一些,畢竟出產。中等田地和下等田地,價格肯定不會貴,尤其是下等地。”
“下等田地就不要了,省的佃不出去砸自己手裏。”
“說的也是!”
“也不是這理兒,下等地雖然貧瘠,不出產糧食,但是可以種果樹啊。哎,自己真是個笨蛋!”
文秀想起自己要種果樹的事,猛拍腦門兒,怎麽就這麽健忘呢?
李俊不敢附和說她是笨蛋,隻能在心中嘀咕“傻的可愛”,然後問道:“那咱們什麽時候去找劉大河?”
文秀一雙手的食指放在嘴巴麵前對戳,模樣可愛的緊,調皮的問道:“要不,咱們現在就,順便看看咱家的新房子修的怎麽樣了!”
“好!”
文秀是個十足十的行動派,考慮了這麽多天,也不猶豫了,把桐桐喚上之後,一家三口鎖好門,直接去找劉大河。
新房的梁已經全部上完,青瓦也蓋了一半。前兩日下雨,耽擱了瓦窯燒瓦的進度,這兩日沒瓦,工人們都沒上工。
工人們沒上工,但是卻有人在那兒守著。不為別的,房屋沒有建好,還堆著一大摞的磚,以及別的建築材料。若是沒人守,萬一晚上遭賊怎麽辦?
劉大河原本是想自己受的,至少能給文秀節約幾個錢,但是,他大小也是個裏正,若是把守夜的活兒幹了,讓人怎麽看?文秀知道自己的初衷,但是那些不知內情的人呢?指不定說自己跟工人爭點小錢。
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劉大河找了個平日裏幹活實誠,為人又忠厚的漢子守夜。一晚上,十個銅板。
文秀一家走到新房附近時,正好遇到了打算去轉悠一番的劉大河,她趕緊上前跟人打招呼。
“劉大哥!”
劉大河憨厚的笑笑,看了李俊一眼,向他點點頭像是打了招呼,目光又落到文秀身上道:“你們這是要去看房子?”
“嗯,是想去看一看,畢竟,你知道老房子情況的。”文秀隻是適可而止的點了一點,暗示劉大河李家去年大冬天要收房子的事,然後又道:“看房子是其一,另外,我想問問你買地的事。”
“買地?”
劉大河驚訝的出聲,看看文秀,又看看李俊,他們家還在修新房,五十兩銀子已經沒了,後續還要二十兩左右,他們還有錢買地?
文秀能理解劉大河的吃驚,畢竟,無論是誰在半年前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半年後突然暴富,都會讓人吃驚的吧!
而她,便是那個一夜暴富的人!
讓人吃驚,是必然!
“嗯,我們無田無地,沒有保障,所以想買一點地傍身。”莊戶人家,田地就是一切,是能讓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必要條件。
文秀讓劉大河吃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他早已有了免疫能力,適應了片刻後,便也坦然接受,然後道:“你們要買地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剛春耕,大家都在忙著播種,若是你們買完地就要收回來,隻怕是不成。最早,也要等今年秋收後了。”
去年佃租的人家交了租子繼續佃,衙門也把租子全都收走了,並且同佃戶們簽了合約,那是要到秋收後的。大部分農家簽的是三年,即便有到期更換租約的,那也得到今年秋收之後。
文秀隻是想買地,但並不急著拿回來。若真拿回來,她還得發愁怎麽種?畢竟,她沒種田的經驗,亂來不得。至於李俊,他幹活再能幹,一個人又能幹多少?
“收地的事兒倒是不急,到時候,他們願意繼續佃租就繼續佃,不願意,我另外找人也行.……”文秀說到這兒,又覺得自己扯遠了,趕緊繞回來,“不是,收地佃租都是後話,我就想問,現在上等田地、中等田地、下等田地分別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