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新的方向
吳父把畫交給吳學道,道:“進西屋研究去吧,我在這看著。”
無論《十八應真圖》,還是《桃源圖手卷》,都是五六米的長卷。
在外邊展開,還得用酒精陰濕,顯然不方便,要是誰進來看到就不好了。
吳學道應了聲是,抱著畫往裏屋走。
吳父在後邊問道:“剛才林陽來找你什麽事啊?”
吳學道回:“晚上有個小拍賣,找我一起去。”
吳父囑咐道:“我知道你這階段撿了不少漏,有錢了。但可不能亂花,知道麽?”
吳學道連連說道:“沒事,您就放心吧。”
吳父搖頭笑了笑,泡了壺茶,在前堂賞起《高山流水》來。
吳學道帶上西屋門,先將《十八應真圖卷》慢慢展開。
一邊展,一邊卷,用寶光仔細查找畫上是否有特別之處。
十八應真,即為十八羅漢。
畫上一羅漢一景,留白極多。
吳學道看了一半,就一陣虛弱感傳來,堅持不下去了。
凝神觀畫,寶珠自行運轉推演年代。
這對精神消耗極大,他不得不靠在軟椅上休息。
看過一半,卻未發現半點金光,不由有些失望。
剛開始興奮又期待,現在則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心裏拔涼。
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畢竟還剩半幅,說不定金色秘字就藏在圖畫後半段。
歇息了一會兒,起身繼續一寸一寸查看。
終於,在一隻拉車的雪白異獸身上又發現了金光,金光幾乎覆蓋了整個異獸。
用白酒陰濕,異獸身上顯現出金色紋路,紋路中隱藏有四個金色符號。
不出意外,這些符號又翻滾著進入了腦海。
距離三十二個符號,還剩最後八個。
吳學道滿是期待的繼續在畫上尋找。
讓他失望的是,翻完整個書卷,再沒發現半個金字。
把《十八應真圖》放在旁邊,又展開《桃源圖手卷》。
讓他無語的是,歇了兩次,費了半個小時,竟然半個金字都沒發現。
還好之前的《十八應真圖卷》得了四個字,否則他肯定要破口大罵了。
現在還剩最後八個字,不出意外都在吳彬的畫裏。
家裏隻有這兩幅,不知道鏡心堂有沒有,自己是問不動朱老的,隻有托父親去了。
另外,也得跟韓芊芊、盧文澤隻會一聲,讓他們幫著找,人多力量大,找到的機會更大。
這段時間,盧文澤成天在天上飛,參加各大國內外拍賣行,就為找機關盒。
得知有了尋寶新方向,高興的不得了,說今晚就聯係熟人打聽。
韓芊芊也很高興,不過比起盧文澤來,略顯淡定。
由於她尋找寶藏上得力,韓家已經逐漸讓她分管一些家族事務。
平日操持的都是動輒涉及上百人的大事,性子磨礪的沉靜許多。
韓芊芊表達了對找畫的擔憂:“吳彬的畫作,早期在國內不得重視,國外倒十分火熱,致使很多畫流到了國外。
雖然近些年,國內也有吳彬的畫作出現,但都較少,已知的幾幅大作都在藏家手裏捂著。”
這倒是個現實問題。
但還是先打聽清楚了,把能找的找到手,其餘的慢慢努力。
雖然這麽說,但吳學道還是有些無奈。
要是他的寶光能在強大一些就好了,到時候不用陰濕畫作,隔著就能看出金色符號,什麽都好辦了。
現實是隻能看出一片金光,無法識別其中的金字。
回到前廳。
吳父正在看一隻玉如意,見吳學道出來,問怎麽樣了。
吳學道把進展說了,同時托父親打聽打聽吳彬其他畫的蹤跡。
吳父說道:“據我所知,鏡心堂沒有吳彬的畫,要不然朱老當時也不會那麽激動了,他什麽畫沒看過?
細細想來,滿安城,好像隻有咱家有三幅吳彬的作品。
不過,我會托些老朋友打聽打聽。”
吳學道點點頭。
這樣就好。
不過,情況好像比自己想像的要糟。
但寶藏線索起碼有了查找的方向,總比是個東西就用寶光看一下的好。
看了眼時間,吳學道給林陽打了個電話,約好見麵的地點,和父親說了一聲,就出了山水居。
……
林陽吃著熏肉大餅,含糊不清的說道:“吳哥,你預算多少啊?”
吳學道插起一塊臭豆腐放進嘴裏,說道:“沒預算,碰到好東西就買。你呢?”
林陽喝了口可樂,說道:“我最多花兩萬,多了心疼。”
吳學道哈哈一笑,道:“兩萬也行了,要都是地攤貨的話,兩萬真不少了。”
林陽擦了擦嘴,說道:“可不是麽!我一個月才掙多少錢呢?要不是前段日子撿了個漏,這種拍賣我花兩千就算多的了。”
吳學道點點頭,道:“時間差不多了吧?得早點,晚了黃花菜都涼了。”
林陽也知道其中道理,和吳學道直奔城郊。
城郊有很多老式小院,多二三層磚瓦房。
由於現代人講求個私密,有很多人便專門在城郊購置房產,將多個相連小院拆毀,重建為一個大院,而後租住或轉賣給有需要的人。
這次的小拍賣,就在一處改建後的大院內舉行。
大院周圍移栽著很多老樹,院內有不少奇珍異草。
綠樹掩映下,隱約可見三層小樓。
吳學道隨林陽來到了小院門前。
一皮膚黝黑的中年人正在門口抽煙,見二人來了,笑著起身相迎:
“林老弟、吳老弟,多謝捧場,預祝二位財星高照,多多撿漏。
快裏邊請,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吳學道笑著打了聲招呼,與林陽緩步走了進去。
一進樓門,吵鬧聲就傳了過來。
吳學道忽然有種白日裏逛地攤的感覺。
林陽忽然拉了下吳學道,低聲說道:“吳哥,王掌櫃也來了。”
吳學道不解林陽為何有些緊張,問道:“誰?王掌櫃?哪個王掌櫃?”
林陽說道:“文鈞軒那個王書逸,王掌櫃。八角樓那個贗品水滴,你不是這麽健忘吧?”
說著話,偷指了一下遠處正與人熱聊的王書逸。
吳學道脫口而出:“我擦。他怎麽來了?”
這真是冤家路窄。
當時當眾打臉對方,梁子結大了。
在這碰上,準不是好事。
不難想象,不論買什麽,對方說不定都會插一杠子。
這對想撿漏的二人來說,絕對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