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符文可怕的連坐效果
而等到他穿過整個蒼鷹派,快要回到他的住處的時候,他才忽然間醒悟,原來熱鬧非凡的整個蒼鷹派,如今顯得很是靜謐,雖然也有修士來往,但是這些普通的門人子弟修為,可著實不怎麼強,甚至於很多人連神魂都沒練出來。
羅修見此一幕,不由得露出了怪異的神情,而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飛速的鑽進了自己的洞府當中,然後直接將天魔分身招了出來,將之做了一番偽裝之後,悄無聲息的操控著定界羅盤,開始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查看起情況來。
隨著一幕幕的場景被他看在眼裡,羅修的臉上神情越發的詭異了,因為他發現,幾乎整個門派的所有修為在金丹期以上的門人弟子,都或多或少的出現了一些他看不懂的問題。
就連一些修為和斷天涯相當的精英子弟,此時此刻,也是一個個虛弱不堪的倒在他們的閉關之地,很多人更是虛弱無力到幾乎連動手的力量都沒有了,更加讓羅修感覺到詭異的是,他竟然發現,整個內門子弟居住的這片區域,幾乎超過一半以上的同門師兄弟都出現了類似的情況,見此情形,羅修心中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推測。
而當他路過師門貢獻兌換大殿的時候,羅修心中的那種篤定就越發的肯定了,羅修發現幾乎整個門派內的所有修為在金丹以上的修士,通通出現了神魂衰弱的問題。
更加讓羅修感覺詭異的是,這種神魂上的衰弱所導致的氣機不穩,幾乎每個人都是相同的特徵,這就不得不讓羅修心頭髮毛了。不過想到之前自己修鍊那千帆訣的時候,在他靈魂當中出現的那股詭異力量,在他神魂當中形成符文的那次經歷,忽然間,羅修對於所有的事情都瞬間明悟了,肯定是蒼鷹派的那頭鎮派妖獸出了問題。
不然的話,無法解釋發生的這一切,聯想到自己之前乾的那些李代桃僵的事情,此時此刻的羅修,也不由得有些微微的汗顏,同時嘴角也跟著一陣陣的抽搐,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很可能是因為那頭妖獸吃了斷天涯之後,因為斷天涯神魂當中的符文,出現了神魂反噬的問題,導致那頭妖獸的靈魂出了問題,而由於千帆決的原因,以至於整個蒼鷹派所有修鍊千帆決,修為到達一定境界的人,身體都跟著出了問題。
此時此刻,羅修越想越感覺到后怕不已,如果不是他之前謹慎小心,此刻也早已經淪為了和面前這些人同樣的下場,不過即便是如此,現在的羅修也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因為他可是很清楚,對於現在的局面來說,蒼鷹派可絕對不容有失,萬一那頭妖獸真的是因為斷天涯的原因,身死道消倒也沒什麼,就怕這東西一直拖下去,到時候拉著整個蒼鷹派陪葬可就有些詭異了。
而幾乎是同時,羅修想到這些的瞬間,便察覺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也是直到現在,羅修才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甚至於此時此刻的羅修,都感覺到一陣的后怕不已,如果之前他沒有注意到那詭異的符文的話,現在的他也應該和面前這些傢伙一樣的下場了。
一想到這裡羅修真真正正的意識到修行界的險惡之處。而對於他來說,這絕對不是什麼危言聳聽駭人聽聞的信息,甚至於是幾乎必然會發生的情況,只不過有一點卻讓羅修有些措手不及,還沒有找到適合自己修鍊的功法,羅修此時此刻還沒做好徹底離開蒼松派的準備。
而此時此刻,羅修既然已經知道了,整個蒼鷹派都出了問題,那他就不準備在做什麼掩飾,直接向著斷天涯記憶當中所深刻記憶的那所謂宗門禁地而去,只是這次是天魔分身在暗處,羅修明面上也如同之前他看到的那些人一樣,虛弱無力,只不過表現的沒有那麼明顯罷了。
花了很長時間,羅修才一步一步地走到這處宗門禁地,看著面前那蒼勁有力的妖神谷三個大字,羅修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同時也震驚於這裡的奇特環境,因為即便他已經站在這裡,依舊沒有感覺到這什麼妖神谷當中有妖獸存在。
但是當他轉過一個彎,從這妖神谷的入口進入的瞬間,天地間的一切瞬息改變,等到羅修適應了這裡的特殊環境后,羅修便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壓力,以及一股夾雜著極為瘋狂氣息的詭異力量,在山谷內的當中來回的遊走。見此情形,羅修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只見在妖神谷的山谷中央,一頭巨大無比的妖獸,正瘋狂的衝擊著那由特殊陣法組成的陣法結界。
而與此同時,在陣法結界外,正有十多位老者面露愁容的嚴陣以待,更多的年輕弟子,分散站在陣法的兩旁,他們的手上並沒有拿著什麼武器,反而一個個的在不停的往陣法內補充靈石。
羅修的到來也引起了這幾位老者的注意,只不過這幾位老者只是遠遠的看了羅修一眼,便再次轉回了目光,看向面前的那詭異的束縛陣法,一個個面露無奈之色。
此刻,在陣法的籠罩範圍內,一頭被陣法所控制的巨大鷹類妖獸,正瘋狂的衝擊著陣法的防禦罩,更加讓羅修感覺到莫名其妙的是,此刻他所看到的這頭妖獸,似乎是像喪失了理智一樣,不但它的攻擊毫無章法,完全沒有一頭強悍妖獸所擁有的那種恐怖氣勢,僅僅只是靠身體的強度以及靠著雙翅拍打的力量,來攻擊這座封印陣法,見此情形,羅修心中不免鬆了口氣,相信短時間內,這頭妖獸根本就沒可能打破封禁。
羅修小心翼翼地來到幾位老者的面前,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然後不等這幾個老者開口說話,羅修便直接打破了平靜:「長老,我是接到通信玉簡的傳遞信息之後過來的,只是情況似乎比我們想的還要嚴重,之前路過幾處宗門要地的時候,我已經發現了不對勁,那裡的幾位長老和執事,都已經昏迷不醒,弟子沒敢耽誤時間,他們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似乎全身力量都被抽乾淨了,難不成原因出在這裡?我們不會真要死在這裡吧!」羅修極為忐忑不安地開口問道。
這番話語不會讓人懷疑,畢竟斷天涯的身份,在整個蒼鷹派當中都是一個修鍊天才,所以他此刻問出這番話來,場中的其他幾位長老面面相覷的同時,一位長老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柔和的力量直接進入他的體內開始遊走,然後在他的腦海中遊走一圈之後,重新返回了老者的手上。
然後,老者笑眯眯的拍了拍羅修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看著羅修,讓羅修莫名其妙的同時,也像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又用錯愕不已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老者,開口詢問:「泗洪長老,是不是宗門真出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你們要把宗門的鎮派神獸給封印起來,難不成它出了問題?」
羅修此刻試探性的問出這些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牢牢的鎖定著場中的其他人,他希望能夠從這些人的神色當中看出來一絲不對勁來,但是讓他失望了,從始至終,這些人除了一些無奈之外,臉上的神情倒也顯得極為鎮定,唯一讓羅修看不懂的是,他們似乎對於宗門發生的事情絲毫不感覺到著急。
「別緊張,只是出了一點小問題罷了,過幾天就好了,也不知道哪個倒霉蛋,被我們弄來的那十多個傢伙當中的一個給掉了包,以至於我們的神獸在吃了那人之後,出現了神魂反噬的情況,想必你能躲過這次的靈魂反噬,應該和你小子修鍊的千帆決出了問題有關係吧,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如同老夫這般,安穩的出現在這裡,想著解決事情的辦法了吧!」泗洪長老沒說什麼,另一個老者看著羅修說道。
從斷天涯的記憶當中,羅修知道開口說話的人,是號稱蒼蒼鷹派第三高手的吳悠子,只不過此刻,他的臉上倒是綻放出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欣喜笑容來,讓羅修無語加無奈的同時,也感覺到了自己貿然出現在這裡,似乎有些考慮不當了。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選擇隨機應變了,面前的這十幾個老傢伙可不是普通人,萬一被他們看出來什麼不對勁,自己可就真的是羊入虎群了,所以,羅修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努力的適應著眼前的人和事,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在這些太上長老面前,並沒有什麼話語權,所以便不住的點頭,裝作一副十分激動的樣子。
而且羅修從這無憂子的話語當中,聽出了很多他之前並沒有考慮的問題,此時此刻,看著面前的這些人,以及被封印起來的那隻巨大蒼鷹,羅修心中不禁一陣陣的后怕,還好他之前沒有太過囂張,是悄無聲息的在宗門當中遊走,如果是他被人察覺到異常的話,此刻估計早就迎來這些人的攻擊了。
一想到這裡,羅修先前的所有衝動都被他迅速壓了下去,此時此刻的他只剩下點頭附和,露出一幅與有榮焉的樣子,看著面前的這些人,那臉上的激動之情,讓吳悠子大是受用。
無憂子說完這番話,便不再搭理羅修,也沒有讓羅修上前幫忙的意思,此刻羅修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去胡亂幫忙,因為他很清楚,這個時候他一定要穩住,少做少錯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畢竟說句不客氣的話,這頭蒼鷹的生死和他沒太大的關係,但是,面前的這幾個老傢伙的態度,卻是能讓他保住性命的唯一指望,他很確定,一旦這頭蒼鷹真的瘋狂了,對於他來說,並不見的是什麼好事。
然而羅修沒注意到的是,陣法當中的這頭蒼鷹雖然瘋狂,但是當他進入這山谷以後,這蒼鷹的瘋狂,就像是突然間受到了某種影響一樣,不再如同之前那般顯得瘋狂了,反而有恢復理智的樣子。
幾大長老以及正在努力維持封印的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們並沒有往其他方向上想,但是羅修腦海當中的系統卻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羅修並沒有得到系統的警告。
時間緩緩的流逝,隨著十多位長老的共同努力,那頭蒼鷹漸漸地安靜下來,已經被徹底的鎮壓住,所有人都長鬆了一口氣,然後彼此對視,都露出了無奈的苦笑,此時此刻,他們不禁暗暗的感覺到無奈,實在是他們自己清楚,這頭蒼鷹殺又殺不得,也只能如此封印起來,以便維持宗門的繁榮昌盛。
「吳師兄,這可是個好機會,我們再這麼耗下去也沒什麼意義,要儘快想個解決這件事情的兩全之法,畢竟這頭妖禽越來越難伺候了,鬼知道再這麼耗下去,我們宗門還能不能存活下來!」眾人癱倒在地,其中一個年齡較輕的長老一臉苦澀的笑容,看著那頭巨大的蒼鷹,又轉身看著吳悠子,語氣當中滿是無奈的開口說道。
「是啊是啊,這都已經是這十年來的第三次了,鬼知道我們還需要往這裡填多少資源,畢竟東南域那裡又不是我們自家的領地,想要那麼輕鬆的弄到那些東南域的天才給它當食物,哪裡是那麼輕鬆的事情,這些年來已經快差不多耗盡了,我們宗門就更慘了,宗門的底蘊一旦耗盡,我們拿什麼給那些吸血的傢伙交易!所以與其這樣慢慢的等死,不如我們就放手一搏,直接把這頭妖獸給徹底封印了,讓它永世不得超生,只要他不死,其他的,我們慢慢想辦法,最好是能找到解決千帆決問題的辦法,因為只有如此,才能夠最大限度的擺脫對這頭妖獸的依賴,哎!當年的開派老祖,可著實給我們挖了一個巨大的坑啊!」說話之人是吳悠子左邊的一個年輕人,語氣極為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