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八章 一份重禮
「神子,有人送來幾封信給你。」
聽到這個消息,神子很是納悶,神界什麼時候開始流行寫信這玩意兒了?也不嫌麻煩。
「拿過來吧。」接過厚厚的一打信,神子臉色有些發黑,這不會是有人在整他吧?神界有這麼有能耐的人?
神子突然來了興趣,拿起最上面的一封拆開。
「神子,見信如晤啊。想送一份大禮給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上面只有一句話,下面畫著幽惑被綁著的一副簡單的畫,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不得不說頗有神韻吶,即使是神子,看了也是心中一驚,幽惑被綁架了?
紙的最下面寫著一行小字,「知道神子大人不信,請看第二封信。」
神子趕忙拆開第二封信,上面也只是寥寥幾句,「籬落院的侍衛一夜之間失蹤,同時失蹤的還有幽惑上神。這是巧合嗎?」
神子撂下信,飛速的掠到籬落院上空,果真發現空無一人,拳頭慢慢握緊,這是真的!
可惡的東方居然瞞著大家,難道真不把幽惑的性命當回事嗎?
神子氣勢洶洶的想去找東方算賬,但轉念一想,還不是翻臉的時候,若是自己現在去問,定然不會有好果子吃,說不定他還會說他不知情呢。
來到幽惑的寢殿,拉過一個小仙子,「你家上神呢?」
仙子先是一驚,看清楚神子的臉后,趕忙跪下,「上神去執行任務了。」
「什麼任務?」
「小仙不清楚。」
神子將信將疑,「那籬落院的護衛呢?」
「聽說是被東方上神收編了。」
難道真的是如此?神子思慮重重的離開幽惑的寢殿,突然想起還有後面的信沒有看完呢。
趕忙回去,打開第三封信,「神界中緘口不言,只說幽惑去執行任務,籬落院護衛被收編,可對?」
神子越看越心驚,這人是一切都了如指掌啊,顧不得別的,趕忙打開下一封信,「神子若是想要這份大禮,還請不要伸張,若是帶著人大張旗鼓的來,那隻能送你一具美麗的屍體了。」
不由得頭疼的捏了捏額頭,這人居然洞察了自己的心思,他正準備帶著人去蕩平了綁架幽惑的地方,這就被威脅了。
「神子若是有意,隻身一人來放火之處,自然有人與神子接洽。」
神子握著信的手不由得發抖,是她,居然又是她!
是那個神秘的女人!
都怪東方,抓了她身邊的一個女人,現在居然被報復到了幽惑身上,還要他來收拾這爛攤子,要不是和神界的人有盟約,他是決計不會攙和這事情的。
對於幽惑,他雖然很有好感,但早在他們被設計在草坪里翻雲覆雨的時候,這好感就慢慢變得索然無味了,但現在知道她受控的消息,心中卻忍不住焦急,忍不住擔憂,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
想到這裡,神子再也忍不住,二話不說就離開神界朝著幽仙大陸掠去。
此刻的他心中暗暗叫苦,當初就不該答應幽惑胡作非為,這個君離,根本就不是好惹的,結果現在好了,出氣不成,反把自己搭了進去。
現在還不知道她要怎樣獅子大開口,才肯放過幽惑呢。
來到夢府,這時的夢府卻是空無一人,連個小工都沒有。神子不由得納悶,這不會是在忽悠他吧,現在他來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呢?
「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再燒一遍。」神子氣急,在空中大喝一聲。
「你燒啊,說不定你心愛的女人就在裡面。那我就只能送一剖骨灰給你了,大美人是沒有了。」
夢府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傳來悠悠一聲,君離拎著酒壺走出來,看著心情焦急的神子,心中不由得暗中叫好,看的她那叫一個爽啊。
「你···」神子氣的差點吐血,他都急的跳腳了,感情這女人還在這裡喝酒呢。
「要不要來一壺?保管你消盡萬古愁。」君離打量著他,肆意的說到。
「不必了。人呢?」
「什麼人?」君離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彷彿聽不懂神子在說什麼一樣。
「幽惑。」神子耐著性子,沒聲好氣的說了一聲。
「哦。」君離眸光中閃爍了一下,「原來是來找大美人的。」
君離說罷,扭頭就走,「跟我來吧。」
神子也不怕有詐,亦步亦趨的跟在君離後面,心急如焚,卻奈何不得。
他恨不得將君離扛起來跑,無奈現在不敢造次,否則惹怒了這女人,那就一切免談了。
「神子想要用什麼籌碼來交換這麼一個大美人呢?」
君離一邊走,一邊看著神子,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的神子是渾身不自在,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你想要什麼籌碼?」神子黑著臉,悶悶的說了一聲,現在主動權在這女人手中,他說話能算數嗎?
「那要看神子給的起什麼籌碼了。」
兩個人一來一去打著太極,神子終於忍不住問到,「我好像沒欠你什麼吧?你怎麼就抓著我的辮子不放了?老針對我。」
針對他?君離不由得無語,他想的可真多。不過說起欠,那可不是沒有啊····
「你燒了夢府的房子。」
「我賠。」
「你燒死了夢府的家丁,我爺爺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我···」神子咽了口唾沫,這是命啊,他怎麼賠?
「你還暗算了我師父。不對,他還是你師父呢。」
「我·····」
說到這裡,神子不由得為自己捏了一把汗,看來今天救幽惑事小,自己能不能完好無損的離開,都是個事呢。
「所以神子現在還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糾葛?你沒欠我什麼?」君離心中暗想,我可是拿小本本一筆一筆記著呢,誰也別想抵賴。
神子腦袋耷拉下去,有氣無力的問到,「那你想怎麼辦?
語氣中儘是無奈和感嘆,他活了這麼久,從來都沒輸過,這還是頭一次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還是栽在了一個他以前不以為意的女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