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章 都請進去
無師父詫異的看了眼已經站在身旁的君離,有幾分詫異,這麼快就好了?
夢眼神示意無師父將通道打開,兩個人就那樣赫然地出現在了中心地帶的上空。
「怎麼,幾位找蘇清是有什麼要事嗎?」
四人冷汗涔涔,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把和這君離有點關係的邢鐵推了出去。
「是,我們方才發現,有人違犯泥沼之境的規則,而此人疑似無雙二老的高徒蘇清。所以特地來此求證,還望無雙二老海涵。」
邢鐵一大段話,沒提君離一個字,事實上,他看君離不爽很久了,現在讓他卑躬屈膝地對一個十來歲二十歲的小娃,他面子上下不去,更何況,這人還是之前聽命於他的君離。
這種落差,不是誰都可以理解的。
「哦?還真是不巧。雙前輩正在為蘇清治療眼睛。想必所需時間也不短,不如幾位進來坐坐?等他們結束了再好好對質一番?」
幾人突然愣住,正在治療眼睛?誰知道這君離是不是在說謊呢?
進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好好見識一番無雙二老的地盤,不過這君離,怎麼和無雙二老這般親密了?
不進去?就這樣夾著尾巴灰頭土臉的回去,以後整個泥沼之境,他們也別想混了,畢竟這可是掉面子的事。
「幾位族長思量的怎麼樣了?這裡又不是龍潭虎穴,權當來此處喝喝茶,不必如此緊張。」
四人一聽這話,不但沒有放鬆,反而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君離的茶要是那麼好喝,現在也坐不上泥沼之境的第五把交椅,掌管暴利的夢死賭場了。
可不想,這時景辰突然上前一步,「既然君少如此說,那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一口應下四個人的答案,剩下的幾人,就是再不想,也不能退縮了,只好硬著頭皮上陣。
「景族長果然是識時務之人。」君離讚許一句,突然右手一揮,四條黑色的布帶在四位族長來不及反應之時,蒙在了幾人的眼睛之上。
「嗯,還是這樣,比較放心一些。」
幾人心下駭然,心知現在反悔以毫無作用,只能任其拿捏,更何況,無前輩就站在君離身旁,君離所做之事,想必是被默許的。
再說了,這黑布看似簡單,卻像是黏在腦門上,眼睛上一般,根本拽不下來·····
「走罷。」
夢沖著無師父點點頭,四人的身影立刻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兩人身旁。
帶著四人進入通道,夢狀似無意的說到,「四位族長啊,你們說,要是我放出消息,告訴泥沼之境的人,你們來我夢死賭坊賭博,賭輸了欠了一屁股債,現在還不了債,被我扣押了,會是怎樣的一副局面呢。」
邢鐵陰翳的臉色立馬漲紅,「你胡說!怎會有你這麼無恥的人,忘恩負義就罷了,現在還妄圖謀害我等的性命!」
夢慢悠悠地說到,「邢大哥,你的命能值幾個錢?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
說罷,也不管邢鐵那氣恨的神色,和憤憤不平的樣子,徑直轉過頭,看著剩餘沉默的幾位。
不得不說,她都想不通,這邢鐵是怎麼混上這泥沼之境四大部落族長之一的地位的,就這點德性和修為,和其他三人差遠了。
可他不知的是,江正杳與沈良只是震驚過頭了,忘記說話罷了,根本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高深·····
見幾人遲遲不開口,夢眼神從三人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景辰身上。
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好心提醒自己的大叔,看起來和自家爹爹差不多年紀,身姿偉岸,臉上皺紋淡淡,歲月的痕迹和滄桑之意雕刻在眉眼間,古銅色的皮膚,倒是更能和他這樣身為一族之長,一方巨擎的地位相襯,試想,若這一族之長是個和她一般大小的小年輕,怎能服眾?
這丫頭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若是讓無憂知道,可就要打翻那陳年老醋的罈子了····
「景族長,不知您,如何看呢?」
景辰撫了撫袖袍,嘴角輕輕扯了一下,「君離少年英雄,行事光明磊落,我想,是不會做這等捏造彎曲事實之事的。」
「景族長還真是會說話。」夢再次掃過那張成熟穩重,算得上英俊的臉龐,隱隱間,感覺這張臉,似乎在哪裡見過····
也不能說是見過,可能是曾經她見過的某個人,可這張臉,有七八分的相似·····
「實話而已。」景辰淡笑,君離這孩子他仔細觀察過,絕非大凶大惡之人,剛剛說出那些話,怕也只是嚇唬嚇唬他們幾個老傢伙,看看在面子,名譽面前,他們幾人是怎樣的失態罷了。
果真是少年人的心思。
「馬上就倒。」夢收起嘴角的笑意,背著手走在前面,徑直地將四人引到剛剛的那間正殿,也不管無雙二老的密室是不是會被泄密。
反正這些人輕易進不來的,就算看到了,又能怎樣?
「到了。」
袖手輕揮,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就那樣毫無徵兆地消失,就是現在,幾人也沒看明白,這小子是怎麼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做到將他們的雙眼蒙上的。
「看來他們還沒結束,幾位族長,先在這裡喝幾杯茶,稍等片刻罷。」
桌上赫然擺著幾個茶杯,還有一壺冒著熱氣的清茶,這隨意間露的一手,再次讓幾人暗暗驚訝,想不通這小子到底是怎樣在這眨眼之間,弄出一壺熱茶的。
夢眼眸微斂,看著幾人各異的表情,端起茶壺斟幾杯茶,分別放在已經落座的幾人面前。
無雙二老坐主位,四人分席而坐。
夢站著倒茶的樣子,就像是無雙二老的貼身侍衛一般,但在這裡,可沒人敢把他當侍衛使。
相比於無雙二老的明槍,這君離無法察覺的暗箭,更讓人懼怕不已。
就像是現在,即使君離將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清茶放在幾人面前,也不敢有人,就這樣,一飲而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