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送葯
沈雲軒不解,:「為何,她責罰大表姐做什麼?」
「因為大表姐把表妹燙傷了啊。」寧錦雲理所應當的道,:「她們可是親姐妹,大表姐怎麼下的去手,就算是再生氣她也不應該這樣。」
沈雲軒無奈搖頭,:「那你可就是想錯了,二舅母很疼愛大表姐,就算大表姐再笨再過分,她也不會輕易責罰大表姐的,但是表妹就不同了,表妹是二舅母最不喜歡的女兒,就算表妹什麼都不做,有時候都能被二舅母責罵,所以在這件事上,二舅母應該不會怪罪表姐的,她說不定還會怪表妹不該跟姐姐頂撞呢。」
寧錦雲覺得驚奇,二舅母看起來那麼趾高氣昂的一個人,竟然會最疼愛自己最笨的孩子,這倒有些和常人不太一樣。
「算了,不說她們的事兒了,我覺得有些困了,我先睡了,吃晚飯的時候記得叫我。」寧錦雲的腦袋依舊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說了這麼久的話,她也累了,便躺在枕頭上要睡覺了。
方才,因為鄭氏突然過來,她都沒怎麼休息好。
沈雲軒給她蓋好了被子,:「你睡吧,好好休息,你什麼時候醒了咱們再吃晚飯。」
他坐在床邊,就這麼看著寧錦雲一點兒一點兒入睡,等寧錦雲睡著了以後沈雲軒閑的無聊,便出去轉悠了一會兒。
他在閑鶴院兩邊的游廊里來回溜達,想著他們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會青州,來這才不到一天,他就已經開始想家了。
不知什麼時候,沈雲軒一抬頭,忽然發現二表姐張雨姚正在他們的房門前徘徊著,似乎是想要進去。
他想著寧錦雲還在裡面睡覺,而又不知張雨姚到底有沒有惡意,他有些擔心,便急忙走過去了。
「二表姐,你怎麼在這?」沈雲軒問道。
張雨姚看到他從游廊那邊走來,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在屋子裡呢,我來就是想看看,錦雲的風寒好了沒有?若是沒好的話,我這裡有些葯,挺好用的。」
沈雲軒瞥了一眼她手裡的葯,:「連大夫已經來過了,他特地開好了葯,謝謝你了表姐,不過我們用不著你的葯。」
張雨姚笑了笑,:「這葯我每次風寒時都會吃,真的很好用,所以我才拿來給你們,先放你這裡吧,用不用你們自己決定。」
說完后,她把葯塞進了沈雲軒的手裡。
沈雲軒看著手裡的葯,也就只好先拿著了。
「對了,我聽說表妹受傷了,傷的重嗎?」沈雲軒想起了張雨嬌的傷,也就順便客氣的問了一句。
張雨姚不由得嘆了聲氣,:「挺嚴重的,大夫說要是修養的不順利,可能手臂上就會留疤了。」
沈雲軒點了點頭,:「那就讓表妹好在在屋子裡歇著吧,留疤可就不好了,還是得注意養傷。」
說起養傷,張雨姚無奈道,:「怎麼養傷?因為這事兒,我娘罰妹妹在外面抄寫女誡,抄不完不準回屋,外面那麼冷,她的手臂還剛被燙傷了,她還得抄寫女誡,這傷哪能養好?」
沈雲軒一聽,二舅母這就太狠心了吧,那怎麼說也是她的女兒,她怎麼就忍心這樣。
他想起了寧錦雲的話,問道,:「那大表姐呢,她也被二舅母責罰了嗎。」
張雨姚回道,「沒有,大姐沒被責罰,她還在一旁督促著妹妹寫女誡呢。」
沈雲軒知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二舅母不捨得責罰大表姐,但對錶妹卻是夠狠心的,這未免也太厚此薄彼了。
張雨姚說道,:「其實,要不是妹妹說大姐不會寫字識字,大姐和我娘倒也不能那麼生氣,真不知妹妹好端端的提起識字的事兒幹嘛,她明知道那樣會惹娘和大姐都不高興。」
一說起識字的事兒,沈雲軒想到了他自己,那時他還當著大家的面,說起此事還氣二舅母,說不定表妹就是聽他說了,回去后才也用此事來氣大表姐的。
說不定,這事兒和他還真有點兒關係。
沈雲軒不免覺得有些慚愧,他想著張雨嬌在這大冬天裡,還要帶著傷在外面抄寫女誡,這也是夠慘的。
他說道,:「二表姐,要不你隨我進屋來吧,我有些上好的傷葯可以拿給表妹用。」
張雨姚很高興,:「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了雲軒。」
她跟著沈雲軒進屋之後,一眼就瞧見正躺在床上睡覺的寧錦雲。
沈雲軒解釋道,:「她的風寒還沒好,所以就多睡了一會兒。」
張雨姚笑笑,沒有再說別的,她的視線停下了寧錦雲的臉上,盯著看了許久。
沈雲軒把傷葯找出來了之後,交給了她,:「這個給表妹每天塗三次,恢復的會比較快的,這個傷葯治療燙傷效果很好,以前我娘就燙傷過手指,用了一個月這個傷葯之後,就一點兒疤痕都沒有了。」
張雨姚一聽此葯如此有用,當然很是高興,:「謝謝你雲軒,但願這個傷葯能把妹妹的胳膊治好,可千萬不能讓她留疤。」
沈雲軒回道,「不必多謝了二表姐。」
說完后他就準備送張雨姚出去,張雨姚又看了寧錦雲一眼,才走了出去。
第二天。
寧錦雲的風寒好的差不多了,現在她頂多是咳嗽幾下,但是不會再頭暈發熱了。
她吃過早飯後,說道,:「雲軒,咱們一起去見見大舅母吧,按理說咱們昨天就該去看她了,只是因為我的病才拖了一天,今天總得去了吧,要不然顯得有些無禮。」
沈雲軒點頭,:「是該過去了,我昨天也答應她等你的風寒好了,就帶你過去見她。你要是現在想去的話,那我就陪你去。」
寧錦雲起身披了件斗篷,:「行,那咱們這就過去吧。」
路上時,她不免有些擔心,:「雲軒,大舅母不會像二舅母一樣,一見面就劈頭蓋臉的數落我一頓吧。」
沈雲軒笑著搖頭,:「別擔心,大舅母不會那樣的,若是她想找茬兒,昨天就等不及該過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