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章 壁畫
一旁的疾風鳥王矢風已經十分虔誠的收起了翅膀,一張鳥嘴念念有詞,只是此時講出來的已經不是人言,而是鳥語。
即便如此,夢也大概聽清楚了其中的意思:昭告祖先,第二十八代疾風鳥王帶領吾主來疾風洞,若有冒犯先祖之處,還請先祖見諒·····
一旁的夢魔還是冷冷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
夢趁著鳥王禱告之時,踱步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祭台上的白光最盛,照耀洞穴的光芒,似乎就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而有祭台的這個洞穴,周圍的牆壁上似乎有些花花綠綠奇怪的東西····
夢皺了皺眉頭,朝著最外的方向走去,看看這牆壁上到底有什麼乾坤。
「笨女人,從這裡開始看。」
夢魔忍不住輕喚了一聲,夢回過頭,詫異的看著這個進來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的小傢伙,沒有多問,朝那邊走了過去。
抬起頭,整片牆壁上,都是大幅大幅的壁畫,好像是一種傳說或者記事方式一般,只是看那年代,似乎已經很久遠了。
「咦?」
剛開始,都是畫著一些鳥的變化、形體、還有一些鳥類的修鍊方式等等,夢粗略的掃過後,看到了這壁畫中第一個人的形象,是一個女子。
只見那女子面若桃花,一身白色衣衫,周身散發著瑩瑩的白光,笑容溫和,柔情似水,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韻,就是夢,也不由得要讚歎一聲,好美的女子!
不止是美,如果說臉蛋只是皮相,這女子的美,則是那種超脫於世俗之外的,讓人一眼萬年的,即使是過了千百年,都無法遺忘的美。
就像現在,雖然只是壁畫,壁畫上落下細細的灰塵,還是無法掩蓋她的美。
夢輕輕讚歎一聲,卻忽略了一旁小夢魔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和微微抽搐的嘴角。
繼續往後看,這女子在無意之間,救下了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鳥,藏於袖中,使這小鳥避於一場危難,後來又將小鳥放在蓮花池中溫養,時小鳥慢慢成長起來。
後來小鳥的實力得到提升后,提出要離開女子,外出歷練,順便報當年之仇。
而當年的事情,那隻小鳥在跟隨女子的這些年中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當年族中一些叛徒,勾結外族,對他以及他的親人趕盡殺絕之舉,若不是自己逃脫,他們那原本的王者一脈,恐怕也要血脈盡斷了。
那女子在小鳥離開之前,給了小鳥一顆白色的珠子,並告訴他,該在什麼時候用,怎麼用。
只是那一張畫上,女子面色蒼白而疲憊,似乎正在經歷一些痛苦的事情一般,否則定是會和那小鳥一同回去,而不是只給他一顆珠子。
再後來,是小鳥拿著珠子,在女子強行撕開的空間裂縫中,離開了女子。
後面的畫面中,女子存在的地方,永遠都在這隻小鳥的腦海之中,也就是說小鳥再也沒有見過這女子。
小鳥來到的地方正是泥沼之境,在他擺平一切,征戰四方,重回霸主之位之後,教會族人說人語,壯大了自己的族群,他自己的實力,也是達到了神獸的巔峰之境。
似乎是怎麼都找不到突破之機,小鳥在經歷雷劫,化形之後,趁著族人都睡著了,按照那女子教給自己的東西,在上面的聖夕果林的中央,設置了陣法,並選舉出了下一屆鳥王。
這隻小鳥將珠子放置在自己設置的陣法中央,在經歷過一番震動之後,便形成了這片疾風洞的地域,在此後的二百年間,小鳥什麼也沒做,只是專心修繕這個洞穴,對於他而言,這是最後的凈地。
包括這些壁畫,還有那些凹槽之類,都是這第一屆鳥王親手完成。
壁畫在最後沒有說,那隻小鳥去哪裡了,只是一副那個女子的畫像,一旁寫著一句小字,「吾主在此,謹以此懷念吾主,疾風心愿已了,願捨棄所有,追隨吾主左右。
歷代鳥王若有幸遇吾主,不得無禮,必要傾全族之力而佑吾主!」
可是·····這吾主這麼厲害,怎麼會和自己這麼一個小菜鳥扯上關係呢?
夢有些納悶,怎麼看人家都是高貴聖潔,美麗大方無人能及,自己現在跟一小土逼似的,怎麼會是一個人呢?
還有這女子的身份·····這疾風一直沒有提及啊。
疾風鳥之所以被稱為疾風鳥,就是因為這女子給那第一屆的鳥王起的名字就叫疾風,所以這一族便有了疾風鳥的稱呼。
儼然是疾風鳥的發家史啊,夢搖搖頭,還是覺得自己不可能是吾主,自己就想著拐一隻回去就行了,頂多兩隻,給哥哥一隻,可不想帶著一群啊。
「矢風啊,這壁畫上好像說的不是很詳細啊,你們之前的那些鳥王都去哪裡了?」
已經禱告完畢的矢風回到了夢的身邊,恭敬的說到,「吾主,你是不知道啊,我們先祖走之前,給之後的每一屆鳥王都留下了傳承,在鳥王達到一定境界才能夠開啟,所以之前那些鳥王走之前,就會把一切都處理好,然後再把傳承之印留在下一代鳥王體內。」
「唔~那你們的傳承里有沒有說怎麼離開啊?」
鳥王不好意思的看了夢一眼,「這個···要化形之後才能開啟,本來在跨入神階之後就可以離開,但我一直沒敢化形,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又是這事····夢有些無語,看來想從這裡找到出口是難了,不過她有預感,這泥沼之境,除了這裡,絕對不會再有其他的出口,只是····好像少了些什麼一般,總感覺,這裡好像缺點東西。
夢正苦惱著,眉頭微微蹙起,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靠近了洞穴的牆壁,就當夢搖搖頭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一個趔趄,整個人朝前一倒!
夢趕忙伸手撐在了面前的牆壁上,矢風驚呼一聲,「不要!」
只是為時已晚,夢的手,已經結結實實的摁在了牆上那行字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