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一擊敗之
鬼老的身影從黑暗天幕中顯現出來,不過已經不是正常的身材,站在黑暗蒼穹之上有著千丈之高,如同一尊上古巨人看,散發出霸道偉岸無比的氣息。
所有人望著鬼老的目光都是崇敬與震撼,那一刻,似乎天地都被他踩在了腳下,盡顯高階聖天王的無上風采。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既然你找死,那就接本座一招,黑暗噬魂擊。」
千丈高的鬼老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音,下一刻,一隻有著萬丈的鬼手從黑暗天幕裡面伸出,如同古真魔之手,上面覆蓋著冰冷的幽藍鱗片以及腐蝕天地萬物的黑暗氣息。
閶澤城的城牆都因為那隻恐怖魔手的出現而不斷的化為一股股黑氣融化,地面上的砂礫,百丈高的閣樓,亦是扛不住黑暗氣息的侵襲,紛紛腐蝕為一團團黑煙。
即使閶澤城有著十六座中品天王陣法的保護,此時此刻也擋不住鬼老散發出來的黑暗之力,光芒暗淡,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滅掉。城池裡的修士一個個面色巨變,眼睛里滿是慌亂與懼怕,如果十六座中品天王法則破滅,那麼沒有陣法的保護情況下,很多人怕是都會被黑暗力量殺死。
不得不說,幽冥雙老名不虛傳,僅僅鬼老一人出手,給席千夜的壓力就比田歸元與其他八名半步聖天王聯手都高。他眸光沉靜,一步步踏天而上,每走一步氣息都增強一分,在黑暗沼澤里,根本不可能躲過鬼老的攻擊,那麼倒不如好好地正面硬杠。
只見隨著席千夜往前踏步,無盡的水元氣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那些水元氣無孔不入,潤物細無聲,即使鬼老的黑暗天幕也無法阻攔分毫,不一會兒,一座由水元氣組成的潮汐就出現在蒼穹之上,浪濤滾滾,嘯聲如天,與鬼老的黑暗天幕幾乎分庭抗禮,不分伯仲。
「好強的水系領域。」
在旁邊掠陣的幽老瞳孔一縮,望著席千夜凝聚出來的潮汐領域有些驚奇,一名修鍊水系法則的修士,按理說會被鬼老的黑暗天幕克制的死死地,甚至天地間的水系法則與水元氣都無法感應與調動。
然而那名叫席千夜的少年,不但能調動水元力的力量,而且居然絲毫不受黑暗力量的剋制與阻饒。
如此情況當真屬於奇景,畢竟在所有人的觀念里,修鍊水系法則的修士無論如何都比不過黑暗法則。
除非兩者之間的修為相差太大,在層次上被反壓制,否則一般都只有黑暗法則壓制水系法則的份。
但誰都看得出來,席千夜的修為顯然遠遠不如鬼老。
「席千夜修鍊的水系之道,應該相當的不簡單,不知傳承於何人,居然有著如此強勢的表現。」
吳氏一族的族主背負著手,站在一群吳氏修士的最前列,眸光淡漠的說道。
論輩分,吳氏族主雖然不如幽鬼雙老,但也是一名真正的聖天王。
吳氏一門在此時代有著三尊聖天王同時在世,也是為什麼吳氏一族扶搖直上,地位越來越高的原因。
正面承受潮汐領域的鬼老目光也是有些驚奇,那座水系領域他的黑暗天幕居然壓制不住……不過沒有關係,即使領域上無法壓制,讓席千夜能調動天地法則與元氣,他也依然有信心一擊將席千夜重創。
席千夜自然知曉鬼老的可怕,所以也不藏拙,直接施展出他目前最為強勢的攻擊。
「牛魔渾天錘!」
席千夜手執巨錘,踏天而上,如同從遠古而來的戰神,散發出無比偉岸與沉重的力量。
一隻十萬丈高的牛魔虛影出現在蒼穹之上,頂天立地,威震四野,如同妖界至尊蒞臨。
那十萬丈高的牛魔虛影手裡也握著一柄巨錘,跟隨著席千夜的動作,狠狠向前揮出一擊。
剎那間,如同有一座太古神山當空砸落,整個天地都崩裂,鬼老的黑暗天幕似乎也承受不住那般可怕的重擊,光芒暗淡下去,然後如同鏡子般碎裂,大量黑暗碎片從天空灑落。
「什麼!」
鬼老面色僵硬,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
他的黑暗天幕居然被破了,那怎麼可能……
轟隆!
不僅黑暗天幕,鬼老施展出來的黑暗噬魂擊也頃刻間四分五裂,化為團團黑暗之氣消散在虛空里。
緊接著,牛魔渾天錘的威勢依舊不減,繼續向著鬼老撞擊而去。
鬼老面色巨變,一陣毛骨悚然,就如同有一座太古神山向他碾壓過來般,讓他生出一股渺小與死亡的錯覺。
而且,那可怕的錘法,如同從天地各個位置攻出,根本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無論你逃到哪個位置都避免不了被巨錘砸在身上。
如此情況下鬼老只能硬著頭皮硬杠,但倉促之下他能施展出來的力量卻相當有限,體內的聖天王戰氣僅僅凝聚出五成,那恐怖的巨錘就轟然落下。
轟隆隆!
天地巨震,整個閶澤城的修士都感覺出大地的劇烈的震動與搖晃。
半響之後,震蕩才緩緩消失。
覆蓋在蒼穹之上的黑暗天幕已經消失,無盡黑暗也褪.去,一縷縷陽光灑落向大地,白晝盈天,頃刻間完成黑暗與光明的轉換。
席千夜屹立在蒼穹之上,依舊背負著手,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他的身前懸浮著一柄湛藍色巨錘,上面染著一絲絲暗紅色的血跡。
「快看!鬼老敗了。」
「我的天,戰敗的居然是鬼老,怎麼可能。」
「幽鬼雙老縱橫天下上千年,最後居然敗在一名年輕人的手裡,不可思議。」
……
整個閶澤城的修士都震驚的望著天空,一個個眼神駭然無比。
只見閶澤城外的一座密林里,大片的樹木被燒成灰燼,方圓百里都化為空白地帶,中心處有著一個巨大的天坑,如同隕石坑般有大有深。
在巨坑裡,幽鬼雙老之一的鬼老單膝跪在地上,身軀上滿是密密麻麻的裂痕,如同玻璃般似乎隨時都會四分五裂。血液已經染紅了地面,顯然他傷的相當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