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遲到者
法術訓練室內鴉雀無聲。
除了艾爾之外那三個訓練室的員工們都靜靜看著滿地狼藉,臉上全都是不可思議。
「剛剛那是火球術嗎?」
莫娜忍不住出聲問道。
艾爾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天哪!」
莫娜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施法者也許不明白莫娜為什麼會這麼激動和驚訝,但是作為這樣一個昂貴和專業的一級法術訓練室的記錄員,莫娜見到過無數強大的法術,別說是火球術這樣最為普通的二環法術,就是更加強大的三環四環、乃至更多環的法術都見過不少,但是在莫娜的眼中,那些法術顯然都不如艾爾的這個法術來得有意義。
因為那些都是標準法術,而這位披著斗篷的客人所施放的顯然是一個改造過的變種法術。
這種由標準法術經過改造而具備特殊用途或者在某方面具有遠超普通法術的法術往往被稱之為秘法術,因為它們的施法和傳授常常都會被發明者作為不傳之秘,只教授給最為親近的弟子或者家人。
自己剛剛竟然看到了一個秘法術的誕生!
別說是莫娜了,甚至連那個負責提供指導經驗的老法術監理都有些顫抖,從他的表情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心情頗為有些激動。
「你是負責記錄的吧?你可以告訴我剛剛施放那個火球術花去了多少時間嗎?」
艾爾扭頭朝著莫娜問道。
還處於激動狀態中的莫娜身體一個激靈,就彷彿從夢中被人驚醒,她低頭看了看碼錶上數字,隨後抬起頭來大聲向艾爾報出了結果。
「一共十一秒六,先生。」
十一秒嗎?
聽到這句話,艾爾兜帽下的小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激動情緒,也並不顯得沮喪。
之前艾爾施放七重疊加火球術的話,大約需要整整四十多秒的施放時間,因為每念誦或者默誦一遍火球術的咒語大概需要花費四秒左右的時間,一共需要念誦七遍,所以光是念誦咒語就需要花費差不多三十秒內施法時間,然後還需要將魔力嵌入到疊加起來的魔法印記之中,這裡艾爾還需要外部的魔力強制來進行法術穩定,又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一共算下來就是四十多秒。
如果是在真正的戰場上,四十多秒都足夠敵人從數百米之外跑過來講你殺死好幾次了,所以之前這個火球術艾爾現在只能夠用來充能使用。
而現在學會了魔法穩定術的艾爾則可以將火球術的施法時間從之前四十多秒減少到了現在的十多秒,雖然比起正常的火球術的施法速度仍然是慢了不少,但是至少應該可以在戰鬥中尋找機會充能,將火球術注入魔穴法術位中再找機會釋放,這比花上十多秒在那裡念誦咒語的效果顯然好多了。
艾爾站在那裡發了一會兒呆,其實是在心中細細思考剛剛使用魔法穩定術施放火球術的種種感受和體悟。
那幾個法術訓練室的員工都站在那裡不敢打擾他,尤其是那個指導監理老法師,根本就不敢說話好嗎?別人是用差不多兩三倍於火球術的施法時間釋放出了威力足足有七倍與正常火球術的超火球術,就算能夠用七倍時間做到釋放出威力七倍與正常火球術的超火球術都已經非常了不起了,而做到這樣的程度?
之前老法師甚至連想一想都不敢。
所以別說是指導了,現在假如艾爾要說上一句想收這位指導監理老法師為徒,恐怕對方完全就會不假思索、伸著是生怕對方改變主意而忙不迭地答應了吧。
「場地先生。」
艾爾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訓練場中央響起,不僅不顯得突兀,反而格外好聽。
「在。」
那位皮膚黝黑的場地大叔林登忙不迭地答應道。
「請你幫我整理一下場地吧,我要練習第二個法術了。」
艾爾淡淡地說道。
「好的。」
林登一邊答應著一邊帶上工具和替換的假人偶上去清理場地了,艾爾則開始構思自己的第二個法術。
難道這位客人還要練習剛剛那個超火球術嗎?
站在一邊的莫娜感到怦然心動,雖然她學習了很久的法術直到現在都還是一位魔法學徒,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全然放棄了對於魔法的追求,這種幾乎可以拿到絕大部分魔法組織作為鎮牌之寶的秘術級變種魔法,對任何魔法師來說都擁有無窮的吸引力。
而在另一邊,那個負責提供指導意見的施法監理老法師甚至偷偷的從衣袖裡頭取出一枚微笑道魔法晶體,對準了艾爾所站的方向之後,念了個無聲的默咒將那個留影晶體給激活了。
艾爾的下一個法術會在更加矚目和火熱的目光中釋放,不過他們什麼也看不出來。
與此同時,在魔法訓練室的大廳的正門處,一位穿著長袍身材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這個時間的魔法訓練室大廳的顧客算不上多,但是交談議論等等顯得有些嘈雜的聲音仍然嗡嗡地想著,一般而言的話這也是非常正常的情況,如果一個正在營業的魔法訓練機構的接待大廳一點聲音都沒有,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添加了沉默結界。
但是在那個身著長袍的高大身影進入大廳的下一刻,彷彿大廳之內就真的被人釋放了一個沉默結界一樣,瞬間就靜得鴉雀無聲。
幾乎大廳里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著那個身著長袍的高大身影。
但是那個人完全就不在乎周圍那些打量他的目光,他抬頭挺胸案首闊步地走到了櫃檯前面。
「布雷森一級法術訓練室,我之前預定了的。」
那個人用帶有命令一般的口吻朝著前台接待小姐這麼說道,他的目光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但是那位前台小姐似乎根本就不敢看他,她之前曾偷偷看了一眼那位男人的臉,但是當她的目光碰到對方的眼睛的時候,就如同被灼痛了一般迅速地避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