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賣酒大商人
“滾開滾開,一個個都給本大爺滾開,別他娘的擋路!”
張狂的語氣,霸道的嗬斥。
一路上,真沒人敢擋叔柏傑和杜軒這兩位大爺。
兩人橫衝直撞,來到酒鋪門口,頭也不抬,兩個錢袋子直接丟在桌案上。
杜軒喝道:“看清楚了,三金,足足三金,能拿多少酒給我拿多少酒,別磨蹭!”
今天是杜軒最豪爽的一天。
以前身上有錢,他也不敢這麽花。
今天為了多買一點好酒,他不僅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搜出來了,連叔柏傑也沒放過。
三金往那裏一擺,那可是足足三萬錢的大數字,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容光煥發了幾分。
這一刻,他的豪邁,差點讓他把頭都楊到天上去,卻沒注意,一旁的其他人,看他的目光跟看個傻子沒什麽兩樣。
叔柏傑倒是好一點,但也難免得意。
要知道,以前他和杜軒出去鬼混,可都是小弟們買單的。
兩人幾乎很少掏錢。
像今天兩人這樣湊一湊,直接拿出三萬之數,那真是前所未見。
他笑眯眯的看著掌櫃的。
他相信這酒很貴,但頂天了,一千一壇足夠了。酒是好酒,但應該沒人敢往高處賣,除非不想混了還差不多。
可是,在這兩人一個仰頭看天,鼻孔看人,一個笑容滿麵的注視下,那負責查賬賣酒的周楚仁有些躊躇了。
“兩位客觀,這錢不夠!”
周楚仁有些無語這兩人,難道都沒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嗎?
這十五萬一壇,你們拿出三金是搞什麽玩意兒?
要不是他跟夏年不一樣,拿出夏年那暴脾氣,怕是當場就得懟人了。
然而,他這話音一落,前麵的兩人頓時渾身一顫。
“什麽玩意兒,不夠?”
“你再說一遍?”
“看清楚了,這是三金,不是三個秦半兩!”
杜軒渾身一顫,低頭看向周楚仁。
這小子到底長沒長眼睛?三金自己都沒問他要多少酒,隻說能買多少買多少。
他這裏還等著裝逼呢。
結果周楚仁說什麽?
這錢不夠?
是說連一壇酒都買不到嗎?
到底是他眼神不好看錯錢了,還是自己耳朵不好聽錯話了?
“兩位客觀,這錢我看清楚了,是三金,但真不夠!”
“咱們這酒是皇家貢酒,賣十五萬錢,也就是十五金,你們這還差五分之四呢!”
周楚仁一臉眼巴巴的看著麵前兩人。
“啥玩意兒,十五萬,你咋不去搶?”
“嘿,我這暴脾氣,我今天掀了你們這店信不信?”
杜軒的暴脾氣瞬間就上來了,大手一伸,直接抓住周楚仁的衣領。
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今天他是來裝逼的。
結果倒好,這逼沒裝成,反而被人打臉了。
他和叔柏傑湊在一起,就這麽多錢,到最後,一壇子酒都買不到,說出去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以後還怎麽混?
此刻,他甚至都能聽到後麵的其他人在偷笑。
似乎是在笑他們就是兩個腦殘,跟兩個土鱉一樣。
那笑聲,更是讓他怒從心頭起,恨不得當場拍死人。
尤其是回過頭,真看到有人在笑,他這怒火就更加忍不住了。
抬手,他便想教訓周楚仁。
“我說杜軒,你這是何意?”
“你這狂的有點沒邊了吧?”
“這是不給我麵子呢,連幫我做事的人你都想打?”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這聲音很熟悉,瞬間讓杜軒的手停了下來。
他和一旁的叔柏傑同時轉頭看去,隻見酒鋪裏麵,剛才他們沒有注意到了一個角落,一行三人正靜靜的坐在那裏。
其中一個不認識,另一個不正是相府的千金,那動不動就來找他們麻煩的李凝嗎?
這最後一個不是別人,正是死黨夏年。
“夏年?”
“夏年?”
兩人異口同聲叫出夏年的名字。
“你怎麽在這裏!”
一把甩開周楚仁,杜軒起身朝著夏年走去。
此時,在夏年旁邊,李凝差點沒笑噴出來。
以前這三個家夥耀武揚威,動不動就欺負人。
沒想到今天倒好,這脾氣改不了,倒是自家人欺負到自家人的頭上了。
這夏年的人,竟差點讓他的兩個死黨當著他的麵給打了。
得虧夏年開口,否則打下去,夏年這臉還不知道往哪兒擱呢!
“作為今天的賣酒大商人,兩位這話問得未免有些沒譜。我在這裏,當然是賣酒的!”
“怎麽,傑兄,杜兄,你們也是來買酒的?”
夏年起初的確有些臉黑。
他一直坐在這裏沒說話,本來是想看兩個死黨笑話的。
畢竟這兩個死黨有多窮,他比誰都清楚。
要說夏家是窮鬼,這兩個死黨就是窮鬼中的窮鬼。
今天他賣十五萬一壇的酒,他就不信這兩個窮鬼能買得起。哪怕兩人傾家蕩產也不行。
雖說都是死黨,但平日裏相互捉弄也是常有的。
此刻就是捉弄兩人,看兩人笑話的時候,所以他一直沒說話。
結果到最後,笑話是看了,這兩人卻也差點當著他的麵扇他的人。
這他可就不能忍了。
不過也就是臉黑了一瞬間,看著走來的兩人,他又放開了。
“你說什麽,你是來這裏賣酒的大老板?”
“這是你的酒鋪?”
兩人一聽夏年這話,頓時瞪大了雙眼。
得虧兩人不知道臥槽為何意,否則這一刻怕是都要滿嘴跑火車,四處喊臥槽了。
“嘿嘿,不可思議吧!”
夏年上前,一左一右摟住兩人,在兩人耳邊低聲笑道。
兩人渾身一顫,徹底確認了。
緊接著,兩人殺人的目光看向夏年。
這家夥,還真不是個東西。
開著這麽個酒鋪,有這麽多好酒,結果就請他們喝了區區幾碗?
“揍他!”
一聲大喝,杜軒抬手,一拳直接砸在夏年的小腹上。
“哦!”
夏年一聲慘叫。
叔柏傑也不客氣,抬手對著夏年的後背就是一肘打下去。
夏年又是一聲慘叫。
接著兩人拳打腳踢了一番,似乎才順過氣來。
夏年蹲在地上,一聲聲慘嚎。
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打的多重。
但叫著叫著,這聲音卻好像變得不對勁了,咋聽都好像是在笑。
沒錯,就是笑聲!
這慘叫聲變成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