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沐青言還是不放心,於是他便立即帶著她去鎮上找專冶蛇毒的大夫給她看傷,在大夫看過後,不僅說她沒中毒,還說她有著百毒不侵的體質…
他一開始想不通這是為什麽,直到有一天他被蛇咬後,也沒有出現中毒的跡象,他才在想,會不會是因為我們長期喝這裏水的原因,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去把當年讓他和妻主中毒的野果摘來吃了一點,過了一天一夜都沒事。
後來他又吃了很多有毒的植物,也沒有中毒。他封住心脈,故意讓毒蛇咬傷自己,可前後試了十幾種,沒有一種讓他有中毒的跡象。這才讓他放心下來。
現在除了新惜之外,崖底的毒蛇也成了憶恩的玩具之一,有新惜在,憶恩就成了這裏的土霸王,她要是不喜歡那個動物,就會讓新惜去咬它,新惜個頭很大,速度也很快。所以很多動物都怕它,一見它就會立即躲起來,要不就會成為憶恩虐待的對像
可奇怪的是,無論新惜跑多快的速度,也都不會讓憶恩從它身上摔下來。這也讓沐青言特別放心。
赤鳳門鳳宣宮,衛獨跪在衛罟天麵前,“門主,少主已帶領大軍擊退了沐、付、雲三家的軍隊,現在正在凱旋而歸的路上。而雲家家主雲天海也在此次戰役中被屬下斬殺。所以,屬下特意前來向門主報喜。”
衛罟天笑著點點頭,“好,不錯,不愧是本座最優秀的兒子,等他凱旋歸來後,本座一定要會他設宴三天,好好的犒賞他為赤海的百姓立下如此大的汗馬功勞。”
衛獨眼裏閃過一抹不甘,這衛罟天是故意對她的功勞竟視而不見。
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恭敬的說:“門主英明,有門主和少主的庇佑,我赤海百姓一定能安居樂業,永享太平。屬下有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衛罟天眉頭微微動了一下,語氣平淡的說:“有什麽話,衛堂主但說無防。”
衛獨嘴唇微微向上揚了一下,語氣恭敬的說:“現在赤海軍大敗賊寇,如果門主能將雲天海之死告知天下,那我赤海百姓定會舉杯歡呼,同時也能揚門主之威,滅了敵方之賊膽,讓那些心存不軌之人,從此以後,不敢再輕易挑戰我赤海之神威。”
衛罟天看了她一眼,眼裏的寒光一閃而過,這衛獨還真是個不安份的主。她不僅想利用此事讓自己為她記功,還想用此事來打擊冷月。用自己之手,讓她獲利,還真是一箭雙雕的好策啊!
不過,這也正是自己想看到的。如果真能打擊到冷月,給她記一功也無防。
“嗯,獨堂主所言甚是,那這件事就勞獨堂主代為去辦吧,此次戰役中,你是大功臣,由你去辦再合適不過了。待陽兒回來後,本座一定會對你們進行論功行賞的。”
衛獨在心裏冷笑,老狐狸,你這是想借我之手去除掉冷月吧。你不想讓衛亦陽記恨你,就讓我去做擋箭牌。
不過她也不在意,隻要能除掉冷月,她就做一回靶子也無所謂。再說,到最後,究竟是誰利用利還不一定呢!
她立即恭敬的給衛罟天磕了三個頭,“屬下謝門主信任之恩,屬下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妥妥帖帖,絕不讓門主失望。”
衛罟天欣慰的扶起她,“好,那就辛苦獨門主了。”
衛獨誠惶誠恐的說:“這是屬下之幸。屬下不敢言苦。那屬下先告退了。”
衛罟天笑著點點頭,“好,你去忙吧。”
衛獨退下後,衛罟天的眼神變得冷洌起來。看來她以後得多防著點這個衛獨。此人決非善類,自己絕對不能養虎為患。
不過這次真能借她之手,讓陽兒斷了對冷月的癡戀,那自己也就暫時不與她計較,她利用自己之事了。
午時,冷月正在竹屋裏研究她畫好的地圖。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她立即把地圖收好。然後走到窗戶邊上,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畢從衛獨上次來過後,這明月還沒有人敢擅自踏入半步。
她剛才走窗戶邊,就看到憶兒在與三個女子在理論著,聲音也就清晰的傳了進來。
“大小姐、三小姐、五小姐你們真的不能進去。少主說過,他不在是,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進入明月宮,還請你們不要讓奴侍為難。”
衛佃、衛肖和衛秀聽了他的話,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但礙於衛亦陽的麵。也不敢強闖。
衛佃耐心的對憶兒說道:“我們來並非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們來,隻是想給明月宮添喜氣而已。”
衛肖也附和道:“是啊,憶兒你還不知道吧。你少主此次打了勝仗,母親下旨,普天同慶,所以才讓我們來幫忙把明月宮布置得喜慶些呢?”
衛秀也點點頭,“對啊,你少主他這次不僅把敵打跑了,他還殺了對方一名叫雲天海的主將呢,你不知道,他現在可是咱們赤海姓心中的神。少主如此厲害,難道你們明月宮不應該與大家一起慶祝嗎?”
聽了她的話,憶兒有些為難了,少主離開前可是千叮萬囑附,絕對不能放任何人進入明月宮,可是大小姐她們說是奉門主之命前來報喜,那自己也沒有理由把人擋在門外啊!
衛佃見他還在猶豫,於是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給憶兒看。“這塊玉佩憶兒你應該不陌生吧。”
憶兒從她手上接過玉佩,“這是少主的貼身玉佩,它怎麽會在你哪裏?”
衛佃笑著說:“因為這是少主他讓獨堂主回來報喜的證物啊!也因如此,所以我們才會被母親派來給明月宮添喜的嘛!”
衛肖也立即勸道:“對啊,獨堂主不僅帶回少主的玉佩,她還把雲天海的人頭也一起給帶了回來了!說是等少主回來後,就會把這去天海的人頭掛於赤鳳門的北城牆頭,用於示眾呢!”
冷月聽了她的話,整個人都僵住了,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處於寒潭之中,全身冰冷,心痛的無法呼吸,她身體晃了一下,沒站穩,直接跌倒在地上了。
她眼神有些呆滯,有些無法消化她剛才聽到的消息。
雲姨死了,怎麽會這樣?那個愛她如女的女人,怎麽可能就這樣死了呢?
她拚命的搖搖頭。她不相信,這一定不是真的,她一定是聽錯了。可是外麵那無情的談話聲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雲姨竟然死在了衛亦陽的手上。
她知道衛亦陽是去打仗,可雲姨是她的親人呀,他不是不知道,可他怎麽就能下的了手殺了她?
他不是一直在討好自己嗎?要自己原諒他嗎?還是說他在自己這裏受了氣,就全發泄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冷月內心悲痛欲絕,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麽恨衛亦陽,夢星晨的事雖然恨他,但也知道他不是主謀。
可雲姨,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多在乎親人。他還是殺了她…
?這一刻,冷月把他和衛獨當成同一種人,一種不死不休的仇人,一種喝其血拆其骨的仇人…
冷月用仇恨的力量抑製住悲傷,她必須想辦法出去,她不能讓雲姨在死後還受人侮辱。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把雲姨的頭顱給打回來。
憶兒在看到衛亦陽的玉佩後,也沒再攔著她們,而是任她們在明月宮裏折騰,他想,少主會讓他如此看緊明月宮,也不過是怕有人害冷月姑娘。如果自己盯緊她們,不讓她們弄出什麽事來,讓她們進明月宮折騰一下也沒關係。畢竟少主再厲害,也不能與門主對著幹啊!
衛佃幾人折騰象征性的折騰了一會兒,也就離開了,並沒有鬧出什麽事來。對此,憶兒也就沒怎麽再意。
晚上,冷月竹屋裏突然傳出一聲尖叫。
憶兒嚇了一跳,立即跑進去,見冷月沒事才放心下來,走上前去問:“冷月姑娘,怎麽啦?發生了什麽事?”
冷月沒說話,隻是一臉驚慌失措的看著床底下。憶兒不解,便趴在地上,把頭伸向床底下去看…
因此也他並沒發現冷月眼裏閃過一道寒光。
憶兒看了一會兒,什麽也沒發現,便把頭從床下退出來,一邊起身一邊說:“我看過了,什麽都沒有,冷月姑娘不用怕,你…”
話完說完,突然脖子上傳來一陣疼痛,頓時就暈過去了。
冷月把被她打暈的憶兒放在床上,然後與他互換了彼此的衣服,並用銀針刺了他的昏睡穴。
讓他麵向裏麵側躺著,用被子把他蓋上,故意把衣擺露出來,造成自己在睡覺的假象。
然後打扮成他的模樣,低著頭走出去,利用自己之前對赤鳳門的了解,朝著宮門走去…?
一路上她不斷的聽有到人在議論。稱頌他們的少主有多麽的英勇神武,不僅不費吹灰之力就打敗了敵人,還輕而易舉地殺了他們的一名頭目,他們興奮的議論著關於衛亦陽的一切英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