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人蹤
為了盡量與鐵甲兵士錯開,眾人決定,在石室內多休息一個小時再出發。
第二區域路程較短,機關沒有第一區域多,但都非常厲害。
有了韓天明的前車之鑒,大家對吳學道的話都深信不疑。
行進中,基本緊跟吳學道身後。
韓天明受了教訓,也沒再搞什麽幺蛾子。
這使得隊伍更加團結,行動一致下行進速度也就更快了。
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大家就找了第二區域消息室,奇門陣法還是由周老主持破解的。
比起第一關的幻景懸崖,這處陣法不那麽嚇人,但更加難纏。
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望無際的斷臂殘垣。
幾乎看不到任何前進的道路,好像隻有翻越一堵堵矮牆和屋頂,才能繼續行進。
韓天明好奇的東瞧西看。
但經曆過幻景懸崖的其他人,則淡定許多,他們深知眼前隻是虛影,不是實景。
黃老在旁給韓天明解釋了一下奇門陣法,後者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吳學道觀察發現,黃老也懂得奇門遁甲,在周破陣的過程中,對方總是似有似無的注視著周老的一舉一動。
周老也發現了這點,但是毫不在意。
吳學道知道,周老破陣的關鍵,絕對不是擺弄銅錢那麽簡單。
應該有什麽口訣,或者更為難察的東西。
就像電影裏的絕世武功一樣,偷看隻能學學樣子。
沒有心法內功,學去了也沒半點用處,搞不好還會走火入魔。
陣法破去後,同樣出現了一間石室。
除了四周的壁畫與第一區域不同外,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這裏的壁畫,還是栩栩如生,色彩如新的兵將。
但手裏的東西變了。
將軍還拿著令牌,兵士手裏卻改長槍為弓箭。
此刻,箭在弦上,弓如滿月。
似乎隻等將軍一聲令下,就要朝眾人齊齊射來。
盧文澤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難道還會遇到一隊弓箭手?”
韓天明此刻卻淡定許多:
“怕什麽?咱們不是有令牌嗎?
有了它,這些不管是人還什麽,即使遇到也不會對咱們下手的。”
盧文澤也知道,但這消除不了他內心的恐懼。
萬一令牌對這些人不好使呢?這是有這種可能的。
眾人聞言,都勸盧文澤不要瞎想。
黃老看著壁畫皺眉問道:
“第一區域是步兵,這裏是弓箭手。
難道八個區域有八種士兵?古代兵種有這麽些嗎?”
一看黃老就不懂古代曆史。
盧文澤給對方解釋道:
“古代兵種有四大類,分別是步兵,騎兵,戰車兵,水兵。
拿長槍和弓箭的都屬於步兵,分別稱為長槍兵、弓箭手。
隻一個步兵分類下,就有八九個小兵種。
所以八個區域,八個兵種是完全夠的。
這還是光從步兵上說,騎兵、戰車兵、水兵都沒有算。”
盧文澤又給大家科普了一下步兵下麵的小分類。
步兵有:輕步兵、重步兵、弓弩兵、弓箭手、器械兵、盾牌兵、樸刀手、斧兵、長槍兵。
大家對這些其實興趣不高,但都挨個問了問,其實是想讓盧文澤分散一下注意力,別老胡思亂想。
盧文海想到了什麽,問:
“為什麽第一區域的長槍兵,會進第二區域巡邏呢?
他們不應該隻負責自己的區域嗎?”
這個問題讓在場眾人一下子沉默了。
確實如盧文海所說。
既然已經分好了區域,怎麽會交叉巡邏呢?這不亂套了嗎?
韓天明猜測到:“會不他們是輪班巡邏?要是人的話,輪班巡邏能更好休息。”
這點大家也想到了。
但一個隊負責一片區域,不是工作量更少,能抽出更多時間休息嗎?
而且分區域巡邏更嚴謹,不容易出漏子。
對這個問題大家猜測很多。
有的說,是因為一部分士兵被消滅了,其他士兵不得擔負起巡邏的任務。
有可能弓箭手已經被全部消滅,長槍兵負責第一、二區域,並不向後繼續巡邏。
也有的說,巡邏的時間段並不相同。
但每一隊都會從自身區域開始,向後依次巡邏,最後回到當前位置。
也有說,隻一隊長槍兵巡邏。
其他壁畫都是唬人的,並不存在什麽弓弩手等其他兵種。
大家在壁畫前討論的熱鬧,倒忘了害怕。
吳學道在牆壁邊、地板上搜尋機關開關。
五分鍾後,終於在地麵中間位置,找到了機關石板。
像上次一樣撬開石板,下麵是塊鐵板,鐵板下就是龍紋凹槽。
令牌按到上麵旋轉一周後,機關便都被關閉了,兩個小時內不會開啟。
眾人不再耽擱,直接往第三區域而去。
一直到關閉第三區域機關,路都很正常。
出了樸刀手壁畫消息室不遠,路的難度直線增加。
不是說路有多複雜,而是這裏很多石洞都被破壞了。
前幾個路口破壞的不嚴重,還能辨別方向,把堵住洞口或坍塌的巨石搬開就可以了。
但越往後,越難走。
本來密如蛛網的洞穴,漸漸變成了一個個大的空間,找到原來的石洞很困難。
小分隊剛處理完一個幾乎完全坍塌的石洞,順著石洞爬出來,眼前的一幕讓大家徹底傻了眼。
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廢墟,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塊兒。
根本沒有地方下腳,更分不清哪兒是哪兒。
除了進來的通道外,沒發現任何去路。
盧文澤苦著臉問道:“這可怎麽走?還能找到路嗎?”
眾人也不由擔憂的看向吳學道。
吳學道長歎一口氣,說:
“隻能找找看了。我記得下邊的路在西北方向,大家盡量往那邊找。
一定要小心,這裏的機關可能還有殘留。”
眾人點點頭,也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情況,要怎麽做大家都心裏有數。
李劍說:“還是我走前麵,你們在後邊跟著。”
吳學道把自己的鐵棍遞給了李劍,讓對方用這個探路。
李劍拿著鐵棍,靠著邊兒,小心翼翼的往西北方移動。
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了步子,仔細用鼻子嗅了。
臉色猛然一變:“有一股土炸藥味兒。”
接著又往前走了幾步,在碎石塊中扒了幾下:
“有人在咱們之前到了這裏,殘留的炸藥味道還很濃,應該剛走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