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炫耀
小胖子定定地看著艾爾，似乎想透過低垂的兜帽看到對方的臉，但是他並不具備錫蘭那種感知光線的能力，所以什麼也不能看到。
「你們學魔法的都喜歡將自己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嗎？」
小胖子語氣顯得有些嘲諷。
「我個人的原因。」
「你對鍊金術也感興趣？還是說剛剛那個問題只是隨口問我的？」
儘管無法看清對方的臉，但是小胖子科勒維奇問這句話的時候還是直直盯著艾爾。
「我對鍊金術也很感興趣。」
「奇莫沙爾定律？」
小胖子突然沒頭沒尾蹦出了這麼一句。
「在恆定的溫度下，氣體和壓強和它們的體積成反比。」
艾爾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出了標準答案，這個定律是鍊金術最為基礎的定律之一，同時也是被最早發現的鍊金術定律。
「看來你對鍊金術確實有基本的了解。」小胖子上下打量了艾爾一眼，目光里似乎仍然不太相信對方：「不過你最多也僅僅就是了解而已，鍊金術博大精深，不比魔法簡單，你還是好好去學你的魔法去，說不定可以成為一位真正的魔法師。」
艾爾並沒有直接回應小胖子的話，他直接走到了小胖子的煉金桌前。
雖然說是煉金桌，但是其實也只是一張普通的長木桌而已，木桌上面布滿了長久進行煉金實驗留下的痕迹，比如藥液的污漬，火焰燒灼過的焦痕，刀鋒或者銳器割裂的傷痕等等，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這個書桌上的煉金器械和工具都還算比較齊全。
艾爾直接拿了一張最普通的煉金陣紙和最便宜的那種煉金繪筆開始繪製煉金陣。
小胖子看到這個父親請來說服自己的魔法學徒竟然一言不合，不徵得自己同意就拿自己的煉金工具來用，一陣著急，當他剛剛抬起手準備出聲阻止的時候看到對方純屬無比的動作，瞬間啞然了。
三下五除二。
艾爾就完成了一幅煉金陣式的繪製。
小胖子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對方真的是錫蘭魔法學院的學徒？為什麼繪製煉金陣式的動作看起來比天天沉浸在鍊金術的自己還要純熟？
「這個能用嗎？」
小胖子科勒維奇問道，他心底仍然不願意相信。
艾爾抬頭開了對方一眼，之後直接從自己衣服的口袋中取出了剛剛採購的白鐵礦石，放到了繪製好的煉金陣勢中，隨後做手置於其上，魔力輸出。
在艾爾手掌之下的白鐵礦石在飛快地發生著變化，提純、變形、定型。
在煉金教科書上所說的需要一個鍊金術師不斷煉成持續幾天甚至幾周的金屬煉成就在小胖子的眼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進行著，最終，粗糙的原生白鐵礦石在小胖子的眼前變成了一件精美的白鐵碗，在碗身還繪有細膩繁雜的花紋。
小胖子揉了揉眼睛，然後走過來將艾爾煉製出來的白鐵碗拿在了手中翻來覆去地查看，甚至將碗底放在桌面上敲打，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你這是在煉金還是在變魔術？或者說這是你用了個瞬間轉移之類的法術？」
小胖子似乎仍然不願意相信。
「這是鍊金術，金屬煉成。」
艾爾的聲音非常平靜。
「不可能！」小胖子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他抬高了音調，甚至連臉頰都有些漲紅起來：「金屬煉成怎麼可能有這麼快？就算是國家鍊金術師也做不到！」
「以前不是曾經有過一位國家鍊金術師的稱號就是鋼之鍊金術師嗎？你難道沒有聽過嗎？」
「你難道想告訴我，你可以跟國家鍊金術師相提並論嗎？你明明就比我還要小！」
小胖子出離憤怒了。
「那麼你告訴我，你在做什麼？」
艾爾抬手指著滿桌的煉金材料和煉金工具問道。
「我？」小胖子頓了頓：「我在做煉金實驗，我以後一定要成為一位偉大的鍊金術師！」
「既然你都可以成為一名偉大的鍊金術師，那麼為什麼我就不能同那個鋼之鍊金術師相比？」
艾爾反問道。
「你！」
小胖子沒詞了，但是他當然不可能就此屈服。
「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我和你才不一樣，用魔法冒充鍊金術，我做的是正正經經的鍊金術的實驗，而且告訴你，我最近有了一個非常偉大的發現。」
「什麼發現？」
聽到艾爾的話，小胖子立刻露出的警惕的眼神：「你在套我的話嗎？怎麼可能告訴你，那可是很偉大的發現！」
看著一臉神秘兮兮的小胖子，艾爾有些無語。
雖然艾爾有的時候表現得非常沒有常識，但不代表艾爾就是個笨蛋，任何人看到桌上小胖子用的那些再普通不過的煉金材料和煉金工具，而且加上艾爾之前看到的小胖子那非常不標準的煉金手法，怎麼都不像是能夠做出什麼偉大發現的人。
「那麼你是正式鍊金術師嗎？」
艾爾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當然不是，瓦拉里恐怕都沒有幾個正式鍊金術師，如果我是正式鍊金術師就可以直接到到任何一所魔法學院到煉金老師了。」
小胖子回答得理直氣壯。
「那麼註冊鍊金術師呢？」
「我準備考——」
這次小胖子的回答就沒有那麼有底氣了，畢竟註冊鍊金術師可以說是鍊金術師的入行門檻，就好像成為魔法師之前必須要成為魔法學徒一樣，不過想要在瓦拉里考一個註冊鍊金術師真的不簡單，上次負責給艾爾考核的那個監考官待在煉金協會辦事點一天接待的要想要考註冊鍊金術師的人都數得多來，而要知道瓦拉里可是人口也數十萬的城市。
「來，我給你看一個東西（寶貝）。」
艾爾說著，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支大——
冊子。
上面用燙金的流花印刷字體寫著，註冊鍊金術師證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