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做的菜不好吃，他也不嫌棄。嘲笑我一番，繼續吃。
有一次晚宴，我和另一個女人穿了同款的鞋子。那個女人故意把我的鞋子踩壞。沈暮森在大庭廣眾，把我公主抱出了宴會。
我生日的時候，他會帶我去看電影。有一次還跟偶像劇里的男主學，在爆米花里放了紙條。
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他出去了。然後，留我在電影院里。一邊吃爆米花，一邊看電影。
然後看到爆米花里的紙條。
我出去之後，看到很多箭頭的標誌。然後順著箭頭，來到了一片空地。抬頭是突然綻放的煙花。
「小棠，生日快樂！」
隨著五顏六色的煙花綻放，那幾個大字在空中停留了很久。
沈暮森笑著站在路的盡頭，捧著玫瑰花。
「……」
不知不覺，眼淚就那麼流下來。為什麼有時他也會對我很壞。但我現在只記得他的好。說到底，我還是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可是，他曾經帶給我的傷害也是不可磨滅的。
我斂去眼淚，從記憶里抽離。看著這個與我糾纏了那麼久的男人，回答他：
「我不知道。」
房間里死一樣的寂靜。過了半晌，才聽到沈暮森笑了一聲
「這個答案比我想的好多了。」
「你知道嗎。我從來不後悔報復沈月城。」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愛上你。」
我身子抖了一下，我也想過沈暮森喜歡我。但是卻不曾想他會說愛。
他的深情寂寞而滄桑。
我回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他翩然從車上下來，走到我面前。優雅而俊美。就算是他偽裝起來的，他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最後，卻栽在我身上。
我想是因為他從小的環境讓他不輕易接受別的人，眼裡才只有我一個女人。繼而愛上了我。
「再吻我一下吧。」他閉上眼睛，臉色慘白。長長的睫毛似不安的顫動著。
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彎下腰。在他發白的嘴唇落下一吻。
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到枕邊。
他攥著我手腕的手，慢慢低垂下來。沒有了脈搏。
毫無預兆的，我淚流滿面。五年，要說一點痕迹沒有，怎麼可能呢。他給我的記憶，早已變成一點點的碎片，堆積在腦海里。
也許今天不該來看他，也就不會那麼難過。
「……」
我又去看了瞳瞳，他看到大叫著「媽媽。」在臉上狂親了好多下，又哭到哽咽
「媽媽去哪裡了。」
「現在才來看我。」
「爸爸呢。」他擦擦眼淚，四處找。
我一僵，糊弄過去。
和他玩了很久，他又哭又笑的。累了就睡著了。
在他睡著的時候，我和劉東的妻子倩倩道別。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似是不相信我居然讓瞳瞳留在這兒。雖然，沈暮森已經把瞳瞳託付給了劉東。
無法和她解釋，我只能在她不能理解的目光中離開。
在七點鐘之前，我趕回了別墅。
沈月城回來后，我們沉默的吃完飯。
他讓我今天去隔壁住，我心中各種思緒。什麼也沒想，就去隔壁睡覺了。
我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腦子裡一下閃過，沈暮森的臉。一下又變成稚氣的瞳瞳。
第二天，我也不知道沈月城什麼走的。
只獃獃的坐在沙發上，抱著安分的黃黃。腦子裡一片空白。
晚上七點的時候，沈月城並沒有回來。我也沒有過問。只是在他隔壁的床上，安靜的躺著。
直到門被粗暴的打開，沈月城帶著點酒氣闖進來。
他一進來，就把我撲倒在床上。兇狠的吻起來。我沒有反抗，任由他吻著。
雖然，他的氣息帶著微醺的味道。但我知道，他沒有醉。真正喝醉的他，是獃獃的。我見過。
果然，他喘息著低聲問我：「你昨天去見了沈暮森。」
他用的是陳述語氣，
「你又在我身上裝了什麼東西？」
「哼，你以為沒有我，你能出得去。」他冷哼一聲。
我猛然想起，那天我並沒有清楚瀏覽記錄。
所以說，他那天就猜到了我要去見沈暮森。別墅外面才會沒有人。
「沈暮森活不長，我還沒小氣到不給你和他道別的機會。」
「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嫉妒，你們在一起五年，你是不是愛上他了。」他黑曜石的眼睛緊緊盯著我。
「沒有。」沒想到，沈月城還會有不自信的時候。雖然，沈暮森的死。讓我悲傷，。但是我喜歡沈月城，是再清楚不過的事。
「那你這兩天，半死不活的，是為了誰？」他死死的盯著我，有著掩不去的怒氣。
我閉口不言，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大大的惹怒了沈月城。
他血紅著眼，開始撕我的衣服。
我害怕起來，開始掙扎。卻被沈月城強硬的禁錮住。
當我們坦誠相對的時候，我全身羞恥的發抖。他充滿慾望的雙眼，像是一匹惡狼。
他精緻的臉，表情壓抑。
當他進入我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別的。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下來。
他輕柔的吻去我的眼淚，身下動作卻是不停。
身體被填滿，卻覺得空虛。
他不像沈暮森那樣兇猛，卻完全掌控著我的身體。
快感從腰下一直傳到尾椎，讓我渾身顫慄。
「……」
我不知道是否沈月城有過別的女人。但是自從那天起，他頻繁的要我。
他不喜歡我壓抑自己，每當我受不了時，想咬住下唇
把聲音掩住的時候。他會強行的讓我把唇張開。我只能忍不住發出讓我自己都覺得羞恥的聲音。
他的慾望也很強烈，每次把我做哭才罷手。
可悲的是，我也無法抗拒他的身體。有時甚至會不自覺的迎合他。會用痴迷的眼神，看著他性感的臉，隱忍的表情。
雖然，我有些承受不了。但是，這樣也好。我就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現在愛著他，是我最甜蜜而悲傷的故事。
甜蜜的是，我們還在一起。
悲傷的是，他也許不那麼愛我。他不知道，我還是那麼愛他，未曾減過一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