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貢品
蘇穆乘坐的漁船，朝著碧雲島的東南方向行駛了三日，碧綠色的海水也開始轉變成了像金沙一般美妙奇特。
等漁船最後停靠在一座規模不大的小島時，正在船艙內修養的蘇穆被小島上傳來的喧嘩聲給吵醒。
「紅霞島的沈氏，好!我看你們沈氏是不想在這金沙水域呆了，居然連貢品都不交齊!」一個讓人厭惡的男子聲音從船外傳來，那男子語氣中頗為高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賞罰使大人，我們族中壯力都已經隨著族長外出捕獵，只要族長一返回就會把貢品補齊，還請大人寬恕幾日。」一個年老的聲音在一旁卑躬屈膝道。
「哼，我不管你們族長是今日回來還是明日回來，只要本使在日落前見不到貢品，你們沈氏就等著被驅逐離此島吧!」男子道，毫無人情味的語氣中不容人絲毫抗拒。
這時，剛滿載而歸的漁船即使靠岸，引起了那些爭論人群的注視。
那位沈氏的族長早已經在甲板上看清了這一出好戲，對著那位賞罰使者抱拳高聲道：「上使大人遠道而來，我這個做族長的有失遠迎，還請上使大人見諒!」
「原來是沈族長回來了，還請沈族長將貢品補齊，讓本使好回去交差。」那位使者實力高過沈族長一星，特別是對方眉心閃動的四顆古神星點，好似在向這些小部之人炫耀一般不停地綻放著神力光芒。
「上使大人，我們沈氏的貢品每年都會按時交齊，可是這次怎會提前了三個月之久?」沈族長不卑不亢問道。
「這點沈族長就不必多問了，這是金沙島上的數位元老發布的命令，不僅僅是你們沈氏，只要是這金沙海域內的管轄之島都要提前交供。」使者回復道。
「那上使大人，我們沈氏交了這份貢品后，明年可是還按原先定的日子交貢?」沈族長繼續追問道。
「這本使可就說不準了，畢竟本使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使者頗為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沈族長。
「來人!把那幾條準備好的漁獲抬上來!」沈族長見這位使者臉色，也不再多言，便讓漁船上的獵人們抬下了幾條體型像小山般的巨魚。
這幾條巨魚或頭生尖角，或通體金鱗，一看便是西海中的珍惜魚種。
「碧角魚，金龍魚，還有皇曼蛇魚……看來沈族長是有備而來啊!」賞罰使者眼皮一跳，這些尋常日子裡難見的魚種一字排開，連見慣了貢品的他都忍不住一邊多看幾眼，一邊讚歎道。
「上使大人，這幾條可夠本部今年的進貢?」
「夠了夠了!」
賞罰使者笑著將這些貢品大魚收進了星點，轉身便帶著手下一隊甲士登上了一條小舟，絲毫不多停留地疾馳而去。
「阿爹!他們太欺負人了!不就是金沙大部嗎?居然將咱們部里最珍貴的幾條魚獲都給挑走了，那幾條魚拿到集市上可是能換好多東西的……」二丫頗為氣氛地鼓著兩腮，對著遠去的小船揮舞著粉拳。
沈族長苦笑地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言，只是命著獵人們將漁船上剩餘的漁獲卸下船。從島內湧上這破舊碼頭的沈氏族人也加入了幫手中。
只是這時，蘇穆已經撐著病體，走出了漁船的船艙，望著那遠去的貢品小船，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喂!你怎麼出來了?你的傷還沒好呢!」二丫在一旁冒了出來，拍了拍蘇穆的肩膀。
「二丫姑娘，之前那些是什麼人?好像你們部落的人挺怕他們的?」蘇穆頗為好奇地問道。
「他們都是金沙大部的人，這片金沙海域都是他們的地盤。名義上打著收貢品，其實骨子裡就是強盜。如果我們部落每年不交貢品，他們就會派人把我們從這紅霞島上趕出去。」說到這二丫雙眼暗淡了幾分。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西海之地的部落生存的方式確實與其他幾個境域不同……只是他們把貢品收去是為了做什麼?一個大型部落應該不缺食物才是?」辰浩摸了摸下巴，輕聲嘀咕了幾句。
一旁的二丫見蘇穆一副格外出神的模樣，無奈地擺了擺手道：「他們把貢品收上去，都是為了拿去培養族內的天才了。順帶還打壓了管轄區域內的族群，若是在一個海域內出現兩個大部，那可是會動搖到另一個大部的根基的。畢竟一片海域的資源極其有限，特別是經歷了上一次的天葵島大災……」
蘇穆雙眼忽地一睜，因為這是他從安老之外的第二個人口中提到了天葵島。
「二丫姑娘，這天葵島的大災能否說得詳細一點?」
「對了，我忘了你是北荒人。」
二丫瞥了一眼蘇穆道：「在我出生的前一年，整個西海之地都被一群天外異族給鬧得天翻地覆。那些異族身強體壯，食慾更是大地驚人，往往一名異族怪人就會吃掉一個小部落一整年地口糧，整個西海內的魚群都被這些怪物給吃掉了大半。一些珍惜的魚種也從那時候開始逐年減少……」
「與覆滅南荒的計劃何其相似……以食物斷絕西海古族人的生存，此事絕對與仙族有關!」蘇穆聽完心頭大動，雙拳居然在他走神之際將漁船上的鋼鐵欄杆都捏地變形!
「仙族!我蘇穆日後必要找你們血債血償!」
一想到天葵島的異變與仙族有關，蘇穆就難忍心中的憤怒。
越了解仙族在蠻古造下的罪孽，蘇穆對仙族就越發地痛恨，特別是天葵島還是自己親生父母的故土。
害死他父母的或許就是這些仙族在幕後操控!
……
「吱吱吱!」
就在漁船上的獵獲全都卸在碼頭時，一隻亮銀色的巨猿居然從遠處的金色海面上踏空而來。
那巨猿手中各提著一隻珍惜大魚，一個翻身，便落在了蘇穆身旁，將大魚丟到了堆積如山的漁獲之中，引地在場沈氏族長不停起鬨。
「這大猴子是哪裡來的?」
「沒看族長身邊帶回來地客人嗎?聽說就是他的蠻寵!」
「這兩條魚我咋都沒見過?什麼來歷?」
「這是鷹齒魚，如此之大，絕對是成年的鷹齒魚!」沈族長一臉激動地圍在這兩條大魚旁，不停地用手上下打量著。
「沈族長，這兩條魚就當作救了在下的報酬了。接下來這段時間，可要麻煩沈族長了。在傷好之前，晚輩就在這紅霞島上住下了……」蘇穆見這中年男子一副看待寶貝的模樣，面帶笑意地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這鷹齒魚比起我們沈氏一年的供奉都要珍貴，蘇小兄弟這隻蠻寵可真是了不得。」沈族長一邊說著，一邊盯著已經縮小為原樣的孫小聖。
他發現自己越發看不透這被自己女兒救下一人一猴，心道：「能輕鬆在海里撈起兩條鷹齒魚，至少要四、五星的實力才行……之前的貢品的損失一個轉眼就補了回來……看來這一回，我們沈氏是真地遇到福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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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有點事，所以沒更新，大家多慮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