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撈魚風波
「公子請說。」郭達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在誰手下干不是干呢,更何況,有人已經將他們棄之於不顧了。
現在眼前的這白袍男子,總不至於讓他們去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夢沉吟了一下,看了看烤架上還剩的不少烤魚,鍋里的湯也不少。
「郭大哥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果然輕鬆。」
「先把這些吃的,拿去給兄弟們墊墊肚子吧。」
郭達卻沒動,不是他不餓,不想吃,而是他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白吃的午餐,他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草率的決定,而影響到了兄弟們的前途,甚至性命。
看到郭達沒動,夢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心中卻是忍不住點點頭,這麼有見識的人,作為一個侍衛長,似乎有點可惜啊。
不過···還是盡量留他一命吧,這魔鬼森林的兇險,可不是他們這幾個人能順利走出去的。
「當然···不是白給你們吃的,一人一枚金幣,後面還有兩個附加條件,郭大哥是現在聽,還是填飽肚子再聽?」
夢這也是好心,一般餓著肚子做出的決定,不但不理智,甚至會因為飢餓的影響而出現偏差。
「公子可否稍等一會兒,我和兄弟們商量一番。」
郭達知道,這一人一個金幣,不過是讓自己圖個安心罷了,實際上的重點,卻在後面那兩個條件,若是自己就這樣盲目答應,到時候把命給搭進去了,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夢輕微的點點頭,算是允許了郭達的請求,不過她估計啊,這郭達不但在那些人的口中討不到好,甚至還會落得幾分埋怨。
畢竟,不是誰都像他那樣小心翼翼,畢竟侍衛長只有一個。
果然,郭達走過去沒多久,那邊便低聲的議論了起來,甚至有些刺耳的詞語傳入夢的耳中,她付之一笑,難道還要和這些人一般見識?明顯不是一條路的人,自己就算是好心,他們也未必明白,甚至在他們心中,自己還是心懷鬼胎。
夢微微閉眼,心中有些悲哀,這好心辦不了好事,總不能變成壞事吧?雖然自己也是有目的的·····
那邊討論了半響也沒個結果。夢突然有些莫名的心煩。
走上前去,站在郭達的身邊,「想必郭大哥已經把我的條件說了,現在也不用你們全部同意或者說,我也沒打算,讓你們每個人都有權力享受這個好處。」
「想吃東西的,能夠接受我的條件的,現在交金幣,拿吃的,不能接受,一邊站著,別擋道。」
話很難聽,但卻讓這一群老少爺們立刻安靜了下來,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在現實面前,不低頭,那只有死路一條。
見這些人沉默著,一個接一個的去拿吃的,夢嘴角浮起一絲邪笑,果然人不狠,站不穩,像郭達那樣溫聲溫氣的問,這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讓這些人意見統一。
現在好了,一個個比什麼都乖。
「你們吃著,我說條件。」
夢也不可他們客氣,直接站在眾人的中央,大方的開口道,:「第一,在我要求的事情做好之後,由郭侍衛長帶著你們往回走,不要繼續深入,也不需要你們跟著他們,你們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在他們心裡,你們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眾人沉默,算是默認了這一個條件,只是有幾個明白人卻停下手中的動作驚訝的看著這個少年,不但不要他們的命,反而給了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難道這小兄弟,真有幾分本事?
夢繼續說到,「第二個條件,就是需要你們幫我做的事情。我需要你們吃飽喝足之後,去前面那條溪中抓魚,抓住之後直接拋上岸,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你們把這一段的溪水給攪渾了,不要問為什麼,若是不願意干,現在就離開,我不為難你們,要是準備干,就別存其他的心思。」
這些歷盡風霜的漢子齊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雖然不知道這小公子是什麼意思,但這麼簡單的條件,明顯是想放自己一馬,說不定這兩個條件,還是人家為了讓自己相信故意加上去的,畢竟,絲毫看不出其中有什麼利可圖。
「沒有人走嗎?」夢沉聲問到,「沒有人走,就快點吃,吃完幹活,我時間緊張,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在這裡。」
果然夢話音一落,這群漢子吃東西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不知道是真餓了,還是受了夢的刺激。
風捲殘雲一般吃完了那些東西,幾乎每個人都有七八分飽,但這樣已經很知足了。
十多個漢子脫了鞋襪,站到那原本清澈見底的溪水之中,準備開始完成這個任務。
「大家聽我說,兩人之間,間隔六尺,左右各三尺,要把自己所在的範圍內的漏網之魚弄上來,溪水,必須給我攪渾了!」
郭達一聲令下,十幾個人訓練有素的進水站好,準備開始行動。
夢看著這些不多說動作還快的人,心中有了幾分讚賞,就沖著這幹勁,自己也該幫他們一把。
「準備,攪!」
郭達處於最中間的位置,這樣他說話的時候,幾乎兩邊的人都可以聽到,十幾人齊齊攪動著溪水,摸魚是有些不可能了,倒是足矣讓這平靜的溪水中掀起驚濤駭浪!
河岸上,兩個男子還在酣睡著。
一個女子面色潮紅,衣衫有些凌亂,和那兩位男子一樣,處於一種睡眠狀態,只是不知道這姑娘做了什麼樣的美夢。
在與這三人間隔四五米左右的地方,文殊兒臉上,手上的紅斑在漸漸淡去,逐漸恢復著原來的相貌,只是這些,沒有人注意罷了。
白袍男子和那戴面具的男子將場地收拾的乾乾淨淨,好似從來沒有人在那兒停留一般,趁著這些人攪渾溪水的片刻,已經齊齊站在岸邊,看著他們的動作。
那面具遮掩的臉龐看不出神色,但卻顯得神秘萬分。
那白袍男子目光深邃,盯著不斷掀起浪花的溪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