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真相
對於小胖子來說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當艾爾不戴斗篷將真面目展示給眾人看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不會注意到在艾爾旁邊的自己，甚至到了連陪襯都輪不上的程度。
真是尷尬。
但是小胖子科勒維奇的心裡卻並沒有生出絲毫的諸如埋怨或者嫉恨之類的陰暗情緒，這點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或許是因為艾爾實在是太可愛的緣故吧，讓人甚至都無法生出嫉妒之心。
「精準之刻大師，你好。」
「煉火大師，你好。」
走在前面的塞拉朝一位向他迎面走來的鍊金術師打招呼道。
能夠被塞拉以大師稱呼的，毫無疑問也是一位國家鍊金術大師，但是因為剛剛都已經見過了那麼多位國家鍊金術大師了，小胖子科勒維奇也慢慢收拾好了之前那種激動興奮的心情，他抬起頭朝著對面那位國家鍊金術師微笑，以塞拉弟子那樣的身份。
對面是一位外表看起來有些其貌不揚的中年人，個子矮小，光頭，但是鬍子卻格外茂密，而且明顯經過了精心打理保持著往兩邊上翹的形狀，因為那一對大鬍子的緣故，他的嘴巴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但是可以通過臉部肌肉判斷出他應該是在笑。
「這兩位就是你新收的弟子么？」
那位大鬍子的鍊金術師看了是小胖子和艾爾一眼，然後問道。
小胖子科勒為維奇感到那位個子矮小的大鬍子國家鍊金術師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駐留了好一會兒，甚至比起剛剛他看艾爾還要久，這讓他有些吃驚。
難道自己身上擁有一種艾爾都比不上的閃光特質被對面這位大師發現了嗎？
小胖子莫名其妙地聯想到了這一點，心裡產生一些古怪的激動。
「是助手。」
塞拉微笑而平淡地說道。
「助手？那麼也真是厲害的助手，聽說在前幾天可是在鍊金術師對決中直接將我新收的弟子凡爾斯給擊敗了呀！」
大鬍子鍊金術師憨笑道，似乎說著一件跟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
「什麼？有這回事？」
塞拉睜大了眼睛，有些吃驚，她扭頭看了艾爾一眼。
「原來精準之刻你都還不知道嗎？」大鬍子鍊金術師留意著塞拉臉上的表情：「就是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在我們參加煉金內席的時候，我那個新收的不成器的弟子凡爾斯企圖挑戰您的助手，卻慘遭失敗，真是丟人呀！」
「原來是這樣。」塞拉說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覺得這種年輕人之間的競爭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可以讓他們畢竟學習和提高。」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
小胖子這時候才對這個大鬍子鍊金術師的身份感到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天自己打敗的那個青年鍊金術師的老師。
這個時候對方突然找上們來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只是在單純地打招呼嗎？小胖子倏然覺得有幾分不安，他感覺對方應該是不懷好意的。
「我後來聽凡爾斯說了一下比試的細節，聽說他們比試的內容是煉製關節精密核心，貴助手以大幅領先的優勢贏得了比賽的勝利，真是相當漂亮。」
「也許有幾分運氣。」
「這可不僅僅是運氣能做到的事情吧？精準之刻大師，關節精密核心的技術含量你我都很清楚，整個帝國能夠煉製的鍊金術師都屈指可數，而能夠對我那個弟子形成了那麼大優勢的就更是少得可憐，所以精準之刻大師，我真是不得不過來恭喜你，能夠收到這樣一個優秀出色的助手。」
煉火大師笑眯眯地看了小胖子一眼，後者心裡頭感到一陣陣發虛。
「煉火大師這是什麼意思？」
塞拉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感到有些吃驚，畢竟我們都知道鋼鐵這一類的金屬可不像其他那些普通煉金材料一樣容易被鍊金術師們搓圓捏扁，能夠在煉金對決中對我那個弟子形成那麼大優勢的人肯定擁有獨特的優勢，但是今天看起來，似乎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大鬍子煉火大師微笑道。
塞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那個煉火大師的話看起來輕描淡寫，但是既然不認可小胖子科勒維奇擁有什麼特殊的能力，那麼潛台詞就是在說他使用的別的手段，對於同為國家鍊金術師的塞拉來說這絕對是無法逃避的指責，甚至可以說是侮辱。
周圍的目光匯聚過來。
「我對你所說的那場煉金對決並不清楚，但是可以請你告訴我是哪一位助手同你的弟子比試了嗎？」
「不是他嗎？」
煉火大師一邊說一邊深深地看了小胖子一眼，塞拉的目光也跟隨著看了過去，小胖子立刻心虛地低下了頭。
塞拉是何等聰明的人物，很快就明白大概發生了什麼。
「原來如此，我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
「什麼？」
「煉火大師，我想應該是你的弟子弄錯了，實際上，跟你弟子真正進行煉金對決的應該是我的另外一位助手艾爾才對，因為在我這兩位煉金助手之中也只有他會煉製關節精密核心，而且老實說，平時煉製關節精密核心也是多虧他的幫忙。」
煉火大師皺起了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
他扭頭朝跟在他身後的凡爾斯問道。
「當……當時我是同他（科勒維奇）進行煉金對決，那個孩子（艾爾）主動出來做他的助手，考慮到對方的年齡比我要小得多，而且成為塞拉大師的弟子也才不過僅僅一年時間，所以我並沒有出聲阻止。」
青年鍊金術師凡爾斯臉色極為難看地說道。
在一場煉金對決輸給年齡、資歷遠遠都不如自己的少年或者可以說是孩子也就罷了，更加讓人難堪的是，自己竟然連真正的對手到底是誰最後都沒有弄清楚，輸的如此得不明不白，無疑是非常難堪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