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不了,改「睡服」
蘇顏逃之夭夭的時候,許寧染馬不停蹄忙了好幾個小時,也在默默策劃她的「大事」。
下午七點多,剛一拉開門,陸韜一張山明水秀的臉就放大出現在眼前,他拿著鑰匙正打算開門,嚇了許寧染一大跳。
這麼「巧」,簡直嗶了鬼!
「你,你怎麼來啦?」許寧趕緊擠出一個自認為最自然的笑臉:「不是才給你家太上皇傳召回宮?」
陸韜沒理她,邁開長腿,輕鬆地擠開她進門,隨手把門關上,眼光冷颼颼地掃一眼她身後的旅行箱,淡淡地問:「幹什麼去?」
「去x市!」許寧染反應飛快:「我有個宣傳活動,順便在島上住兩天。」
「是么?」陸韜一雙桃花眼深不可測,像隔著一層霧氣,意蘊不明地在她臉上淡淡一掃。
許寧染沒由來地心裡一顫,一半是給這雙桃花眼撩的,還有一半,是要倒霉的預感。
果然立即應驗。
陸韜長臂一伸,許寧染眼前一花,可憐巴巴地看著手袋裡的證件夾到了他手上。
「去x市帶身份證就可以了,用不著帶護照。」陸韜很無所謂地說道,順手取出裡面的暗紅本本,裝進了自己口袋。
許寧染百爪撓心,卻只好不動聲色,露出一臉略帶迷茫的白痴笑:「哎呀,上個月去離港血拚,怎麼忘了把護照收起來!」
陸韜早就熟悉這女人裝蒜的本事,懶得跟她廢話,回頭就要走。
胳膊一緊,回頭一看,寧染像只樹袋熊一樣吊在他的手臂上,一雙星星眼就快擠出眼淚,可憐兮兮地說:「你不會是剛來就要走吧?」
「家裡有事。」陸韜聲音溫和地說:「我爸腰痛犯了,就這兩天送他去溫泉城療養,走不開。乖,放手。」
「我不放!」寧染嘟著嘴搖頭,一邊抱著他的胳膊蹭啊蹭啊:「為什麼我要乖!只有不受寵的女人才需要乖!我不要!」
陸韜本來沒那麼好的脾氣,家事繁忙,還要抽出身來北郊「抓捕」她,一肚子的不爽。
但是寧染這麼蹭啊蹭的,胳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的心也莫名軟了下來:「那你想怎樣?」
「就陪我吃頓飯,一點點時間就夠了。」寧染笑得像個小姑娘:「我買了你愛吃的魚哦。而且你不在的這幾天,我都不想好好吃飯。」說著又是一臉委屈。
陸韜看著這個專愛在他面前撒嬌的女人,心有不忍,鬼使神差地,居然點了點頭。(所以說,男人還是單純(⊙﹏⊙)b)
寧染低低歡呼一聲,歡天喜地地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也不像平時那樣,煮個飯還要纏著他陪,自己歡快地蹦躂去了廚房,動作輕快地煎炒煮炸,生怕慢一點,陸韜就改變主意了。
很快,四菜一湯上了桌,色香味俱全,還有香噴噴的花蟹粥。
許寧染去換掉廚房穿的衣服。陸韜先在餐廳桌旁坐下,一條魚香氣四溢,用碧綠的蔥葉點綴,很是饞人。
衣帽間的門一響,陸韜聞聲抬頭,眼光卻深沉地閃爍了一下。
寧染這衣服換得實在是……
水紅的絲裙,緊緊貼合在身上,勾勒出每一寸豐盈的曲線。在燈光折射下,裙子襯托皮膚的細膩光澤,讓人心猿意馬,忍不住想象摸上去的手感。
「你這是吃飯還是……」陸韜忍不住說了半句。
「還是什麼?」寧染輕笑,手中握著一瓶白葡,為陸韜斟滿面前的酒杯,俯身之間,深處的「風景」若隱若現。
「沒事~」陸韜喉結滾動了一下,決定把話咽回去。
正巧,陸韜的手機響起來。
寧染瞥見屏幕上「父親」兩個字,手微微一抖,一滴酒濺上陸韜的襯衣。她裝作很平靜,垂下睫毛,卻給人感覺馬上能掉下淚珠來。
如果這個電話一接,陸韜轉身就走,那她的計劃就完蛋了!
一定要夠可憐!一定要夠可憐!
「你接電話吧。」她明明想哭的樣子,硬擠出來一個笑容。
陸韜感覺心都要碎了,猶豫了一下,道:「算了,沒什麼事,待會就去接他。」說著掛斷電話,輕輕地撥一下靜音鍵。
許寧染立即像孩子一樣歡喜起來,纏著陸韜碰杯。
本來待會還要開車,但陸韜已經縱容了她一次,就更加狠不下心來拒絕她,只好接過酒杯,待會的事待會再說。
寧染手藝極好,陸韜家裡不怎麼注重飲食,保姆的飯也做得暗黑,在寧染這裡,倒是每次都吃得很細緻,很滿足。
但他有個弱點,從來也不飲酒,屈指可數的幾次小酌,都是跟寧染的二人世界。
才喝掉半瓶白葡萄酒,他已經是有些頭暈了。寧染也沒少耍賴,偷偷給他多喝了不少。
離開餐桌去拿手機和車鑰匙,這一米八的大男人,腳步居然可愛地踉蹌了一下。
寧染半抱半扶住他,柔聲說道:「你去沙發上休息一下,醒醒酒,我幫你找個代駕。」
酒後不開車。陸韜沒有拒絕,順勢在沙發上倒下來,身體後仰,靠著舒適的軟墊,伸手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粒扣子。
他從臉龐到脖頸,原本白皙的皮膚都泛著淡淡的紅,清醒時略顯冷淡的氣質,酒後居然有一絲絲無助的脆弱。
小鮮肉的霸道和脆弱總是一秒切換,讓色~女們完全無法抵抗。
果然,陸韜微閉著眼休息了沒有一分鐘,柔軟的沙發輕輕下陷,寧染就蹭啊蹭地,蹭進了他懷裡。
他就知道,她怎麼可能忍得住不「騷擾」他。
陸韜也不睜眼,輕輕扶住寧染的腰,手指隔著光滑的絲綢溫柔地摩挲。
隔了兩秒,感覺她的唇慢慢貼過來,陸韜心裡輕笑一聲,也不睜開眼,輕輕迎接她的親吻,緊接著,卻是一口酒渡了過來。
陸韜睜開眼,看見她端著一杯酒,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笑容看著她。
他無奈地低笑:「這樣醒酒,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那就別醒了嘛~」寧染輕笑,不等他拒絕,又是一個「紅酒之吻」。
陸韜可不是那種任她為所欲為的小男孩,扶在她腰間的手微微一用力,趁她喊痛,靈活的舌頭就侵了進來,另一隻手死死按住她的後腦勺,不准她逃開,直到把她胸腔里的空氣都抽空了。
兩個人的氣息都變得粗重,陸韜一翻身,把她狠狠地壓在沙發上。
寧染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一片春光悄然外泄。陸韜俯視著她,眼神暗沉洶湧,像是海上的風暴。他的手指悄然伸進衣衫,蹂虐在她細嫩的皮膚上,聽她發出小貓一般的低吟。
動作停頓下來,陸韜「懲罰」夠了,微微直起身。
寧染卻摟住了他的脖子,伸出修長的雙腿纏繞他,像要哭出來一樣輕輕呢喃:「不要走……不要走,抱我!」
她輕聲地,一遍又一遍地呼喚他的名字,像哀求,求他愛她。
根本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拒絕!
陸韜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爬不出來的陷阱。她的聲音還有媚態,每分每秒都在要男人的命!
終於,所有的事都拋到了腦後!他全身的血液都要為她沸騰了,近乎瘋狂地探索和佔有她,看她不堪承受,幾乎要哭出來。
這女人彷彿根本不知饜足,水妖一樣纏著他,一次又一次,把兩個人推進陰暗而甜美的深淵!
到最後,疲憊到極點的陸韜抱著她,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再一睜眼,外面天光大亮,kingsize的大床上只剩下他一個人。往身畔一摸,枕頭床褥都已經冰涼好久!
陸韜勃然大怒,下床撈起外套,一摸,哪裡還有護照的影子!
根本就是計策!
此刻,「美人計」大獲成功的許寧染,已經在離港國際機場等候登機。
再過三十分鐘,航班就要起飛雅格城,無論如何也攔不住了。
許美人兒整個人縮在寬大的頭等艙座椅上,努力調整個舒服的姿勢。
誰tmd說男人喝醉以後「不行」的!
她此刻感覺腰都要斷了,全身上下像給推土機碾過一樣,沒有一個地方不痛。小鮮肉加軍人,體力簡直恐怖!就為了耗盡陸韜的精力,她差點沒搭半條命進去。
不等她關機,熟悉的鈴聲響起,追魂奪命call來了。
做好迎接活火山的準備!一二三……接!
果然,在上千公里以外的離港,都能感覺到k市上空烏雲籠罩,狂風暴雨。
「許寧染,你可以!你敢……」後半句話,陸韜這種「正經星人」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沒辦法說服你,這不是只好『睡服』你么?」許寧染目的達成,心情大好,肥著膽子再對陸小爺「調戲」一把。
聽著電話這邊咬牙切齒的聲音,寧染趕緊又說:「好啦好啦我很快就回來嘛,回來了任君處罰!要關機了,81~」說著,掛斷了電話。
再打過去,果然關機!
我cao!許寧染,你還真敢!
金色的mate7狠狠砸到後座,「哐當」一聲巨響。
陸小爺陰著臉一腳油門,140的速度就上了高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