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肌肉記憶
“鏘鏘鏘鏘……”
那些甲士手腕一陣劇痛,頓時手掌無力,手中長劍一柄柄掉落在地。
夏青落地站穩,不由瞳孔驟然緊縮,一臉驚訝之色。
這是自己麽?
什麽時候開始,自己身手竟然這般靈活多變了?
他的這具身體,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力大無窮,比一般人的力量大兩三倍不止。
以前,他在工地上做事的效率也是一般人的好幾倍,沒辦法,力量大。
可是,他也就知道自己力量大而已,如此靈活多變的攻擊手段,還是第一次見。
莫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還變成了一個高手?
這念頭閃過,隻見那些甲士勃然大怒,一個個放棄長劍,直接朝著他衝來,似乎想直接把他撲倒。
但就在這時,那奇妙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
他的瞳孔似乎都變了一種神態。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周圍這些人出手的速度似乎又被無限放慢,慢到他都有點看不下去。
同時身體本能的發勁,整個人一躍而起,雙手不知何時緊握成拳。
“呼呼呼呼……”
一時間隻聽得空氣爆裂,他雙拳齊齊揮舞,瞬間揮出不知道多少拳。
拳拳到肉,那些甲士剛衝上前來,隻是跟他碰撞了兩招,下一刻便一個個被他打得倒飛出去。
這出手之敏捷,力量的爆發,本能的發勁,讓夏青心中又是一震。
這一切,仿佛根本不是他的意願,而是肌肉本能的出手。
“對,這是肌肉記憶,前身定然是一個高手!”
驟然間,夏青似乎更加確信心中所想。
就目前而言,似乎也隻有肌肉記憶能解釋一切。
否則他一個不懂武藝之人,豈能爆發出這般手段?
“好,果然有一點本事。可惜你遇到的是本公子!”
“去死吧!”
然而,還不等夏青高興自己的肌肉記憶有這般防備手段,卻在這時,一道咆哮聲傳來。
眼看自己手下的甲士三下五除二就被夏青打趴下。
一直站在一旁的嬴順眼神一厲,腳下一動,抽出腰間佩劍,咆哮著殺向夏青!
“你敢!”
夏青身邊,範楚晨也被夏青的出手驚住了,不曾想夏青竟有這般手段。
但見嬴順衝上來,他卻沒有讓夏青繼續動手的意思。
這嬴順可是大秦公子,看這拚命的樣子,萬一讓先生給傷了,或者鬧出人命,先生就隻有死路一條。
他是一個奴隸,一個把生命交給主人的奴隸。
主人夏年曾經不止一次兩次的說過,他們真正的主人乃是先生夏青。
如今,這種冒生命危險的事,有奴隸在場,豈能交給先生?
一聲大喝,範楚晨立即朝著嬴順衝了上去。
然而,他一個奴隸,赤手空拳,又豈能是堂堂大秦公子的對手?
“你找死!”
隻見嬴順目光一寒,一抹暴虐一閃而過,手中長劍一閃,瞬息之間仿佛無影無蹤一般。
再次出現,那劍光已經閃無可閃,避無可避。
“刺啦!”
隻聽一道撕裂聲響起,範楚晨甚至連接觸對方的機會都沒有,手臂上已經撕裂一道血口,霎時間鮮血飆飛!
與此同時,隻見那嬴順驟然回身,其抬腳如電,快速絕倫,讓人連絲毫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砰”的一聲,範楚晨一聲慘哼,胸口直接被踹的凹陷下去,一大口鮮血噴出,身體騰空而起,遠遠的砸在四米外的桌案上。
“哇……”
沒有如同電影中那般直接把桌案砸斷的場麵,倒是範楚晨的骨頭不知道被砸斷了幾根。
從桌案上翻滾下去,張嘴就是一大口鮮血噴出,奄奄一息,毫無起身的力量。
“範楚晨!”
夏青一驚,豁然轉頭,一張臉瞬間變得蒼白。
好快的出手,好強大的力量。
一百多斤的人一腳就能踹飛出幾米之外,這一腳得多大的力量。
這真是人該有的力量嗎?
“不自量力,小子,到你了!”
嬴順的冷笑聲傳來,頓時驚醒夏青。
夏青連忙轉頭看去,瞳孔緊縮,渾身冷汗瞬間淋漓而下。
這一刻,這嬴順的爆發,簡直超乎他的想象之外。
這種爆發足以令任何人恐懼,在這種人麵前,誰又能是他的對手?
他卻忘記了,剛才他的出手其實並不比嬴順差,他用拳頭就能瞬息間打飛十個人,比之嬴順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惜,那終究不屬於他靈魂的力量,太過陌生。
陌生到一遇到危險,一感到緊張,他瞬間就能忘記。
看著提劍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的嬴順,出於人類生物求生本能,夏青莫名渾身一陣發軟,腳步一步步後退。
他終究是一個人,是人都會怕死,本能的都會求生。這種恐懼,永遠不是任何理由可以掩蓋的。
“喲,看起來你很恐懼啊!”
“你方才不是很能打嗎?”
“來啊,繼續動手啊!”
“原來也就是一個慫包!”
麵對他的恐懼,嬴順笑了。
他就喜歡高高在上俯視別人,他就喜歡看著別人眼中露出恐懼,敬畏的目光。
越是刺頭的人,他越喜歡讓對方恐懼,隻有這樣才能帶給他前所未有的享受。
這小子方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他就要讓對方在囂張中變的恐懼,在恐懼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子,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太不知好歹,連我雍定候府的事你也敢插手,連我雍定候府的規矩你也敢動!”
“你可以哀嚎了!”
冰冷的笑容,諷刺的笑聲。
嬴順一邊走著,一邊冷笑。
驟然間,他長劍一提,猶如閃電一般,直逼夏青而來。
夏青瞳孔一縮再縮,死死的盯著他手中長劍。
“變慢,變慢……快變慢!”
一種本能的呼喚在夏青心中響起,他想到剛才看別人出手異常散漫的感覺。
那些人的出手真的太慢了,慢到他隨時都能看到破綻,似乎一出手就能破解。
他希望在這嬴順的出手上也能看得對方放慢,讓自己有機可乘,至少可以保命。
可是這一次,對方不僅僅沒有變慢,反而特別快,快到讓他肉眼難以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