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許安石死了
她這輩子的夢想不是成親生子,也不是找個如意郎君嫁了,而是滿腦子的賺錢。
隻要努力賺錢就能夠帶著家人過上好日子。
她從來不想指望男人讓她過上富貴榮華,兩世為人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縣城朱家,朱大人賣掉了店鋪後,心情舒暢了。
他把那幾個不聽話的小妾都賣了出去,隻帶上了許安晴。
許安晴挺著一個大肚子,看著車夫把東西一樣一樣地搬上馬車,擔心問道:“我們真的要把這一處院子賣掉嗎?”
朱老爺很舍不得賣院子,但要是不賣,等朱夫人回來,兩人又有牽扯。
直接賣掉拿到銀子帶著許安晴遠走高飛。
看了一眼許安晴道:“自然要賣掉,走吧上馬車。”
許安晴留戀地看了一眼院子,微微搖頭之後還是上了馬車。
有些事情她看明白了,隻要自己有榮華富貴的日子就夠了。
朱老爺的院子正好被杜衡買了去。
杜衡直到買到院子付了錢參觀了一圈後,才突然想到,他買這一處院子沒什麽用啊!
因為他不會一直在這裏,租出去還是轉手賣出去?
杜衡猶豫了。
聽著手下的人說朱老爺家的趣事,越聽越皺眉。
“你是說這院子的前主人,是想綁許姑娘配冥婚?”他在省城和皇城都沒聽說冥婚這件事。
讓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去配冥婚,直接就毀掉對方一輩子的幸福,不得不說這種手段真的太過於殘忍。
杜衡再次皺眉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下人說道:“是真的,這件事情在縣城都不是秘密,朱夫人為了綁走許姑娘,用了不少的辦法。”
杜衡莫名的升起了一點點無明火,但這股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朱家還真不是什麽好東西。”杜衡感慨了一句。
下人趕緊接話道:“可不是麽!縣城很多人都知道當初朱夫人用盡各種手段想綁走許姑娘,如今朱夫人還被關押在大牢之中,就是因為當初命令家丁當街綁人,幸好許姑娘沒有被綁走。”
杜衡走在院子裏,看著朱家之前的布置都是一股子小家子氣。
或許在縣城裏,朱家的布置算是數一數二的,但對他來說,這院子就是小家子氣。
反正銀子都花了,對著護衛道:“讓人把這院子重新布置一下,我不喜歡這裏的布置。”
杜衡發話,護衛當然記在了心上,趕緊道:“這一次回去後就派人來重新布置。”
許安寧從那天賣了藥草給杜衡之後,就沒有和杜衡聯係過。
就連和許秋山來到縣城,也沒有想起找杜衡。
對許安寧來說,不管沈重樓還是杜衡都隻是生命中的過客,兩人的身份地位都不是她能高攀得上的。
傍晚時分,村頭突然響起了爆竹聲。
這個時候有爆竹聲隻能是白事。
正在收藥草的幾人都聽到了爆竹聲,紛紛看向了村口。
許秋山歎息了一聲道:“人沒了。”
雖然兩家人有仇,許安石也不討喜,但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了就沒了,許秋山還是忍不住的感慨一句。
許安平顰眉:“村裏又不得太平了。”
他對許安石的事並沒太大的同情,從小許安石都欺負他們兄妹,就連兩家沒關係之後許安石還不消停。
如今人沒了也隻能是命不好。
張氏擔心張如花上門找麻煩道:“這兩天不管他們家來找我們做什麽,我們都不要答應,就張如花那個脾氣,許安石死了,肯定會一個勁地折騰。”
說白了就是躲遠點。
許秋山點頭道:“我知道。”
村口。
張如花哭得眼睛都腫了,本來她還覺得許安石被蛇咬了一口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結果許安石直接說沒就沒了。
她們在縣城找遍了所有的大夫,甚至就連一些赤腳大夫都找了,結果沒有一個人願意給許安石診斷。
最後隻能看著許安石咽氣。
柳寡婦沒想到才嫁過來沒多久丈夫又死了。
許老太太更是哭得昏天暗地。
打小她就疼許安石,一直想著許安石可以給她養老送終,結果許安石早一步走了。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肯定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許老太太哀嚎著:“我可憐的孫孫啊!你怎麽能拋下奶奶一個人走了呢……”
那哭腔,直接讓村裏人都聽到了。
這個時間正好是村裏人回來的時間。
許鞍山背著山藥,把山藥往地上一放道:“許大山家誰死了?”
就許老太太這哀嚎的聲音,就知道一定出事了。
許秋山把許安石被蛇咬的事說了一遍。
許鞍山驚訝無比道:“他們進山了?”
許秋山點頭,其實他也沒想到張如花會生出去山上找人參的想法。
這些事情還是柳寡婦偷偷摸摸說的。
許秋山解釋道:“張如花看到我們家采人參賺錢了,所以想效仿我們家,去的是蛇溝那邊。”
聽到蛇溝兩個字,村裏人都有些後怕。
蛇溝是最近許鞍山他們采藥的時候才取的名字,因為這條溝裏包括山上的蛇都很多。
村裏人都是盡量躲開,不去蛇溝那邊。
許鞍山脫口而出:“他們是想死了嗎?蛇溝那麽可怕居然還敢去!也不看看那邊有多少毒蛇。”
許安寧擔心說道:“我現在就擔心張如花上門找麻煩,許安石死了,她會癲狂吧!”
想一想,張如花就養了兩個孩子,許安晴現在不管張如花和許大山了。
張如花最疼愛的許安石現在又死了。
許鞍山也開始發愁了:“張如花肯定會折騰。”
村裏人對許安石的死隻是感慨一條命說沒就沒了。
卻沒有多少同情。
村裏人都很討厭許安石,這種禍害死了,也算老天開眼了。
許鞍山回頭看了一眼村裏人道:“你們都不會去送禮吧!”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村裏人根本就不想和張如花接觸,送禮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大家躲避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去送禮。
許元和震驚道:“開什麽玩笑,我們怎麽可能去送禮,被羞辱還不夠嗎?”