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各方反應
李父人脈比較廣,很快就打探到了消息。知道田韶是被啟蒙老師連累並不是她犯事後,他鬆了一口氣。
有道是不知者無罪,就算這個朱玉秀真是壞人,田韶不知道她的身份應該也不會被牽連。當然,這也是相對的,姓秦的心狠手辣想田韶平安出來還得讓那個裴越出麵。他的份量,還不夠。
李愛華知道田韶被抓的原因後說道:“不可能,田韶跟我聊過這位朱奶奶,說她一直憂心國家的未來。爹,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壞分子。幕後之人拿朱奶奶做文章,是覺得死人沒法為自己辯解。”
這幕後之人,真真的無恥至極。
李父暗歎,別說這位過世的玉秀奶奶了,就是他也憂心著國家的未來。隻是這些話隻能憋在心裏,不能說出去啊!
李愛華有些煩躁地問道:“爸,你打聽到趙康在哪裏沒有?我要去找他回來。”
“沒有,不過這兩天肯定會回來。”
李愛華很擔心地說道:“爸,我聽說那姓秦的很凶殘,小韶呆在那兒時間越長越危險。萬一小韶沒抗住認罪了,趙康回來也晚了。”
李父搖頭說道:“這個不用擔心,他們也要按規矩辦事,不會用私刑的。一旦被抓住告上去,秦革職位不保。”
李愛華說道:“爸,我不放心,你再去問問行嗎。”
李父說道:“你放心,我會密切關注這件事的。你趕緊去上班,不要因為田韶的事請假。愛華,你現在不是小孩了,以後跟人說話要注意。”
若不是愛華沒防備被那個馮娟套了話,田韶也不會被於家母子纏上,也不會有今日的禍事。可以說,田韶這次的無妄之災完全是女兒招來的。
“好。”
田家人得到的消息比較晚,第二天上午田靈靈回去以後才知道這事。一聽說田韶被抓走了,李桂花嚇得兩眼翻白,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二丫跟三丫都嚇壞了,兩人將李桂花扶起來哭著說道:“娘、娘,你怎麽樣?”
田隊長媳婦使勁掐了李桂花的人中,很快她就醒來了。不過這次暈也讓她很快冷靜下來,掙紮著站起來說道:“他們憑什麽抓我家大丫?不行,我要去問個清楚。”
田隊長卻是沉著臉道:“大林,你跟我說實話,田韶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什麽?你們要說了實話,咱們才能找到方法救大丫。”
田大林差點將投機倒把的事說出來了,不過話到嘴邊又改了。投機倒把都是當場抓住才行,可女兒是在辦公室內被抓應該跟此事無關。他苦笑一聲:“這孩子在縣城,除了工作就是學習以及寫書。平日連玩的時間都沒有,她又能幹什麽壞事啊?”
田隊長也算是看著田韶長大的,也覺得她不至於做違法亂紀的事:“我陪你們去縣城一趟,打聽下到底是什麽事。不過大丫娘到了那兒千萬不許鬧,那些人心狠著,你要鬧會吃大虧的。”
李桂花見田隊長願意陪著去心頭稍安,不管如何田隊長見識比他們夫妻要廣肯定能幫上。
與此同時田韶的審訊也已經結束了。
田韶見兩人起身要走,趕緊說道:“兩位領導,能否給我拿點吃的來,從昨日下午三點到現在我一口飯都沒吃,再不給吃的我會餓死的。”
秦革深深地看了田韶一眼,說道:“等著。”
出去以後,蘇寬不解道:“主任,你真的相信她說的那些話嗎?我是一個字都不信。這丫頭精得很,特意說這些肯定是為轉移我們的視線。”
“我已經然人去查了,這姑娘的人生經曆簡單得很,接觸的人也極少。迄今為止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他也不完全相信田韶的話,隻是權衡利弊罷了。
若是兩三年前,才不管田韶怎麽說都先收拾了。但目前局勢混亂,上頭風向有些變了,加上還有個特殊部門的裴越在,他不想憑白得罪這麽個厲害人物。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沈老太太的娘家大嫂聽說這件事趕緊過來告訴她,說完後道:“這姑娘就是個招禍的體質,從去年到現在就沒消停。大妹,你還是讓她趕緊搬走吧!,
沈老太太糾結了許久,最後咬咬牙還是去了酒廠找楊薇:“楊幹部,田韶的事你也知道了,我這房子不能再租給她了。楊薇幹部,希望你通知田韶的家人,讓他們來將東西拿走。
楊薇覺得她太急躁了,說道:“沈奶奶,田韶是被冤枉的,她很快就能回來的。”
這話沈老太太可不信,多少人進去以後不僅下場淒涼還連累家人。田韶不過是個小丫頭,能活著出來就不錯怎麽可能安然回廠裏上班。
楊薇看她情緒激動,先安撫住說道:“老太太,你看這樣行不行,等田韶平安無事回來就還讓她租你這兒。若是下放勞改或者其他結果,到時候再讓田韶家人來搬東西。”
沈奶奶想想,決定多等幾日。
紡織廠領導會議,質檢科的科長農友康在會議上提出開除田韶。畢竟現在人都被抓走,必定是犯下了大事。
何國慶不讚同,說道:“農科長,你也太著急了,現在事情還沒下定論呢!真要開除,等田韶的罪名落實再開除不遲,不然事情若有回轉紡織廠顏麵不存。”
農友康不屑道:“還能有什麽轉圜。這樣的敗類就該盡早從廠裏出名。”
可惜他一人秉承這個想法沒用,大部分的幹部都覺得何國慶的方法更穩妥。畢竟田韶是紡織廠的一員,現在開除她,萬一人家平安回來怎麽辦。
當然,最重要的是在場的人都知道是姚二妹告的田韶。這女人的品性,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所以田韶這事,十有八九是被汙蔑的。唉,那個小姑娘也是倒黴,惹誰不好非得惹這個潑婦。
何國慶說道:“農科長,現在案子還沒定,你說這話未免太過了。”
他知道田韶與李愛華關係匪淺,現在隻寄希望於李家能幫田韶洗清冤屈。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抱了這個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