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和小妖精的生活
換個角度想想，假設在這塊大陸之上存在著一個比人類強大無數倍，人類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反抗的族群，而且這個族群恰好非常喜歡食用人類血肉的話。
那麼人類所處的低位和他們之前所飼養的綿羊、牛馬、雞鴨之類的家禽又會有什麼不同？
難道還能夠指望人類能他們的道德體系要求那個比他們強大得多，而且還喜食人類血肉的族群嗎？
也許可以。
不過人類所充當的當然不再會是人類的角色，而只是被飼養的家禽。
正因為艾爾進行過這樣一番思考，所以他不再願意相信那種生命可貴所以要給作惡者機會的說法了。
況且艾爾本來就不覺得人類的生命可貴。
他天然地覺得人的生命和草木的生命或者禽獸的生命並沒有什麼高低之分。
他的這種想法並沒有經過思考，純粹只是血脈本能。
並不相信生命的貴賤區別，也不覺得人類的生命是多麼高尚和珍貴的事物，這讓艾爾沒有辦法成為一個通常意義上的善人。
艾爾不會原諒觸犯自己的人。
這種觸犯是指試圖奪走艾爾的生命，或者奪走艾爾視之為生命一般的重要事物或者人。
如果有人觸犯，艾爾覺得自己或許不會如同真督教義那樣原諒對方，而是用刀劍和鮮血進行報復。
不需要說服、不需要寬恕、甚至不需要目光的交流。
不考慮手段是否殘忍，也不在乎對方能不能夠留下全屍。
消滅。
徹底的完全的不留任何餘地的消滅。
這便是艾爾對待真正意義上冒犯的態度。
無論如何，艾爾身體里所流的血畢竟有一半都來自於真正的魔王。
從神秘商店回來，艾爾算是了卻了一番心愿。
並不是指學到了漆黑之觸的真正使用招式和方法，只是艾爾確認了自己並沒有佔到一個大便宜。
也許聽起來有些迂腐得不可思議，但是艾爾確實不願意佔別人的便宜，至少不願意佔別人太多的便宜。
這一點也許來自梅菲爾的家訓。
總想著占別人便宜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算做不到無私奉獻，但是至少也應該做到互惠互利。
那種只進不出，挖空心思只想占別人便宜的人的路定然會越走越窄。
錫蘭大圖書館。
走到圖書館深處，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艾爾開始低聲呼喚。
「妖精小姐，妖精小姐，妖精小姐……」
幸好周圍並沒有人能夠聽到艾爾的呼喚聲，否則的話，他多半會產生相當不妙的聯想。
據說在太陽落山之後，到瓦拉里城幾個有名的聚居地，用小姐小姐這個關鍵詞低聲呼喊的話，很快就會出來一大群濃妝艷抹穿著黑絲短裙的女士，她們會一股腦兒將你團團圍住，一邊說著諸如帥哥包夜五十銀幣、選我選我，我冰火毒龍出神入化，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等等令人莫名其妙的暗號。
據說只要答對暗號的人就可以得到她們的美好獎勵。
但是這種做法在圖書館內有用嗎？
所以說幸好沒人聽到艾爾的呼喊，不然他們一定會建議這個披著斗篷的怪人趕緊出去，如果能夠在半個鐘頭之內趕到那條知名的花柳巷的話，說不定質量好的女士還沒有被人選光。
艾爾在圖書館這樣的呼喊當然召喚不了那些黑絲短裙女士，但是卻可以召喚出來真正的只存在於傳說故事中的小妖精。
一個發著朦朦月光一般的小妖精從書架的背後漂浮出來。
她那水藍色的秀髮並沒有如之前一樣梳理成兩個長長的馬尾，平素總是裸露在外頭的雪白修長的長腿今天卻被一襲雲霧一般的絲質雪紡長裙給籠罩著，如同一團飄過來的雲霧。
往日里艾爾見到的小妖精總是炯炯有神的，比喻也許有些不恰當，但是艾爾真的沒有見過比小妖精還要更加活潑的生物了，即使那些號稱是熊孩子的恐怖存在。
但是今天看到的小妖精卻顯得格外地淑女和文靜，她平素大的不可思議的大眼睛此刻懶洋洋地半開半闔，卻並不影響她原本的可愛，反而讓她多了一直名為慵懶感的奇特魅力。
「啊……是艾爾啊~」
小妖精用纖細秀美的小手兒捂住自己的嘴巴，擋住了那個有些不雅的哈欠，她用另一隻小手兒揉了揉眼睛，睡意朦朧地說道。
「你怎麼了？」
艾爾奇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狀態的小妖精。
「沒什麼啦！」打了哈欠之後，小妖精半開半闔的眼睛水盈盈的，她擺了擺小手，如同驅趕並不存在的蚊子：「只是寶寶昨天睡得晚了一點，小說實在太好看了。」
「什麼小說？」
「我和小妖精的性福生活。」
寂靜。
斗篷之下艾爾的小臉一臉懵逼。
話說小妖精看這種書是什麼意思？難道小妖精還有男的？但是之前並沒有聽說過啊！
艾爾的獃滯讓小妖精意識到剛剛無意間竟然說了些什麼。
如果說高溫蒸汽可以讓青色的大蝦迅速變紅的話，那麼此刻小妖精的臉上就清楚地再現了這樣一個過程。
雖然小妖精的臉色並不是青色的，而是白皙如玉的。
「誒誒誒——寶寶說錯了，寶寶看的是書其實只是維瑪帝國使用手冊。」
小妖精拚命地朝艾爾擺動小手，小臉通紅地解釋道。
這個解釋顯然更加糟糕，畢竟如果真的有所謂的維瑪帝國使用手冊，恐怕有資格觀看的也只有維瑪帝國的皇帝或者女皇。
「沒關係的。」艾爾自以為周到地安慰道：「小妖精你想和男妖精一起幸福什麼的，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只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可以傳宗接代，雖然不清楚小妖精這個種群的生活，但是我想小妖精的社會應該和人類差不多的對吧？」
「什麼！」
這是艾爾聽到過的最為尖細高亢的尖叫聲。
小妖精一下子徹底炸毛了。
ps：舵主大人加的第二更，因為要上架了，所以趕緊把這個加更補出來，明天5點半起來去林芝，後來三天的更新我怎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希望旅館有wif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