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六章 夢城隱秘
「主子。」
一身黑衣,神采奕奕的阿大躬身對站在書桌前的夢蘇清喚了一聲。
「有消息了?」
「回主子的話,主子要找的人,很可能在夢城。」
「夢城?」夢蘇清反問一句,心中卻是浮現出了夢城的資料。
夢城,歸隱世世家夢家所有,故以夢家的姓氏冠名。但今年來,夢家勢微,隱隱有被其他幾大世家聯合攻擊的趨勢,可是,這裡的夢家會和天羅大陸有關係?
夢蘇清的手指輕輕扣著桌子,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夢姓的人何其多,就算是有關係,也扯不到自己父母的頭上。可是眼前的事實是,翻遍了幽仙大陸,也只是這夢城有些問題。
看來,還需要花一番力氣。
「嗯,各處小心盯著各門各派,有異動立刻來報。」
「是。」阿大垂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主子,今天接到了一個武辭宗的任務。」
「嗯?」夢蘇清挑挑眉,武辭宗?尹南可不就是武辭宗宗主的弟子嗎?難道這其中····
「這一單任務是武辭宗的大長老聯繫我們的人,要求是要武辭宗宗主弟子尹南的性命。」
「其他門派沒什麼異樣?」
「暫時沒有。」阿大回了一句,心中還在猶疑,這個單子他已經接下了,只是這籌碼····
「你去回復大長老,報酬翻三倍,尹南暫時不用動。」
夢蘇清嘴角輕笑,看來這武辭宗也不安生嘛,這次尹南帶回去了重寶,惹人眼紅是肯定的。只是他有些想不通,不是說了讓他直接給宗主嗎,怎麼會讓大長老得了消息?
「我會親自去夢城一趟。時間不定,有什麼事情你一手負責,尹南的那單生意,如果大長老催,就加價,等我回來再處理。」
「是。」阿大猶豫了一下,「要不我去夢城打探吧,主子坐鎮塔樓我們也安心一些。」
夢蘇清拍拍他的肩,「無妨。我相信你的能力。」
燈火晦暗,黑夜襲來。
夢蘇清不知道的是,他這一走,恰恰錯過了關於君離的消息。
焚火之域。
夜白鬆了口氣,狼狽不堪的兩人,終於是重見天日,走出了那重重障礙。
「主子,恭喜恢復。」
此刻的無憂,一身黑袍上血跡斑斑,帥氣的臉龐變得瘦削,就連那發上的光澤也黯淡了,不過,既然恢復了實力,這些都是小問題了····
「嗯。」從鼻孔里發出淡淡的一個音節,自從來到焚火之域之後,無憂的話變得越來越少,以前提起君離還會笑一笑,現在整個人都變得僵硬,冷麵無情,他經歷的不止是身體上的歷練,甚至心理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比如說現在!
他很可能再也不會笑,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感受不到心痛和擔憂,而這一切,遠在幽仙大陸的君離,毫無所知。
這其中的緣由,只有夜白清楚了。
「主子,咱們是現在回幽仙大陸嗎?」夜白小心翼翼地跟著無憂,女主子是他唯一的牽挂,一路上很多時候,主子都不允許他上去幫忙,把所有的情緒宣洩釋放在和敵人的戰鬥之中。
要是被女主子知道,還指不定怎麼心疼呢!
「不。」無憂淡淡的吐出一個字,黑色的靴子往前挪了兩步,看著眼前氣勢恢宏的大殿,正是焚火之域的主人焚君的寢殿。
「無憂公子,焚君有請。」
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媚眼如絲,打量著這位焚君的客人,雖然面容有些憔悴,但一身強者的氣勢卻不容忽視,聽說還是從那地方走出來的,指不定還是某一方領域的領主呢,若是能得了這人的青眼····
可惜美夢還沒做完,無憂袖袍一揮,剛剛還暗送秋波的女子,一下子撞在了大殿赤紅的牆壁之上,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如死屍一般躺在了那裡,生死不明。
夜白縮了縮脖子,這焚君定是故意的,派來這麼一個禍水,不過主子身上的戾氣可是越來越重了,就連他,也只能在三尺之外候著。
一腳踢開焚殿的大門,旁若無人的走了進去。
夜白看著跟逛自家庭院一樣的主子,哎喲,這焚君可真是會挑時間,主子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呢。
一路亭台樓閣,假山花樹,流水落花,鶯鶯燕燕美不勝收,在無憂一身嚴肅黑暗的氣場之下,眾多穿著暴露的女子也只敢遠遠觀望,而無一人上前阻攔。
夜白跟在後面戰戰兢兢地走著,心裡暗道,小姑奶奶們,你們可千萬別上前來,不然到時候看著一朵朵嬌花就這麼凋謝了,多心疼啊。
可是這世道,你怕什麼,他來什麼。
焚君本就極為驕奢淫逸,焚殿中的女子數不勝數,個個如花似玉,如天上仙女,說沉魚落雁,傾國傾城毫不為過。
「姐妹們,這位可就是焚君吩咐我們招待的無憂公子?」為首一個披著紅色輕紗的女子妝容明媚,如月光下舞蹈的精靈,聲音更是如泉水叮咚,澆灌在心田之中,令人沉醉不已。
「可不是嗎,這位公子看起來儀錶堂堂,英俊瀟洒,一身氣質和焚君都能相媲美,若說不是他,難道還會是他身後的小生?」另一個著湖藍色紗裙的女子嬌喘微微,行動如弱柳扶風,眼看著就要朝無憂撲過來。
無憂臉色微微黑了幾分,好一個焚君!既然你送給我這麼一份大禮,若是不回禮,怎麼對得起這麼多年的交情?!
夜白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幾步,被一群女子這樣戲弄,若是主子不發威,那才叫奇怪呢!
「啊!快看快看,他好像笑了笑耶!」
一群女子突然炸開了鍋,以為無憂是笑納了焚君的好意,完全拋開了剛才的矜持,邁著細碎的步子,滿懷嬌羞,兩坨紅雲飛上雙鬢,比那遠處的花兒還要嬌艷幾分。
夜白打了個哆嗦,又朝後不著聲色地退了退,不止是被焚君的這份大禮嚇到了,而是他心裡無比清楚,主子的笑,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起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