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孝順
“長門。”伊之誠平靜的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少年。
“叔叔。”長門同樣冰冷的回了一句。
“你父母還活著嗎？”伊之誠又問道。
“死了。”長門毫無感情的回應。
“這些年你都在哪？”伊之誠微微沉默。
“黑暗，令人絕望的黑暗。”長門終於願意多吐幾個字。
“……”伊之誠深知大腦封印術有多可怕，純粹的黑暗，沒有一絲光芒，沒有時間，沒有盡頭，每一秒都仿佛被無限延長, 普通人隻需三天就能發瘋，而長門在裏麵待了十幾年。
“我記得你說過，會經常來看我的，而我在裏麵等了好久，久到我都快忘記自己是誰，我就拿你教過我的封印文字試著解鎖, 108個封印文字，去嚐試12個鑰匙的排列組合，你隻要需要多少種可能嗎？”長門的語言沒有任何激動, 而是無盡的冰冷。
“天文數字。”伊之誠微微沉默。
“是的，我也不知道試了多少次，反正每一秒我都在嚐試解鎖，好在後來有人撿到了我，能通過靈魂跟我說說話，阿飛問我大便的感覺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活著。”
“我拜托阿飛去找你，因為我知道，隻有你才能救我，但是阿飛說你現在過的很幸福，當上了皇帝，有兒有女，他試了很多次都沒辦法見到你, 你已經忘記我了。”長門麵無表情。
“果然你是被黑絕撿走了。”伊之誠明白了一切。
黑絕殺了伊勢和扶桑，擄掠走了長門，然後對長門進行洗腦，孤獨了無數時光的長門，一定會依賴那一個聲音。
“我想說的是，我從沒有放棄找過你，你知道的一切都是黑絕的謊言，是他囚禁了你。”伊之誠雖然知道作用不大，還是試圖解釋。
“那你知道我想說什麽嗎？”長門麵色冰冷。
說著便抬起手來。
下一秒消失，再出現的時候，他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孩子——鳴人。
伊之誠眉頭緊皺。
「誠！！！鳴人……鳴人剛剛突然消失了！！！」玖辛奈的急呼同時在腦海炸響。
「在我這，別擔心，帶著香燐躲起來。」伊之誠麵色冰冷的回複。
一瞬間他想明白了，是波風水門的苦無。
他向月球發射了探測器，裏麵就有波風水門的苦無。
而鳴人是波風水門的學生，身上也有飛雷神苦無。
長門在六道仙人的精心培養之下學會了飛雷神，破解了波風水門的坐標，挾持了鳴人。
“我曾經遭受的痛苦，曾經經曆的黑暗，會以相同的形式還給你的兒子。”長門的眼神忽然變得凶厲而瘋狂。
“叔叔……哥哥……你抓錯人了……我不是他兒子……我其實是媽媽和波風老師生的……我叫……我叫波風鳴人……殺了我隻會讓他解脫……你應該去抓香燐……香燐才是親生的……”鳴人被長門的手掐的滿臉通紅，還在極力狡辯。
“你想要什麽？”伊之誠沒理會孝順兒子的胡言亂語，眉頭緊皺，擁有飛雷神的長門他也沒有把握瞬間拿下。
“要你痛苦！”長門的手緊緊的掐著鳴人的脖子。
“這沒有意義，隻要你去忍界走一遍，你就會到處都有我尋找你的影子，黑絕編織了信息繭房來騙你。”伊之誠空乏的解釋著。
“要他痛苦……你掐他啊……掐我幹嘛……我跟他才認識5年……父債子還一點都不道德……”鳴人被掐的狂翻白眼。
“閉嘴！”長門瞬間被煩得怒火中燒。
“鳴人，說死他。”伊之誠忽然看著兒子。
“說……說什麽……我都不認識他……”鳴人艱難的掙紮著。
“長門，他是長門。”
“……長門？！你就是長門！”鳴人靈魂蘇醒，仿佛忽然明悟了這生來就擁有的宿命。
“長門大哥……我老爸真的經常提起你……每個月都要抽出一周的時間去忍界找你……他經常念叨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找到你們一家……”
“滿嘴胡說八道的小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長門眼神依舊冰冷。
“你可以抽走他的靈魂去檢查，就會發現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伊之誠嚴肅道。
“老爸！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鳴人眼睛瞪的睜圓。
長門眼神冰冷歪了歪頭。
“請。”伊之誠做出手勢。
“人間道！”長門眼中輪回眼一陣瞳力蕩漾，直接將手中鳴人的靈魂抽走，開始翻閱他的記憶。
不過5歲的孩子，除去兩年的懵懂，有意義的記憶很短，搜索關鍵詞長門，很快就尋找到了他的需要的信息。
“爸爸，你要出門嗎？”
“嗯，去神無毗橋那裏看看，有沒有長門的消息。”
……
“媽媽！爸爸又去哪裏了？”
“去找長門哥哥了啊～”
“長門哥哥是誰？”
“是爸爸最在乎，最遺憾的人呢……”
……
“老姐！我們一起去找長門哥哥吧！這樣老爸就不用發愁了。”
“太好了，那樣的話，老爸可能又要找長門又要找你，雙倍煩惱了！”
……
“不可能……你不可能一直在找我，阿飛說你隻在乎自己……”長門捂著頭靈魂仿佛被撕裂。
“恰恰相反，黑絕，阿飛，宇智波斑，他們一直藏著你，利用你來對付我。”伊之誠眼神微微溫柔，伸出手。
“我……頭好痛……”長門帶上了痛苦麵具，還是艱難的把鳴人的靈魂送回了身體。
伊之誠伸手抱回鳴人，立刻飛雷神到玖辛奈身邊，把鳴人送了過去，再回到戰場之上。
而此時長門半個身體都已經被黑色覆蓋，正跪在地上顫抖著：“黑絕……一直是你們……”
“嘿嘿嘿……小白癡，現在才知道，已經太晚了……蘇醒吧，我的斑大人！”黑絕沙啞的陰笑聲響起。
“啊啊啊啊！！！！”長門靈魂仿佛被撕裂一般痛吼了起來。
“長門！！！”伊之誠伸手奪魂術抓去，哪怕隻是搶到長門的靈魂。
然而，下一秒，“長門”卻抬起了頭，眼神不是之前的那種冰冷，而是強者那淡漠了一切的倦怠：“就你叫漩渦伊之誠？”
轟然！一股強大無比的斥力爆發出來。
伊之誠一瞬間就被推著出去倒行了數十米，雙腳甚至在地麵上犁出了兩道深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