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狗賊
“閣下好生放肆,我家大人乃當朝郡守官員,豈能這般辱罵?”
其中一個是為愣愣喝道。
畢竟都是官府之人,心中也有底氣,這麽多年從沒人敢羞辱朝堂官員,豈能讓一個小小年輕人一口一個老匹夫的喊著?
然而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夏年眼神頓時一寒。
“啪啪……”
刹那間,隻聽兩道清脆的巴掌聲傳來。
夏年抬手,毫不遲疑,當場兩巴掌抽打了下去,直打的那說話是為天旋地轉,一臉懵逼,似乎嘴皮破了,還留下不少鮮血。一時間就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倒是另一個侍衛臉色頓時大變,喝道:“放肆,竟敢在郡守府毆打朝廷官府之人!”
花落,那是為拔劍就要拿下夏年。
然而他不動手還好,這一動手拔劍,夏年本沒有針對他,卻在這一瞬間,速度快到極致,抬腳就是一腳,直接踹的他倒飛出去。
這一腳算不上很輕,但也算不上很重,隻是隨意而發。
可夏年的隨意而發,這世上有幾個人能輕鬆抗得下來?
那侍衛還沒反應過來,隻覺體內一陣翻江倒海,肋骨似乎都斷裂了,五髒六腑似乎都要破碎了。
身體還沒落地,已經揚天一大口鮮血噴出。
掉落地上時,渾身無力,隻剩下劇痛,連爬都爬不起來。
他一臉驚恐地看著夏年,仿佛見鬼了一般。
真是豈有此理,此人好生大膽,這是要造反不成?
此時,那挨巴掌的侍衛終於反應過來。
可是還不等他有任何動作,卻隻覺眼前一黑,夏年碩大的拳頭已經朝著他麵門直接砸了下來。
刹那間,他隻覺眼前天旋地轉,仿佛眼淚都被人打爆了一般,伴隨著鼻血不斷瘋狂下流。
“啊……”
慘叫的聲音傳來,那侍衛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已經徹底混亂了。
“夏年,你做什麽?”
在後麵,李凝大吃一驚。
她也覺得這夏年太過分了,這裏畢竟是河西郡守的地盤,在這裏打河西郡守的人,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而且這夏年還一點道理都不講,一來就罵人,抬手就打人,這世上哪有這麽不講道理之事?
“年兄,你怎麽了?”
“年兄,你這是何意?”
杜軒和叔柏傑也先後上前,兩人雖然也不是什麽講道理,講規矩的人。可也覺得夏年這般做太過於衝動。
夏青沒有說話,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對夏年的感官改變越來越大。
以前聞其名,隻知道夏年是一個紈絝,一個專門找麻煩的廢物。
可接觸過才知道,這家夥做起事來,認真程度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相提並論,永遠激情四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很多時候他行事看起來偏激,不講道理,實際上都有屬於他自己的道理。
看起來他的確紈絝,也經常欺負人,但至少還沒到欺善怕惡,欺負弱小的地步。
如今既然隨便對人動手,自然有他的道理。對於這樣一個能自控的人,夏青沒必要廢話!
隻是這一次,夏年似乎並沒有跟人講道理的意思。
麵對李凝杜軒幾人驚愕,夏年冷冷道:“無事,我就是看陳曲那老匹夫不爽,我罵他怎麽了?”
“別說一句老匹夫,我就算罵他絕子絕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又能奈我如何!”
“我告訴你們,別說罵他,讓小爺我見到他,打他一頓都算輕的!”
“說,那狗賊去了何處?”
“看清楚,這是皇帝陛下的手令,爾等再敢廢話,就算陳曲那狗仔在這裏也救不了你二人!”
說話間,夏年終於掏出皇帝的萬能手令。
那兩個侍衛見狀,臉色豁然一變,終於不敢廢話了。
而夏青等人也是一臉懵逼,這夏年的無名怒火未免來的太過於劇烈了吧?
“回……回稟長使,大人……大人去往啟嶺找武成候了!”
兩個侍衛不敢再有任何遲疑,急忙稟報。
“找武成候?”
夏年眉頭微皺,冷冷道。
“沒錯,大人去找武成候了!”
“就在半個時辰前,又一個來自鹹陽的信使見過大人,大人送走信使後,立即啟程前往啟嶺!”
之前被夏年一腳踹飛那侍衛聲音虛弱道。
“來自鹹陽的信使?”
“莫非?”
夏年目光一閃,頓時想到了什麽,微微點頭,道:“是了,一定如此!”
說話間,他深吸一口氣,又冷冷地看著兩人,道:“算你們今天運氣好,小爺我不想殺人,否則你二人狗命休矣!”
“給你們一個警告,下次再聽到有人罵陳曲那狗賊,最好給我少管閑事。不僅要少管閑事,更要給我拍手叫好!”
“另外,如果有人要殺那狗賊,你們不幫忙,我不怪你們,但你們要敢阻止,我定會親自要了你們的狗命!”
“哼,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說完,夏年豁然轉身,翻身上馬,道:“咱們走!”
那兩個侍衛一臉懵逼,夏青幾個也是一臉錯愕。
這夏年的無名怒火來得未免太過於強烈了吧?
莫非跟那河西郡守陳曲有什麽難解的深仇大恨?
半個時辰後,幾人又出城了,直奔啟嶺方向而去。
李凝有些不解地跟在夏年身後,一邊縱馬而行,一邊大聲罵道:“夏年,你這無名怒火是怎麽回事?莫非那陳曲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
此言一出,夏青、杜軒和叔柏傑三人也是一臉奇怪地看著夏年。
但見夏年不說話,杜軒也道:“是啊年兄,莫非那陳曲與你有什麽化解不開的冤仇?不妨告訴哥幾個,哥幾個想辦法為你出氣!”
叔柏傑也道:“沒錯,年兄,若這陳曲真有什麽不是,你隻管說一聲,剛好咱們來到他地盤上,給他找點問題出來,等會兒鹹陽,我想辦法也要讓他活不下去!”
一旁,夏青看著一臉關懷的杜軒叔柏傑二人,心中微微一暖。
夏年是如何對他的,他很清楚。如今有兩個死心塌地的弟兄如何幫助夏年,他也很高興,比溫暖他還要讓他高興。
“年兄,以我所見,你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你如此痛恨那陳曲,總有你的道理吧?”
沉吟片刻,夏青也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