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一念
當晚,易水窈憋著氣不跟慕容崇昊說話,她再一次見證到自己的無力。
人家是王爺,即使教訓她,打屁股,或者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恐怕也沒人能為她討回公道。就算是禮嬤嬤再次也幫不到什麼吧……
易水窈趴在床上越想越生氣,「噗噗噗噗!!」
「……王妃你在幹嘛?」桑月的腳已無大礙,過來伺候著就看到王妃在床上噴口水?
「我在吐血!」
氣到內傷,氣到爆炸,氣到吐血,血濺三尺白綾!
桑月憂心忡忡,並沒有提醒那是口水而不是血液,道:「下午的事情奴婢也聽說了,明明是王妃追著王爺打……」難不成進屋之後就被打回來了?
「王妃沒有吃虧吧?」
易水窈不想多提,抱著枕頭企圖悶死自己,她要趕緊賺到路費逃跑!管它勞什子易府,易老爺子既然是開國元勛,想來皇帝也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頂多就名聲不好聽嘛!
要是不逃跑,整日憋屈不說,還有可能貞操不保,哼,她才不要便宜了那死種馬!
桑月邊撥弄著小香爐,邊喜滋滋道:「如今王爺自個要求與王妃同寢,不管是不是做戲給外人看,總歸是好事。」
好個蛋蛋!易水窈勉強忍住爆粗口的衝動,世上最悲催的不是有人強迫你,而是你沒有拒絕的立場,甚至要感恩戴德?
「聽挽月說,太後娘娘也很喜歡王妃,只要王妃趁這段時日懷上皇家血脈,不僅自己站穩了腳跟,太後娘娘、老太爺還有趙嬤嬤禮嬤嬤,肯定個個歡喜!」桑月陷入自己的臆想不可自拔,笑眯了眼。
易水窈不語,死心吧!
桑月看她不吭聲,巴巴的跑到跟前:「王妃,你還在生王爺的氣啊?」
「不準替他說話!」
桑月為難,偷眼打量她幾下,勸道:「王妃待王爺若有如待奴婢們一般好,必然不會吵吵鬧鬧了。好多女子喜歡王爺呢,王妃也該好好珍惜啦……」
「我不聽我不聽!」易水窈捂住耳朵,搖頭晃腦。
「王妃嫁入王府已然三年,再不做打算,先不說太後娘娘,單就老太爺和趙嬤嬤都非常擔憂呢!」
雖然離婚無望,但易水窈沒有那麼認命,也比較自私,萬萬沒可能讓他們皆大歡喜而委屈了自己。慕容崇昊人高馬大,五官俊朗,家資豐厚,放哪個時代都是妥妥的受歡迎,但是!
先不說喜歡與否的問題,易水窈只要一個要求,那就是忠誠。她會是慕容崇昊的唯一嗎?答案顯然是不可能,那麼有多少人願意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休想開啟宅斗篇章!那種糟心日子真心無法將就!
桑月挽月再怎麼關心她支持她,恐怕也不會同意她逃跑,易水窈也不打算告訴她們,到時候一個人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晚些時候,慕容崇昊回來了,手上還拿著個小瓷瓶。桑月非常有眼力見的現行退下,臨走前還衝著易水窈擠眉弄眼。
慕容崇昊褪下外袍掛在木架上,轉頭去看趴在床上的易水窈,問道:「屁股還好嗎?」
(╰_╯)#!
「本王給你帶了葯,過來我給你擦上。」
擦你妹!
這是挑釁!這絕對是赤果果的挑釁!看死種馬那得意的樣子,易水窈毫不猶豫得賞了他一個中指。
慕容崇昊無奈,只能伸手擒住她手腕,然後把人撈過來,撩起裙擺上手就要扒人褲子。
「我去!」
易水窈就像剛入熱鍋的河蝦似得打滾彈跳起來,趕緊滾到床的里側,怒瞪他:「你要幹什麼!」
「本王看看,傷到了嗎?」看到她避如蛇蠍的反應,慕容崇昊壓下心底的不悅,把小瓷瓶放邊上。
本來想著易水窈肌膚嬌嫩,下午那巴掌力度有點大,後來拍著手感不錯又多打了幾掌……咳咳,所以才去拿了藥油過來。
其實完全是他多慮了,屁股肉厚,哪那麼容易被幾個普通的巴掌傷到了。他送葯的行為落在易水窈眼裡完全是挑釁,是炫耀!
易水窈怒指:「你這個恬不知恥的男人!」居然要看她屁股!
慕容崇昊沉下臉,「看來一直有名無實,讓王妃忘了誰才是你的男人。」不能摸不能吃就算了還不讓看?居然說他恬不知恥?!
「本王並不介意早點幫王妃想起來。」
「!!」易水窈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簡直!可憐極了!(←_←)
慕容崇昊招手:「過來。」
「我不!」
慕容崇昊瞪她,坐到床邊朝裡面伸出魔爪。
「你再過來我就叫人啦!」
「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破喉嚨!!!」
「……」
「……」
慕容崇昊沒有再逼近,忍不住失笑一聲:「豬。」
他並非想幹什麼,只是看她一副嫌棄的樣子非常不爽罷了,忍不住嚇嚇她,最好就把人拖過來再教訓一頓。
易水窈知道自己打不過他,暗自琢磨著還有沒有什麼出其不意的新招,最好一招把他丫的廢了!
「既然不想擦藥,就乖乖躺下睡覺。」慕容崇昊想著來日方長,也不逗弄她了,一揮手熄了燈,躺在外側。
易水窈瞄著他那掌風就心有戚戚,為什麼她不是武林高手!她的女俠夢啊……
兩人並排躺著,因為床非常寬大,易水窈也有心遠離他,幾乎貼著牆角睡。
沒多久,作息時間規律的易水窈就呼呼大睡了,旁邊伸出一雙大手,把她攬入懷裡。慕容崇昊有些頭疼,好不容易發現自己動心了,這女人卻非常不乖!
以往那些女人,哪個不是他勾勾手指頭就過來了,稍微清高點的就送幾首詩,照樣拿下。只是易水窈是不一樣的,恐怕幾首詩在她眼裡還不如幾盤菜……
「不要錢財,不要權勢……」慕容崇昊頭一次懷疑起自己的身價了,他還有什麼能夠給她?
瞧那睡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就心痒痒的,想也不想低頭吻住,易水窈入睡后總是雷打不動,慕容崇昊只要動作輕一點,完全不擔心她會突然醒過來。
直到把那兩片唇瓣吮吸得水潤嫣紅,在淡淡月色下更顯誘惑,慕容崇昊才堪堪停下。
「豬,你跑不掉的。」
隨後幾日,兩人再次相安無事下來,易水窈是怕惹怒了他,真把自己強辦了到時候沒處哭去。而慕容崇昊每晚偷襲一番,心下愉悅,白日里潛移默化的軟化與易水窈的矛盾。
易水窈每日起來雖然雙唇紅彤彤的,甚至有一天還被啃咬得紅腫,但她完全沒有多想,只以為自己上火了,夏天容易缺水。
隨後幾日,兩人再次相安無事下來,易水窈是怕惹怒了他,真把自己強辦了到時候沒處哭去。而慕容崇昊每晚偷襲一番,心下愉悅,白日里潛移默化的軟化與易水窈的矛盾。
易水窈每日起來雖然雙唇紅彤彤的,甚至有一天還被啃咬得紅腫,但她完全沒有多想,只以為自己上火了,夏天容易缺水。
香皂的製作與推行逐漸上了軌道,也不用再費多少心思。這一日易水窈便帶著安虹若去白鳳樓玩玩,自圍場狩獵之後就沒再見過慕容崇錦和顧寧了。
熙熙囔囔的街上,易水窈拉著安虹若一人一串糖葫蘆,這次兩人都沒帶丫鬟,可自由了!
「哎,那個和尚!」
人群中,出塵的白色僧袍,光溜溜的腦袋也不能讓那份俊美容顏遜色分毫,可不就是一念嘛!
易水窈小跑著過去拍他肩膀:「一念大師~」
一念回過頭,看著眼前如陽光般明媚的女子,雙眼微亮:「施主。」
「好久不賤,你這是……下山化緣?」易水窈突然想起電視里的和尚,貌似都要下山化緣。
一念淺笑著搖搖頭,道:「並無要事。」
清活寺香火旺盛,單是香油錢便數不勝數,和尚是不必下山化緣的。不僅沒有化緣,反而經常布施,窮苦人家或乞丐無不感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