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 氣死人不償命
「小姐,咱們這樣做,皇上不會找我們麻煩吧?」
靈歌有些擔心,再怎麼說,柳瑤也是皇上請的人,若是她將此事說出去,皇上要是怪罪下來····怕倒是不怕,就是有些麻煩。
夢神秘一笑,輕輕靠在車壁上,「她不會說出去的。」
流晴眨了眨眼,「為什麼呀?」
倒是靈歌,見夢那樣一笑,似乎明白些什麼了,「今日這事說出去駁的可是她柳瑤的面子,再說了,此事可是因她和五毒派的衝突而起,說起來,咱們可就只是個路過的,再怎麼算賬,也算不到咱們頭上。」
夢讚許的點點頭,這兩個丫頭,一個活潑可愛,性格開朗,但是有時候卻有些遲鈍;一個沉穩大氣,聰明解人意,但卻有些沉默,若是這兩人的性格能結合一下,就是再完美不過了。
「前面已經挪開了,請林小姐過去吧。」
外面又響起了柳瑤嬌媚的聲音,夢眼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多謝柳姑娘,這宮宴遲到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說著,不管柳瑤怎麼暴跳如雷,車夫卻開始吆喝著往前走了,走到方才兩人發生爭執的地方,卻突然掀開車窗上的帘子,對那站在路邊的佟黎眨了眨眼,「佟小姐,不如上來一敘?」
佟黎先是一愣,自己和這林離似乎也沒什麼交情啊,方才還見她拒絕了那柳瑤,若是現在自己上了車,豈不是····
看著柳瑤眼神中的掙扎和猶豫,夢會心一笑,「無妨,上來吧。」
佟黎見她這樣說,也不好意思再做推脫,便掀開帘子上了車。
「哎!等等,你們是什麼人,要將我們家小姐拉到哪裡去?!我告訴你們····」開口的是佟黎的丫鬟小依,雖然言語間儘是說佟黎的意思,自己卻是準備抬腳上車了。
夢沖著兩人遞了個眼神,靈歌立刻會意,「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這將軍府的馬車,是什麼人都能上的嗎?」
「我···我是五毒派少主的丫鬟,怎麼就不能上了?我們少主也上去了,憑什麼不讓我上?」
佟黎氣的跳腳,第一次被人擋在馬車外,還說自己是野丫頭,能不氣嗎?
「正因為佟黎是少主,才能搭乘我們將軍府的馬車,你不過是個丫鬟,當然沒有資格同乘了。」流晴很不客氣地打擊著那個盛氣凌人的丫頭,那般威風,還真以為她是五毒派的少主呢!
後邊聽到動靜的柳瑤也湊上來,現在她可是非常的憤怒,自己說要上她們的車,就說馬車小,怎麼現在一個五毒派的少主,就能擠上去了?
「喲,林小姐不是馬車小嗎,怎麼這還加了個人呢?」
「哎呦,林小姐,這佟少主如此嬌小,我們擠一擠也就能坐的下了,您瞧您這身材,這麼豐滿,這麼有料,真怕您這上半身都進不來啊,就算進來了,估計也擠得慌,您還是自個兒坐一輛吧。」
柳瑤聽見流晴這般諷刺自己,氣的肺都要炸了,還說什麼自己的身材豐滿,有料,這不就是在拐彎抹角說自己胖嗎!
可還不等她發脾氣,另一個聲音又傳出來了,「晴兒,你怎麼能這麼說柳姑娘呢?柳姑娘這般尊貴,這般雍容的人,咱們這又小又舊的馬車,怎麼能乘的下呢?所以啊,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走,去向皇上稟明此事,趕緊地來接柳姑娘,免得柳姑娘等急了。」
柳瑤一聽此話,頓時覺得氣血翻湧,這意思不就是說自己是尊大佛,她們這小廟裡盛不下嘛,關鍵自己不是大佛啊!
「你···你們!」
隔著個馬車,小依聽到柳瑤的話之後,噌噌噌地跑過來,繞著柳瑤轉了幾圈,「哈哈哈,我還以為就我一人被拒絕了呢,看到柳小姐也在這裡被拒絕了,我心裡一下子平衡了啊!哈哈哈。」
柳瑤也不甘示弱,立即把沒處發的火噴向小依,「你不過是個丫鬟,得瑟什麼?就算進宮去,也進不了大殿,你也敢和我相提並論?!」
「哎喲,我可不敢和柳姑娘相提並論,畢竟你這樣見過世面,見過男人的,我怎麼比得起?再說了,不是我和你比而是你現在和我一個處境,一樣被拒絕了!」
柳瑤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她們柒霞宗的功法是采陽補陰不錯,但是也沒有人敢這樣光明正大的嘲笑她!還是個丫鬟!
「怪不得你們少主是少主,而你只能當個丫鬟,就你這張嘴,就是當個少主,也很快被人給趕下台了!」
柳瑤兩手叉腰,嘲笑她是吧,那她就挑撥挑撥好了!
卻不料那李依聽見此話后卻眼神一滯,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柳瑤見她這樣的表情,心中也是暗喜,莫不是自己猜中了這小丫鬟的心思?
而坐在車廂內的四人聽著外面的爭吵,不禁有些訝然,原本以為這兩人會一致對她們,沒想到居然瞬間忘了自己被拒絕的事情,又吵了起來·····
這種智商還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迹了。夢扶扶額,讓這兩人去吵吧,她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靈歌一見夢這般表情,立即輕聲朝車夫說了句:「加速前進。」
車夫聽見以後,也不做遲疑,直接一鞭子下去,「駕!」
外面爭吵的兩人被這馬車開動時帶起來的風沙撲了一臉,邊咳嗽邊大聲叫喊著,「停下,停下!我也要上去!」
伴隨著這兩人氣急敗壞的叫罵,馬車已經走遠,車內的四人中,除了佟黎一臉茫然,其他三人皆是抑制不住笑出了聲···
「這柳瑤恐怕是要氣的跳腳了。」
「就是就是,你看她那波濤洶湧地模樣,就知道氣得不輕。」
夢瞅了眼那安靜坐著的佟黎,慢悠悠地來了句,「氣死人,是不償命滴!佟少主,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或者想問的嗎?」
佟黎看著氣定神閑的夢,又看了眼靈歌和流晴,似乎沒有一點別樣的情緒,這般鎮定,倒是讓人有些暗暗稱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