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妥協
有時候坦白是應對難題最好的方法，而如果你要用謊言去圓一個可以站立腳跟的說法，那麼接下來你將會用更大的謊言去彌補自己的漏洞。
面對元達對自己的質問，方唐很直接的說出來自己的原因。
沒有一絲的猶豫，沒有一絲的停頓，就那麼直接，直接到讓元達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下官的家人被他們盯上了。」元達腦海中也是不斷重複念著這一句話。
到了元達這個年紀的人，他深知家人的重要性。
權利，身份，地位，這些許多人一生都在追逐的東西，在元達眼力根本是不值一提，猶如鴻毛一般。
無論你生前權侵朝野，或者是受到萬民敬仰，等你變成一捧黃土的時候你才會發現，自己什麼都帶不走，你能帶走的只有家人之間那股親情和那一抹不舍。
「方唐，你這讓本官十分為難呀。」元達聽到方唐的理由之後也是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方唐這個拒絕的理由根本讓元達沒有辦法去反駁，因為元達也是一個及其重視感情的人，但是有時候讓人無奈的是，你必須要在不可能作出的選擇裡面，作出自己的選擇。
「尚書大人，下官並不是特意要為難大人您，下官之所以認為此時抓捕那些西洋人回來，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甚至還會適得其反，讓隱藏在暗地裡黑手收斂自己的無法無天的行為。」
方唐拱手對著元達說道，而元達一而再再而三的聽到方唐說起西洋人背後有一個幕後黑手后，他也是問道方唐
「方唐，你為何會認定西洋人背後還有人？」
方唐說著把長安城之中發現的屍體之事給元達聽，不過有關火器方面的事方唐並沒有提一句。
「大人，西洋人無論是體型或者是外貌都與我唐朝有著很大的區別，西洋人在長安城之中只有一家店鋪，而店鋪中人也沒有我唐朝百姓。」
「如果是西洋人親自去捉那些落單的乞丐，肯定會引來被人不小的注視。」
「那難道那些西洋人不會雇傭一些市井流氓之輩做嗎？」元達反駁著方唐的觀點。
「大人，西洋人的語言和我們根本不同，雖然其中有一兩個會說我唐朝方言，但是那些市井流氓聽說西洋人要讓自己抓自己的同胞后，那怕要抓的對象只是一個名乞丐，我想他們都會拒絕。」
「這又是為何？」元達問道
「大人，雖然西洋人用高價白銀和奇珍異寶換我朝絲綢這事獲取了不少人的好感，但是我相信，在我唐朝百姓眼中，這些西洋人無論怎麼做，他們頂多算是一群有錢的傻子而已。」
「下官斗膽問大人，如果一個傻子讓你幫他的忙讓你把一個乞丐引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您會答應嗎？」
元達聽到方唐的解釋后也是沉默不以，雖然方唐所講是有些道理，但在元達眼中這實在是太牽強了。
方唐看到元達臉上表情發生改變之後，他也是乘勝追擊繼續說道。
「尚書大人，下官剛剛說過，西洋人店鋪中差不多有百十來個陶罐，可他們只有區區數人，如果西洋人背後真的沒有人的話，那麼他們為何會用到如此多數量的陶罐？」
一直沉默的元達聽到方唐這句話后，也是嘆了一口氣
「方唐你剛才說過，一個裝滿火藥的陶罐就有如此大的威力，現在西洋人手中足足可有百十個陶罐，要是西洋人突然發難動用了這百十個陶罐……你讓本官暫時不要動他們，你可有曾想過這一點呢？」
元達一直不同意方唐的建議，就是出自這個考慮，百十個陶罐要是一起引爆那麼整個長安城恐怕都會陷入惶恐之中。
方唐聽到這裡后。也是尷尬的笑了笑
「是下官的疏忽，下官剛才忘了告訴大人，雖然這裝有火藥的陶罐威力極大，但是這火藥也是極難的配成。
甚至有兩樣東西市面上也是及其的稀有，所以他們要是想湊夠一百個陶罐的火藥可能還需要個把月時間。」
方唐訕訕的笑容落在元達眼力也是讓他眼角直抽抽。
有什麼話你不能一次說完嗎？還非要隔一段時間，要不是你小子懂火藥這東西，不然本官我早就抽你了！
「方唐，你想怎麼做？」元達難得的讓步讓方唐眼力冒出了一陣亮光，他知道元達已經開始同意的自己的想法了，但是為了能讓元達徹底同意，接下來的幾句話那就要看自己的能耐了。
「回尚書大人的話，下官已經託人時刻注意著最近市面上是否有人高價收購製作火藥的物品，如果有人大肆收購的話，下官就可以順藤摸瓜查個一清二楚。」
「託人？你所託何人？」元達問道方唐。
「正是下官的同袍，張然。」方唐誠實的說道，同時他心裡也在想，元達和張然的父親從小就認識，那麼對於對方的能力元達肯定了解並且認同，不然他也不會讓張然當自己的女婿。
「張然嗎……到也是可以。」元達點頭說道。
「本官答應你，暫時不會對那些西洋人出手。但是本官我也不沒有耐心一直等下去，一個月，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要是在這一個月中你還有查出此事，那麼本官就會用自己的辦法，到時候你莫要說本官無情。」
「下官明白。」方唐此時心中的一塊大石此時也是終於落地了，聽到元達同意后，方唐也是在心中暗地下決定要儘快把躲在暗處的那個人給揪出來。
「大人要是沒有其他的事，那麼下官就先下去了。」方唐說道
「嗯」元達說道，不過等方唐快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元達又開口叫住了方唐。
「尚書大人還有什麼事要吩咐？」方唐不解的問道。
「關於火藥的配方，現在是不是只有你一人知道？」元達嚴肅的問道，而方唐聽到了后也是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方唐你要記住這火藥的配方莫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如若流傳出去，本官絕不輕饒！」
「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