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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離去之心

  一個深秋的早晨,一直昏睡在蘇府的方唐此刻緩緩的睜開眼睛。這一覺,方唐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可方唐清醒之後,他還是感覺自己睏乏不以。


  稍微甩了甩自己發懵的頭,方唐走下床推開門向外走去。


  深秋的早晨很是寒冷,一陣秋風的吹過讓一直萎靡的方唐頓時清醒了過來。


  身體打了一個哆嗦,方唐雙手抱胸重新回到房中又添加了一件衣物。


  再次出來的方唐,看著很是陌生的環境,他有了少許的愣神,不過在看到來往下人的服飾自己很眼熟后,方唐慢慢得知原來自己如今是在蘇府。


  「大人您醒了,小的這就給您打水準備洗漱。」下人在見到方唐醒來之後,他趕快上前行禮說道。


  「嗯」


  方唐一臉發懵的點了點頭,片刻之後,在下人的服侍下,洗涑完畢的方唐去尋找蘇文博和蘇玉。


  當蘇玉見到方唐醒來之後,她是歡呼雀躍,一股興奮的模樣讓蘇府內的丫鬟也是搖頭苦笑不以。


  而蘇文博因為早朝的緣故,所以方唐沒有見到。


  看著方唐面色仍舊有少許蒼白之後,蘇玉眼中出現了一絲擔憂,靜靜的看著方唐,蘇玉柔聲開口說道

  「你餓不餓?」沒有去詢問前天晚上方唐到底經歷了什麼,蘇玉此刻用自己的方式在關心著方唐

  摸著自己乾癟的肚子,方唐也是搖頭苦笑道


  「本來是不餓,但是經過你怎麼一說,現在的確是有點餓了。」


  「那我立馬讓人廚子給你準備吃食。」蘇玉聽到方唐所說之後,她也是快速的對著丫鬟吩咐了起來。


  方唐見到因為自己一句話,蘇玉就變得手忙腳亂不可開交之後,他心中也是出現了一絲的暖意。


  對於蘇玉,方唐感覺是自己不能在辜負她。


  上天在自己前世給了自己清苦的一生,而這一世,它把虧欠自己的全部都彌補了回來。如果自己在不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那麼方唐就真的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可當方唐想起,最近自己一直思考的事後,他此刻有了猶豫。


  「為何臉色這麼難看,用不用我去給你找大夫?」


  「不用……我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


  早朝結束之後,大臣在三五成群向太極宮外走去。如今的甘露殿外的景色和往日並無什麼兩樣。


  一樣的乾淨,一樣的讓人心生敬慕之情,而至於前天晚上政變所留在了痕迹,此刻在甘露殿外根本看不出來一點。


  抹去一個痕迹這就皇帝來說,這根本不止一提,當那個夜晚結束之後,數千名的太監就帶著木桶和木刷在清洗著甘露殿外的血跡。


  可是血跡可以洗刷掉,那空氣中仍然瀰漫的血腥,此刻還是在甘露殿上方盤旋沒有散去。


  走出甘露殿外門口,眾人此刻看著殿外的景色,他們都統一的停了下來。


  很明顯,那場政變雖然如今過去,可它所帶來的影響,此刻並沒有散去。


  「今日,天氣甚好。」


  蘇文博抬頭看著那湛藍的天空,他的心情如同這沒有任何雲彩的天空一樣。十分的爽朗。


  「蘇尚書,不知方唐如今是否已經醒來?」


  張然的父親張天正,不知何時來到蘇文博身旁問道

  計算著方唐如今差不多已經睡了一天一夜,蘇文博也是搖頭苦笑說道


  「方唐如今是否清醒,這我不知,不過在我出門之前,他還是沒有醒來。」


  蘇文博的回應也是讓張天正嘆了一口氣。


  「我記得張尚書和方唐並沒有什麼交情,為何此刻突然會詢問起方唐的情況?」


  「蘇尚書所言不假,方唐和我是沒有什麼交情,不過方唐和犬子的交情想必蘇尚書也是曾經聽說過。


  我如今之所會問起方唐的情況,也是因為受犬子之託」


  聽到張天正說起自己兒子的時候,蘇文博臉上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方唐和張然的交情,蘇文博也是曾經聽自己女兒說起過,二人相識於戶部,隨後就立馬惺惺相惜。恨不得每天都在一起。


  建立城管,太平村一事,二人都在一起,共患難出來的情誼的確是堅固,張然有難,方唐不顧後果的去幫助,方唐被泰王陷害,張然也是馬不停蹄的為方唐洗脫罪名。


  管鮑之交,形容二人也並不為過。蘇文博見到方唐有如此好友之後,他也是為方唐感到慶幸。


  「張尚書放心,只要方唐清醒過來,我會立馬派人去府上告知」


  「多謝蘇尚書。」


  ……


  「你真的想好了嗎?」


  蘇玉在聽完方唐對自己所說之後,她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方唐止用了,一年時間就從一介白衣到如今的五品監正和縣子之爵在身,這一切都無時無刻在顯示著方唐的才能。


  不到二十之齡能有此成就,這在大唐史冊的記錄之中,也僅僅有數人而已。他日勤勤懇懇,繼續為陛下盡忠效力,那麼方唐日後的成就絕對不止一個區區五品監正。


  可就是這樣一個,未來有著大好前途的人,此刻居然有了辭官的念頭,對於方唐的決定,蘇玉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辭官的念頭,方唐其實早就有了,昔日帶著蝕心散之毒回到大唐,明明心中苦不堪言但卻要對任何人隱瞞,這種心情一直在逼方唐在每天夜裡思考,自己為何會變成這副田地。


  是自己不夠小心?對古月沒有戒心嗎?是自己能力不夠,不能用炸彈一舉消滅突厥嗎?


  不是,方唐在思考了很長的時間之後,他終於知道了原因。不是自己能力的問題,也不是他人的問題,當時的自己之所以會變成那樣,只是因為自己是大唐的官員。


  對於帝王的命令,不管臣子願不願意,臣子都必須要執行,沒有自由,不能自由的掌握自己的時間,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雖然地位和收入要比一般的百姓要高,但是方唐感覺,自己是唐京宗手裡的一個傀儡,或者是一顆棋子。


  那裡需要自己,唐京宗就把自己放到那裡,自己會製作炸彈,所以唐京宗把自己放到了北伐的大軍之中,最後北伐成功了,自己也得到了莫大的軍功,被封了縣子之爵,成為陛下口中的少年英傑,那時的方唐,感覺那時是自己最春風得意的時候。


  可是當泰王誣陷自己之時,明明沒有關鍵性的證據,可是唐京宗二話沒說就把自己打入了牢籠。


  雖然自己最後被證明是被陷害,可是在事後,唐京宗沒有召見過方唐一次,甚至他連一句像要的解釋的都沒有。


  心如死灰,那時的方唐辭官的念頭就每天盤旋在了他的心頭。而不久前,自己無辜被泰王發動政變一事牽扯進去,差點丟掉自己的性命以後,這個念頭就已經有變為具體行動的跡象。


  可對於自己辭官一事,唐京宗真的會如自己所願,放自己離開朝堂嗎?


  一塊白布進入到染缸之後,它又能恢復原來的色彩嗎?

  對於這個顧慮,方唐陷入了沉默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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