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 怪哉怪哉!
「沈氏部落沈良求見無雙二老!」
一聲洪亮的男中音從果嶺外邊傳進來,帶著風聲和一點淡淡的威壓,似乎不像是在求見,而是在示威一般。
既然邢鐵那傢伙執意要袒護君離那小子,不如就正好藉此時把那小子給除去了,只要無雙二老不出來,他就死定了。
沈良心思轉了幾轉,正準備轉身就走,突然從果嶺中發出一聲冷哼聲,夾雜著龐大的風裡和威壓,一時間飛沙走石,迷的人睜不開眼,沈良踉蹌著穩住身形,不知自己何處得罪了無雙二老,還是前來求見的人,都要被這麼招呼一下?
「狂妄小輩,在此撒野?」
一聲蒼老有力的嗓音,帶著不可忽視的氣勢和冷漠,從果嶺之中傳出來,讓沈良等人忍不住心下一驚,這還未見其人,就被人家一聲冷和給威脅到了,豈不是笑話?
不過這人是無雙二老中的一人,倒也不足為奇了。
沈良安慰著自己,當即做足了姿態,一撩長袍,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晚輩沈良,有要是求見無雙二老,還請無雙二老賞光,此時關乎四大部落的興衰爭奪,恩怨情仇,唯有您才可以妥善解決此事,懇請無雙二老出關!」
話音落後,一片寂靜。
風吹著地上乾燥的沙土,在這悶熱的天氣下,不但沒有涼意,反而更加燥熱,一行人揮汗如雨,卻在原地紋絲不動,生怕無雙二老一個不悅,分分鐘將他們給滅殺了。
過了許久,伴隨著果嶺中的熱浪,傳來一聲乾燥的問候,「何事?」
沈良忙不迭的上前一步,丹田之中的能量源源不斷的運轉著,將他的聲音擴大無數倍,飄散在這林間,生怕哪句話給漏了讓無雙二老給誤會了。
「是這樣的。我部落的三長老沈萬青不明不白的口吐白沫,不治而亡,在此前,只喝過邢氏部落送過來的水,而您在此前證明過,邢氏的東西沒問題,三長老死的不明不白,還請無雙二老替三長老伸冤吶!」
沈良擠出幾滴眼淚,看起來真的是為三長老的死而傷心,那細長狹小的眼睛露出一點毫光,無雙二老會無聊到管這種事情?以前不太平的時候,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也不見得無雙二老會出面干涉一下,這一次,恐怕也難!
「哦?有這樣奇怪的事?」
那蒼老的聲音好像對這事,不,對沈萬青的死十分感興趣一般,連續兩個問句,讓沈良的心抖了幾抖,這無雙二老不會真的閑著沒事幹來研究死屍吧?
不對,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查就查唄,讓這邢氏輸的心服口服,說不定到時候無雙二老都可以幫襯一二呢!
沖著身後的人招招手,示意將沈萬青的屍體抬上來,也不知這沈良是怎麼做到的,那屍體居然完好無損,一點都沒有腐爛的痕迹。
「這是沈三長老的屍體,請無雙二老幫忙檢查一二,看這問題是不是出在那邢氏送來的水上面。」
沈良面色狠戾,這次,可要把邢氏給盯死了,那水不止幾個部落,就連無雙二老都被送到了,要是真有問題,莫說是三大部落了,就是無雙二老,都讓那邢氏夠嗆。
用不了多久,恐怕這泥沼之境就沒有邢氏了,呵呵呵····
沈良想象著沒有邢氏之後的局面,再次回過神時,面前的屍體,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三長老的屍體呢?」面色兇狠的轉過身,瞪著那個抬屍體的小弟,小弟看著族長這幅眼紅面惡的模樣,小腿不由得打了個顫,「剛剛···不知怎麼的··就飛··飛···飛到前面的這片果嶺裡邊去了····」
一揮衣袖將小弟掃開,面色陰晴不定的掃了眼周圍的人,最後悻悻的回到原地,盤膝而坐。
這屍體明顯是無雙二老弄走的,難不成和無雙二老說理去?那豈不是找死?
「嘖嘖嘖,奇怪奇怪。」
雙師叔搖了搖頭,邊打量眼前的屍體,一邊在屍體上摁摁,或者翻翻屍體的眼皮,或者將死者的嘴巴掰開,看看咽喉處有沒有異物。
無師父撇撇嘴,頗為嫌棄的說到,「咦~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就是一個死人嘛,又不是沒見過。」
雙師叔搖了搖手指,搖頭晃腦的說到,「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你看這個人,體表無外傷,排除被野獸攻擊后,存留後遺症而死;但在他的體內,居然找不到一丁點兒有毒性的東西,按理說,如果是中毒身亡,筋脈中,五臟六腑,或者是丹田之中,都應該會有端倪。」
「但是這個人,體內乾淨的很,除了一些多年不愈的暗疾,沒有一點兒損傷。看他死的這個癥狀,應該是癲癇一類的病突發后不治而亡,但這人,卻沒有癲癇症的底子,身體也算比較好的,能不奇怪嗎?」
無師父也被這些奇怪的論調給吸引了,這人死的確實很奇怪,怪不得那小子那般自信,「是不是什麼東西誘發了暗疾,然後導致那些暗疾複發之後死亡,比如喝水,誘發了暗疾?」
雙師叔眼前一亮,趕忙在屍體上繼續研究起來。
先是撕開袍子,胸口上有一個一指長的疤痕,疤痕暗淡,應該有些年歲了,雙師叔搖搖頭,不是這個,繼續往下找。
「咦?」腹部一個小小的坑洞引起了雙師叔的注意,這個坑洞倒像是新傷,但這新傷卻不是致命傷,應該是在追捕野獸的過程中受的傷,時間不久,但絕對不是導致死亡的直接原因。
至於內臟·····
雙師叔失望的搖搖頭,雖然這人體內積蓄了一些垃圾,但說實話,還真沒有什麼致命的危害。
「沒發現。」沖著無師父攤了攤手,果真被那個小子說中了,自己現在都把這死人給摸透了,居然還找不出真正的原因來····
只是,現在他倒不是多麼在乎賭注的輸贏,相反,他更想知道,是怎麼把這人給弄死,還神不知鬼不覺,一點痕迹都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