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同意嚐試
“不試試怎麽知道！”鳳飛羽的目光通過窗戶看了出去，聲音有些飄渺的道：“我隻是不明白為何所有人都可以為了你付出，究竟你比我多了什麽，隻是早出生兩年，她便能為了你，不惜勾引不愛的男人，甚至生下我，來達到目的。可是她難道就沒有想過，我也是她的親生兒子，為了一個兒子利用另外一個兒子真的好嗎？”
君臨淵目光中閃過一絲愧疚，淡淡的憂傷散發出來，歎息一聲道：“她雖是為了我才接近朱雀皇帝的，卻也是真的愛上了朱雀皇帝，相比不得已生下的我，你才是真正愛情的結晶。再說她沒有不愛你，隻是被人下了毒，沒有辦法再陪著你！也沒有辦法等到你回來而已！”
“那現在呢，為什麽小曦兒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你又為了她做了什麽？我可以陪著她到處流浪，放棄皇子的一切，你可以嗎？我可以一直哄她開心，生生世世，你可以嗎？你除了樣貌好些，究竟哪裏比我強！”鳳飛羽的言語有些尖酸刻薄，隻是相處的越久，渴望的越多。尤其是分開一段時間再次見到，那種感覺更加的強烈，他不想放棄。雖然知道最終可能會失去那個朋友，可是他依舊渴望可以試一試。
君臨淵合上眼，揉了揉眉心道：“不是我比你強，而是我比你遇見她早，在你和她認識的事情，我們已經在一起了。誠如你所說，我的確為她做的不多。可小曦兒是極為敏感的人，隻要你待她一分，她便還你十分，如今待我便是如此！”他給予的微不足道的關心卻在雲曦的心裏重了很多倍。雖說愛情不分先後，可是愛上了便愛上了，任何人也沒有辦法阻止愛情的發生！
“當初娘親去世之前，你發誓要一輩子護著我，可以答應我所有的要求。如今我隻有一個要求，便是你退出，隻要一段時間，一段時間就好，若她依舊不接受我，我不會再多言！我知道這個要求過分，可是我真的想試試！”鳳飛羽挑眉看向他，桃花眼中滿是執著和鄭重，更多的心傷！他不是拓跋無情，無法做到隻要對方好，便可以放下一切的大度，他也不是軒轅辰昊，可以為了權勢，舍棄一切。他是鳳飛羽，想要獨自霸占愛的鳳飛羽！
君臨淵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若是其他，他定然不會拒絕，這些年他對眼前之人心中有愧，因此一直想要找機會彌補，可是眼前這一要求是他無法答應的。他不能為了減少心中的愧疚，而去傷害一直關心他的小曦兒。
“不能答應嗎？隻是這樣一個卑微的要求，也不行嗎？我隻想單獨和她在一起一段時間，即便以後不能在一起，這也是一段美好的回憶，這樣也不行嗎？”鳳飛羽神色更冷了幾分，雖然早料到這種可能，可是真的如此，還是讓他有些失落。在眼前之人的心中，他這個弟弟究竟算什麽。
君臨淵張了張嘴，許久才道：“對不起，我不能騙你，若是今日我答應你，我和小曦兒就真的完了。她的性格你很清楚，隻怕不止我們完了，你們也同樣完了。所以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還是快點走出來吧！”說他自私也好，說他虛偽也罷，他都不能將小曦兒讓出去，隻是他沒想到，這一兩個月之間，眼前之人居然會變化那麽多。
鳳飛羽苦澀一笑，“其實我知道會這樣，隻是還是想要試試，我已經魔障了！從牧族回去，我在娘親的墓前坐了很久。我在想若是我沒有離家出走，而是將一切都說清楚，娘親會不會還活著。都是我太悲觀，太被動，才會導致現在這種局麵。對小曦兒，我不想放棄！”
當年他聽到了娘親和朱雀皇帝，也就是他父皇的談話，知道了自己的情況，一時惱怒，便離家出走了。之後遇見師父，學了一段時間武功，又因為太過思念，偷偷溜下山，到了那時，他才知道娘親已經沒了。對於這樣的結果，他根本無法接受，所以他恨，恨眼前之人，恨娘親，更恨自己。
之後他被他父皇接了回去，不過或許是因為娘親去世的緣故，他父皇並不喜歡他，甚至不願意見他。後來他回到師父那裏，學成歸來之後，這才回宮。回宮之後，父皇依舊待他不親昵，不過比之前好上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朱雀皇帝便會想起娘親，他不喜歡待在皇宮，除非有事，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麵跑。好在他父皇似乎也不想見到他，因此根本不管，這也讓他更加的自由。至於他和眼前之人的關係，也因為對方刻意彌補，似乎也還不錯。
後來他喜歡上了白虎公主皇甫輕靈，其實也說不上喜歡，隻是本來是出於對排行榜在他之前的人好奇的緣故，後來見麵之後，便覺得相處起來頗為愉快，也就一直圍著她轉。直到她請他幫忙去吳國，這才第一次遇見雲曦，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君臨淵神色一暗，剛欲說話，便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隨後手便被人握住，這才發現一身紅衣的少女巧笑倩兮的看著他，目光中滿是滿意之色。
“都聽到了？”君臨淵揉了揉她的頭發，他一時大意，竟然沒發現有人接近。
雲曦點了點頭，看向軟榻上的人，帶著一絲怒意的道：“鳳飛羽，你皮癢癢了是吧，他是你哥哥，你不能將他的疼愛當成要挾的工具，這樣的你，真的是魔障了！”
鳳飛羽愣了一下，目光隱約有些黯然，自嘲的笑了笑道：“是呀，我本就是不折手段之人，你之前看到的不過是我的偽裝而已，眼下看清楚了吧，我根本不是什麽好人！”隨後背過臉去，不再看他們，隻是心中的酸澀更多了幾分。
雲曦站在他旁邊，淡淡的道：“你真的以為我和君臨淵分手，便會愛上你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喜歡君臨淵，是因為他是最適合我的人，無論我霸道時，生氣時，囂張時，軟弱時，他都沒有任何理由的包容接受我，在他麵前我可以成為我自己，不用帶任何麵具，可以做大女人，也可以做小女人，隻要我高興便好。可是你不同，捫心自問，你真的能接受無理取鬧的我嗎？你真的不介意我和別的男人打打鬧鬧嗎？”
鳳飛羽動了動唇，剛想說話，卻又被打斷。
“或許你說你也可以，可是我已經遇到了一個可以這般待我的人，第二個可以的人，以及之後無數個可以的人，都將不再有意義！”雲曦歎息一聲道，本以為在草原上對方已經看清楚了，沒想到還是變成了這樣。
君臨淵拉了拉她的手，衝她微微搖了搖頭。眼前之人如今還受傷，一切待之後再說吧。
雲曦看了君臨淵一眼，隻見那紫色的眸子裏滿是關心，還有這淡淡的愧疚，心中不由歎息一聲，這個男人將別人的過錯全部壓在自己身上，讓她心疼的同時，又忍不住生出一些怒意。
“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三個月內，我允許你一直待在我身邊。這三個月我不會去想和君臨淵有關的任何事情，若是你能讓我有一絲動心，我便甩了他，和你在一起！”
君臨淵神色一凜，以眼前之人的性格，若是往日，隻怕早已經將鳳飛羽揍一頓了，眼下竟然答應這般無理的要求，明顯都是為了他。她不想見到他為鳳飛羽的事情紛擾，所以想要一勞永逸，隻是這讓他的心溫暖的同時，卻覺得很疼很疼。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鳳飛羽神色一喜，眼底有些不可置信。他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結果。隻是這樣的結果讓他開心的同時，心痛更甚！
雲曦的目光從君臨淵身上移開，看向那滿臉喜色的紅衣男子，眼中有些不忍，不過還是點頭道：“我既然已經答應，便不會食言，若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答應。出去之後，我會回吳國，你易容跟在我身邊便是！”
鳳飛羽點了點頭，神色漸漸放鬆下來，眉宇間多了一絲疲態。
雲曦二人見狀，便退了出去，在院子裏的桃樹下坐下。看著眼前花紅柳綠，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曦兒，我.……”看著身旁那嬌俏的容顏，君臨淵的紫眸中隱約有著一絲火熱，還有著淡淡的愧疚。
雲曦微眯著眼，看著前方，“我愛你，所以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因此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一旦我不愛你了，即便是一口吃的，也會吝嗇給你！”她的愛情一向黑是黑白是白，涇渭分明。
君臨淵輕笑一聲，將她的手拉過來，彎了彎唇道：“回去之後，你可能還得注意趙家，軒轅辰昊將趙家捧起來，並未偶然，趙家的水也很深呢！”
“趙家？”雲曦不解的看向他，“難道趙家會是古皇族之人建造的勢力？古皇族這些年出來的人應該不多吧，畢竟若可以出來很多人，鳳閣不可能查不出來的！”
君臨淵點點頭道：“的確，聽說那陣法每隔十年才能出來一個人，且出來的過程極為驚險，很可能會沒了性命，據說你娘親當年出來時，摔倒了頭，失去了記憶，之後被你爹所救，兩人便成親在一起，直到十族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