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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她不一樣

  第二百零九章 她不一樣


  薄小墨知道,這時候不能再成為他們的拖累,點頭:

  “嗯,阿姨放心,我很堅強的。”


  嘴上這麽說,精神狀況明顯不如之前好。


  蘭溪溪揉揉他的頭,給他鼓氣加油。


  很快,薄戰夜生好了火。


  背包一點點燃著,火光照亮小半個洞裏,溫暖,暖和。


  蘭溪溪快速將小墨抱過去,替他將鞋脫開,放到火堆旁烤著,又將小腳放近。


  隻要腳心暖,就不容易感冒。


  同時,她也脫掉了自己的鞋,然後道:“小墨,你看。”


  隨著她的話,薄小墨看到牆壁上倒映出兩個木樁,一隻飛鴿。


  是蘭溪溪的手和腳!


  “哇,好有趣,我也要玩,阿姨教我。”


  “嗯,你這樣,把雙手手心向左,大拇指交叉相扣,其他的四個手指像蝴蝶翅膀一下一下煽動,倒影在牆上,就成飛鴿啦。”


  “真的耶!我的手成飛鴿啦!好開心!”


  清脆的銅鈴聲和歡笑聲,飄蕩在洞裏,撞擊牆壁再發出回應,溫馨一片。


  薄戰夜看著蘭溪溪精致的臉和明亮的眸,深邃眸光在火光下漸漸柔和。


  若別的女人遇到這種事,肯定靠在他懷裏哭哭啼啼,擔心害怕,而她,不僅沒有表現出害怕,還在分散孩子的注意力,從始至終照顧孩子。


  是個堅強自立,不一樣的女孩兒。


  他望向上方,心中希望有人能發現這裏麵有火光,盡快過來救援,不想小墨有事,也不想她有事。


  薄戰夜不知道的是,洞外早已是冰天雪地,漆黑一片,厚重的寒氣根本看不到有火光。


  並且,在洞外四周百米處,都有一個警示牌——此路已封,繞道行走!


  也就是說,這裏被隔絕了!


  此刻帝城,薄西朗私人公寓。


  “怎麽樣,辦得如何?”薄西朗坐在自家沙發上,看著狗血檔電視劇,手中搖曳著紅酒,文質彬彬,優雅矜貴。


  秘書尊敬道:“少爺放心,我派人根據九爺路線,製造的雪洞,並且在洞周圍放置警示牌,今晚不會有人發現。之後會對外解釋,是幾個青年玩味大,挖的冒險坑,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那便好。”薄西朗喝下一口紅酒,幽幽道:

  “九叔看似冷,實則對同甘共苦的人情意重,再加上孤男寡女共度一晚,必然擦出火花。隻要九叔愛上她,那事情便好辦多了。”


  秘書點頭:“少爺不出手製勝,這招實在不錯。等九爺和蘭小姐的事情爆出後,別說公司和蘭小姐,連九爺都能是少爺的。”


  “嗯?”薄西朗眉宇一凝,什麽九爺都能是他的?他拿九爺一個男人有什麽用?


  秘書反應過來,快速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表示這次九爺完了。”


  別說婚內出軌不被人所接受,就是和妻子的妹妹糾纏不清,單這一條,就足夠拉下懸崖。


  畢竟網絡時代,想毀掉一個人,道德品質是最有利的武器。


  “對了少爺,九爺和小少爺不會出事吧?”秘書特意詢問。


  那裏麵的兩位可都是祖宗,若是出事,估計難逃責任。


  薄西朗晃動酒杯的手停止,說:

  “你覺得呢?出不出事,就看天意了。”


  啊?

  這意思是……


  有危險?

  “少爺,你不會背著我做了什麽吧?


  可千萬別啊,你也知道,安排再好都有漏洞,他們沒出事好辦,一旦出事,九爺那麽大的人物,勢必會引起轟動,展開徹查,到時……”


  後果可想而知。


  薄西朗掃他一眼,十分淡定道:“慌什麽,我說的天意,是百分之九十九不會出事,若百分之一的可能都出事,那不是天意是什麽?”


  原來是這樣。


  秘書鬆下一口氣:“好,那我就放心了。”


  另一端。


  山裏天色完全黑沉,寂靜無聲,偶有鳥聲經過,將夜色點綴的更為神秘危險。


  洞內,能燃燒的衣物已經燃盡,孩子也已經躺在薄戰夜懷裏睡著了,空氣裏,僅有幾人淺淺的呼吸。


  蘭溪溪起身,將身上薄戰夜的大外套解下,蓋在孩子身上:

  “別吵醒他,希望他一覺睡到明早,到時肯定有人會發現我們。”


  她聲音很小,語氣很柔,時時刻刻都在關心孩子。


  薄戰夜深邃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聲音低沉道:“你靠過來,也睡一會兒。”


  蘭溪溪不太想。


  但在這樣天寒地凍的地方,身體取暖,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自救辦法,而且靠在一起,有利於給薄小墨增加溫度。


  想了想,她邁步坐過去。


  薄戰夜在她靠近時,無視她的拘謹,直接將她拉下,把小墨抱給她,然後坐到她身邊,攬她入懷,寬大的衣服蓋在他們身上。


  一時間,姿勢成了她抱著小墨,他抱著她。她的後背與他的胸膛緊密貼在一起,毫無縫隙,心內滿是局促。


  偏偏,他的大衣外套脫下來,身子有點涼,要是離開的話,他一個人輕則感冒,重則凍死,再加上剛剛出院,身子肯定吃不消的。


  算了,當做取暖,不要多想。


  蘭溪溪深呼吸一口氣,摒棄心裏雜念,閉眼睡覺。


  氣氛,十分安靜。


  半夜,薄戰夜褲子上凍的結霜,腿部生冷。


  他摞動位置,發現腿部發麻,顯然太久沒動,肌肉神經緊繃。


  他看一眼懷裏熟睡的兩人,擔心吵醒他們,隻能伸手輕輕揉按,打算等緩解之後,再動。


  哪兒知,動作還是吵醒蘭溪溪。


  “怎麽了,你腿不舒服嗎?是不是摔下來時摔到了?”她關心擔心,幹淨的小臉純淨無暇。


  薄戰夜看著朦朧夜色裏的她,有時候真 覺得她對他感情不是那麽簡單,也覺得她眼睛幹淨清澈的看不到任何雜質。


  他掀開薄唇:“沒事,一個姿勢太久有些發麻。”


  發麻?


  蘭溪溪快速道:“平時蹲久發麻還好,一會兒就緩解了,但又冷又凍的天發麻,稍不注意就會殘廢,你抱下小墨,我給你按按。”


  邊說,她邊起身,把小墨遞到他懷裏,走到他腿邊,雙手落在他腿上,開始揉按。


  她的力道不輕不重,力度剛好,手法偶爾輕偶爾重,講究專業,感受起來很舒服。


  薄戰夜腿部的麻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女人柔弱無骨的小手與肌肉碰觸,發出的絲絲電流傳入血液,導致血液發熱,加速湧動。


  他喉結滾動,聲音暗沉:“可以了。”


  “這麽快好了嗎?你那隻腿或者手臂呢?麻不麻?麻的話我順便替你按按。”蘭溪溪很自然而然開口,生怕他受傷或得後遺症。


  薄戰夜眼眸眯起:“是不是我說哪兒麻,你就替我按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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