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一章 敘舊
一番寒暄過後,夢有些感慨,當年那些小屁孩的成長速度,著實讓她有些驚訝啊。
當夢知道這次來是為了給冥凡找解藥時,心中多了一些愧疚,自從離開之後就沒有機會回去過,不過當時給冥凡吃的藥效還算可以,直到一年前才因為母蠱的牽引而發作。
半年前,當初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十二將和八個強勢崛起的後起之秀,一共二十人一起踏上了尋找解藥的征途。
直到在一處荒漠中,一行人只剩下了十五人,可這十五人,也在大漠中被一股奇怪的颶風帶走,醒來時已經不是大漠了。
「當時我和流晴兩個人離的最近,所以掉到聖域之後的位置也相差不遠。」夏軒臉上多了些滄桑,當年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子,早就不見蹤影了。
「對了,當初那個叫方月香的小姑娘呢?」夢突然開口,對那個小姑娘的印象很深,當初那麼多孩子里,她是最特別的一個,落難的大小姐,一身氣質卓絕,後來被派去到柒霞宗卧底收集消息,就再也沒有音訊了。
「她····」夏軒看了流晴一眼,「她叛變了。」
「什麼?」夢眼神中滿是訝異,那個小姑娘,會叛變?
「就是,有一次我們被柒霞宗和青雲宗合夥追殺,就是她告的密!」流晴憤憤的說了一句。
「那次····」
「流晴!」夏軒厲喝了一句,流晴趕忙捂上了嘴巴,不肯說了。
夢笑了笑,「怎麼,要瞞我需要這麼辛苦?」
夏軒臉色微紅,「主子,其實都還好,但我們是後起之秀,想要搶地盤,搶生意,和門派之間有衝突在所難免,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都怪我,替你們選擇了一條很辛苦的路。」夢拍拍夏軒的肩膀,心中有些愧疚,自己這個宮主當的真是太不稱職了,少年宮還沒強大起來,自己扔下了個爛攤子就跑,後來又誤入泥沼之境····
「說說方月香的事情吧,不需要有所隱瞞。」
流晴和夏軒對視一眼,緩緩開口。
「那次我們組隊去歷練,柒霞宗的人和青雲宗的人不知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在路上堵住了我們。」
「我們原以為是巧合,直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三四次,甚至少年宮的勢力都縮水了五分之一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尋常,肯定是出內奸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在下一次行動的時候,只把事情通知了若涯和楓影,結果那次就沒有受到阻擊。
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我們的人後來看到方月香和青雲宗的一個弟子走的很近,這個人主子也認識,就是那個程慕。
流晴語氣很激動,沒想到方月香會為了一個男人出賣主子,出賣少年宮的夥伴。
「後來呢,你們怎麼處理了?」夢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後來我們找了個機會把她約出來,問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夏軒語氣很輕,似乎對方月香的怨恨已經散去了。
「她說,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同伴,實際上和她一點感情都沒有,是柒霞宗給她資源,是程慕對她如何如何好,讓她感受到了做女人的美好。」夏軒眼神中浮現出一抹厭惡,尤其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
「說的也是。」夢突然笑了笑。
「什麼呀!在她最為難的時候,是主子救了她,沒有讓她流落街頭,我們少年宮給她資源,給她丹藥,甚至關心她累不累,有什麼麻煩,可柒霞宗一本密集,程慕幾句花言巧語就讓她暈頭轉向了,真是忘恩負義!」
流晴一直很氣憤,自從出了那件事,她心裡就好像堵著一塊大石頭,直到今天見到主子,才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夢沒說話,給流晴續了一杯茶,這個丫頭的性子還是那麼活潑跳脫,嫉惡如仇,倒是難為她了。
「我們沒把她怎麼樣,畢竟是以前的同伴,我們下不去那個手。只是通知了弟子們要小心,把她手中的權力全部收回了。她也答應以後不再找少年宮的麻煩,有些事情會替我們保密的。」
「可是那個賤人和我們鬧翻了之後,回到柒霞宗也被人不待見,因為沒有消息來源,程慕也把她給蹬了,這個賤人居然將她知道的所有和少年宮有關的事情都告訴了程慕!」流晴眼中的恨意很明顯。
夢挑了挑眉,如果只是這樣,流晴不會如此失態,一定還發生了其他的什麼事。
「後來在一次大戰中,天少為了掩護大家,身受重傷,後來靈力全無····」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憂傷,若不是因為主子,他實在不願意回憶起那件事情,因為那一戰,損失太慘重了·····
「後來呢?」夢眼神沉了沉,心中卻早已醞釀起了黑色的風暴,纖纖玉手攥在一起,可見她的心情有多沉重!
「後來幸好有北朝和東臨的太子出手相助,才使少年宮逃過一劫,不過那一戰之後,少年宮元氣大傷,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慢慢恢復起來。」
夢眼眸中翻湧著黑色的漩渦,一股狂暴的能量浮現又消失,最後化作一句話,「很好,這件事,我記住了。」
夏軒嘆了口氣,「方月香後來不知怎麼消失了。她在柒霞宗完全沒有了用處,後來瘋了。整日在街上遊盪著,後來不知怎麼,從天羅大陸徹底消失了。」
「最好是死了。」流晴撇了撇嘴,恨恨地說了一句。
夢收起心中的情緒,敘舊差不多了,但現在的問題,還需要一點點解決!
「明天你們和我一道帶著解藥把周圍感染了的城鎮都走一遍。」夢頓了頓,「順便可以教給你們一些東西,檢驗一下這些年你們的煉藥水平,增長了多少。」
「好!」兩人一掃之前的陰霾,對於主子的這個決定大喜過望,原來主子真的研究出解藥了!
對於明天,兩人充滿了期待,興沖沖的回去休息了,倒是夢,回想起兩人告訴她的消息,久久難以入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