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肯定
他們三人走走看看，雖說大部分的貨都是真貨，但是他們開的價格卻高的離譜。曹陽偶爾看到回報率較好的古董，可賣家開出來的價格直接勸退了他。
突然，曹陽看到前麵圍著一大群人，他以為前方展示著稀世珍寶，於是他拉著李教授和班長往人群裏鑽。
“我說，你這假畫確定要賣1000萬?”一白胡子先生用蔑視的口吻對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老漢說道。
那老漢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他把畫從那白胡子先生手裏搶了過來:“假畫?!你不懂就要瞎說話，這怎麽可能是假畫呢!不買就不要瞎說。‘
白胡子先生輕哼了一句:“我不懂?看來你不是圈子裏的人呀，連我都不認識嗎?
他的這句話引起了大家的哄然大笑。
“你竟敢說商會的三把手不識貨?”
“就是，我看你才是門外漢吧。被行家識破了，就故意汙蔑別人!”“賣假貨的還敢在這漫天要價，真是不要臉!”
“假貨就不要在這丟人現眼了，快滾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把老漢說急了，他滿臉通紅，指著白胡子大罵道
“三把手就了不起嗎?!這紙張，看不出來這是稀世皇家貢品嗎?既然你說這是假貨，那你就拿出證據呀!
白胡子笑了笑，他抬起手，示意大家不要說話，冷笑道:
“剛才本來想給你留一點麵子，非要我戳穿你嗎?
老漢自然是不肯讓步，就算生意做不成，也不能被這樣冤枉:
“我倒是要聽聽，我這貨到底怎麽個假法。”
白胡子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你們看這畫的紙張粗厚，可以看出連墨水都吸不進，你確定這是皇家貢品?”
白胡子的一番話又引得大家的一番哄笑:
“這種粗紙也能上貢?你也太侮辱唐朝皇帝的智商了吧!
白胡子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得意地說道:“還是請你不要自打沒趣了聽你口音，應該是外地來的吧。這樣，就算是假貨，我也收了，給你補一個路費，如何?
眾人一聽，紛紛給白胡子豎起了大拇指:
“三把手好善良，幹嘛同情這個騙子!讓他自身自滅去吧!
“就是，騙子有什麽值得同情的!”
老漢看見白胡子得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但麵對眾人的圍攻，他百口莫辯。他緊緊地抱住畫，低著頭在那唉聲歎氣。
曹陽看了看他手中的畫，上麵顯示一排字:
唐朝名畫，真品，紙質為唐朝稀世進貢珍品高麗紙，回報率500%就這一眼，曹陽有一些心動了，他和李教授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便走向前來。
“快看，李教授來啦!”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大家回頭一看，果然是李教授，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大家紛紛讓道，白胡子一看李教授往這邊走，立刻收起了得意笑，他笑盈盈地迎向李教授:
“李會長，幸會幸會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李教授也開始寒暄起來:“這麽大的古董大會，我怎麽會錯過呢?我打算來這淘淘寶貝，看見這圍了這麽多人，是有什麽稀世珍寶嗎?可以讓李某人觀賞一下嗎?
旁邊一人大笑道:“害，哪有什麽稀世珍寶，假貨倒是有一件!
說這，便指著老漢手裏的畫。
白胡子見狀，趕緊跟那人使了個眼色，可那人隻顧著嘲諷老漢，哪還顧得上看白胡子的眼神。
那老漢一看是李教授，立刻拉住了他:“李教授，聽說您在商會德高望重，您可一定要跟俺做主呀!”
見那老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李教授趕緊扶住了他，溫和地說:“您可別激動，待我看看這畫再說。
李教授接過畫，仔細端詳起來，他小心地摸了摸紙的材質，每個細節都不放過。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越看越滿意，甚至有點舍不得將這幅畫還給老漢。
李教授看了一眼旁邊的曹陽，曹陽心領神會，便點了點頭。白胡子有點心虛，正想著隨便找個理由就溜之大吉。
這時，李教授看了一眼白胡子:“你也認為這是假貨嗎?
白胡子有些慌，但是旁邊這麽多人站著呢，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吧。無奈之下，他隻能輕輕地點了點頭.
曹陽上前一步，從李教授手裏接過畫:“這畫是真的呀，誰說是假的
旁邊的人就不服氣了:“看來又來了一個裝大師的冒牌貨，你沒看到這紙張這麽粗嗎，唐朝哪有這麽粗的紙?!三把手，您說是吧。
那人還是不識趣地看向白胡子，想得到他的肯定和支持。
白胡子:
那人還是不依不饒，非要白胡子向大家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於是又大聲問了一遍。
剛才白胡子還可以裝作沒聽見，但被他這麽一說，不得不做了正麵回應，但比起剛才的囂張跋扈，他似乎收斂了許多:
“這紙確實挺粗的。’
但他並沒明確地說這是假貨，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曹陽一.笑:“這位小哥見識淺薄也就算了，您作為三把手難道沒聽說過進貢給唐朝皇室的高麗紙嗎?
白胡子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李教授帶來的年輕人如此直接了當，一點麵子都不給。
他不吭聲，但是那人不服氣還是不依不饒:“你說笑呢，當時唐朝強大，高麗敢進貢給皇室這麽差的紙張?”
曹陽因為上次火車上的事情，心中耿耿於懷，光有鑒寶能力還不夠，還不足以讓人信服。於是這幾天都在看和古董相關的書，正好看到有關於高麗紙的記載，便胸有成竹地說:
“關於這種紙品，古籍《負暄野錄》中有記載，高麗紙以棉、繭造成，色白如綾，堅韌如帛，用以書寫，發墨可愛，此在中國所無，亦奇品也。”
很幸運他的記憶力很好，還可以引經據典。
那人聽得一臉懵:“你小子，能不能說些讓我們聽得懂的，別在這賣弄知識!
李教授用欣賞的眼光看著曹陽，可旁邊的白胡子卻緊張地直冒汗，他不停地擦著額頭，已經顧不得曹陽說什麽了，隻想著趕緊溜之大吉。曹陽看著白胡子如此慌張，心中一陣暗爽，他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